第二天中午,傅晨东果然设了一个饭局,他把陈乔和赵胜楠也叫去了。
赵胜楠说的嫌犯一号,二号,三号都到齐了。
饭局的地点设在百花园附近的一个农庄里,傅晨东请下属吃饭从来不吝啬,不但点了一大桌子农庄里土生土长的鸡鸭鹅,还开了两瓶白酒。
一开始聊的话题挺轻松,傅晨东还不停地给那几个高层敬酒,后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工人摔伤的事情。
先是陈乔提起来的:“昨天我下了一次工地里,听到好几个工友在议论前段时间那场事故,听说被摔成植物人的那个工友是四川人。”
“对,”一号梁胜和表现得很是平和,他喝了一口酒又放下:“事发的时候我在工地里,听到下面有人就下去看,摔得挺严重的,一大摊血,看着挺可怜的。”
二号陈永周说:“听说是工作时间串岗,不小心从高架台上摔下来的,本来吧,这事不能算工伤,因为那工人有违规在先,但是你想,我们恒远毕竟是大集团,人家都伤成那样了能不赔吗?所以我拍了板,定了工伤,不然到时家属过来闹事更麻烦。”
三号卢德柄说:“真巧,那天我刚好不在场,跟供应商谈材料的细节去了。”
傅晨东问:“是哪个供应商?”
“就是那个第三铝业,要用到不少门窗的。”
赵胜楠都一一记下来了。
陈乔又说:“可是那些工友还说,那个四川人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被人推下去的。”
赵胜楠仔细观察现场几个人的反应。
一号显得很淡定:“这事我也听说了,是有几个四川老乡在散播谣言。我已经跟各个部门的班组长、包工头都说了,如果谁再制造谣言就别想再干了。”
二号也是淡定从容:“应该要这么做的,工伤事件本就正常,哪里都会发生一两件,所以我一直跟各个部门强调,千万要注意安全,坚持杜绝各类工伤案件,散播谣言就更不应该了。”
三号则表现得很惊讶的样子:“有人推下来的?这事我不知道!真的是有人把他推下去的吗?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不过出门在外,有纠纷也是钱财方面的吧?”
赵胜楠观察了这几个人的反应,目前为止,她也没有办法断定是哪个做的。
傅晨东看了看陈乔:“陈乔,你认为呢?”
陈乔说:“那些工人说得头头是道,我觉得不如我们内部来调查一下吧,毕竟人命关天,如果真的是人为推的,那凶手估计是要坐十年牢的,唉,大好的时光真不该用来犯这些事情。”
“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傅晨东故意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明天开早会的时候,你在公司里跟各个负责人说一下这事,让大家都留意一下,对了,听说这事有目击证人是吧?”
陈乔说:“没错,那个目击证人也是一位工人,只是他不认识人,如果见到人的话他应该能认出来。”
“好,”傅晨东又看着赵胜楠:“林秘书有没有什么见解呢?说出来听听?”
赵胜楠说:“我只是想,如果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去搜索的话,会不会造成凶手临阵脱逃?”
傅晨东笑了笑:“临阵脱逃就更能说明问题了,风声一下来就逃,这不摆明了谁走谁是凶手吗?”
以上对话都是傅晨东、陈乔和赵胜楠事先设计好的,故意打草惊蛇,看谁先忍不住露出马脚。
这顿饭吃完,傅晨东让陈乔送那几个高层回去。
看到那几个高层走了,赵胜楠马上又回到包厢。
傅晨东以为赵胜楠有头绪了,便赶紧跟着回来,谁知回来后看到她正拿着碗筷猛地吃菜。
“刚才没有吃饱吗?”他问。
“那样的饭局怎么可能吃得饱?”她说。
其实他们走的时候,服务员已经要收拾桌子的了,现在赵胜楠突然折返回来,服务员看了她一眼,一个不屑的眼神后正想出去,却被赵胜楠叫住了:“服务员,拿几个打包盒,剩下的菜我要打包走的。”
赵胜楠才不管这么多,她吃她的,一大桌的肉和虾都是她的最爱,尤其是那酸醋猪蹄,走的地方多了,不得不补一下。
吃什么补什么嘛。
傅晨东见赵胜楠吃,他干脆也坐下来吃。
她说得对,一般的饭局都不是为了吃饭,一大桌子菜没多少人动筷子,时间都用来心思算计方面了。
“你经常这样?趁人走了就自己回来吃?究竟多少天没吃饭了?”他问。
赵胜楠巴巴嘴,“没有不吃饭,平时吃得清淡,都是白粥小菜,一个人的菜不好做,做多了浪费,做少了划不来。”
“索性就委屈自己了?”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有什么委屈的,天天做饭才是委屈自己,”她继续剥着虾。
傅晨东夹了一块猪蹄到她碗里:“那你多吃点。”
“谢谢!”她毫不客气。
他又说:“你刚刚说做一个人的饭浪费,那不如以后我到你家里吃饭,你有时间就你做,我有时间就我做?这样就不浪费了。”
赵胜楠看了他一会儿:“傅总,你堂堂一个大集团总裁,不必委屈到这地步,你只要心情好,随便在外面招一个国际大厨师,想吃咸的给你做咸的,想吃甜的给你做甜的,想吃辣的给你做辣的,你何必来膈应我呢?你不会是想泡我吧?”
“”傅晨东对她这样的说话方式很不适应,不过想想,她经常在外面跑,更多淫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