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秦海陪着秋叶聊了会天,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林清雅办公室的门还是没有打开,那个何振东也一直没有出来。
秦海没辙,只好领着李月蓉重新回了保安部。
此时此刻,在林清雅的办公室里,林清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奔腾不息的春江,脸色犹如万年寒冰般冷硬。
在她身后,何振东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表情轻松而且惬意,和林清雅的样子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喝了两口上好的龙井茶后,何振东把目光投向林清雅,微笑道:“清雅,何叔叔今天过来不是想逼你,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而已,以后雅芳集团还是和以前一样,你也还是我们雅芳集团的总裁。”
林清雅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冷冽的目光看着何振东,“何叔叔,我记得爸爸跟我说过,你们三个人当初成立雅芳的时候曾经发过誓,这辈子都不将手里的股份转卖给他人,是不是有这件事?”
何振东笑道:“确有其事,不过你陈叔叔是将股份转让给了我,并没有转给别人,所以他并没有违背当年的誓言。”
林清雅脸色非常难看,沉声说道:“陈叔叔今天怎么没有来,为什么不是他来跟我说这件事?”
“清雅,你有所不知,你陈叔叔准备出国定居了,根本没有时间过来,所以我就帮他代劳了。”何振东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样吧,你如果不相信,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老陈,如果不是他自愿将股份转让给我的,我何振东从今以后再也不踏进雅芳的大门半步。”
“我爸爸知道这件事吗?”林清雅沉声问道。
“当然,我已经跟你爸爸通过电话了,他知道这件事。”
林清雅脑袋里忽然一阵眩晕,颓然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脑门后说道:“何叔叔,你先回去吧,这件事让我再想想。”
何振东站起来道:“行,那我先回去了。清雅,何叔叔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雅芳的总裁还是你,公司不会有任何变化,跟以前一模一样。”
不久之后,当何振东离开后,林清雅仰头看着天花板,无声地苦笑。
真的还是一样吗?
就在刚才,何振东一大早跑来告诉她,说陈尚年已经把自己持有的所有雅芳股份全部转让给了他,如今他何振东成了雅芳当仁不让的第一大股东,甚至已经超过了总股份的五成以上,拥有绝对的控股权。
这样的情况下,雅芳真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吗?那怎么可能!
虽然不清楚陈尚年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林清雅现在只有一种深深地受挫感。
她为了公司呕心沥血,可是到头来却落了一场空,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她究竟是所为何来?
呆呆地想了一阵子,林清雅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志远的号码。
“爸!”电话刚通,林清雅的声音里就带上了一丝哭腔,她咬了咬牙,强忍着心里的失落和伤心,问道:“陈叔叔把股份转让给何叔叔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对吗?”
“对,我已经知道了!”林志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和低沉,林清雅眼睛里忍不住就落下了晶莹的泪珠。
她心里难受,但是她知道,为雅芳呕心沥血了一辈子的父亲肯定比她更加难受。
“爸,现在怎么办?”擦掉眼泪,林清雅强撑着问道。
电话里传来林志远的一声叹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能这样了。清雅,你要振作,不要被这件事打倒了。”
“嗯,我知道了。爸,你和妈一定要保重身体!”
挂断电话后,林清雅倒在了沙发上,泪水泉涌般从眼睛里流淌出来,她柔弱的身体不断地颤抖,低声的哽咽一直在办公室里回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开了。
秦海推开门进来看了一眼,发现林清雅竟然没有在办公桌后面,心里有些惊讶。再仔细一听,沙发上竟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啜泣声。
他大惊失色,走过去一瞧,只见林清雅倒在沙发上正哭个不停。她清丽无瑕的脸上泪水涟涟,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自从认识林清雅以来,这还是秦海第一次见到林清雅哭成这样。
“清雅,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姓何的欺负你了?”秦海震惊之余,也勃然大怒,何振东刚离开不久林清雅就哭成这样,不用问,肯定跟姓何的老匹夫有关。
林清雅抬头望着秦海,眼眸里流露出浓浓的悲戚之色,和往日里面对任何情况都淡定自若,处变不惊的样子完全不同了。就好像是一个被遗弃在街头的小女孩似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孤苦无助。
秦海心中怜意大生,急忙上前拥住林清雅。
“清雅,你别怕,不管是谁欺负你,我都饶不了他!有我在,没人能随随便便欺负你!”
林清雅一声不吭,只是紧紧抱住秦海,哽咽得越来越厉害,泪水也越流越多。
到了最后,竟然在秦海怀里哭晕了过去。
秦海吓了一跳,赶紧往她体内渡入真元,过了没多久,林清雅从晕厥中苏醒,靠在秦海怀里发了一阵呆后,喃喃地道:“陈叔叔把股份都转让给了何叔叔,如今雅芳的最大股东变成何叔叔了。”
啥玩意?
秦海呆了一呆,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陈尚年把股份都转给何振东了?”
“嗯!”
“陈尚年跟何振东不是一直不对付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