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门刚打开,一个凌厉的掌掴,甩在了拿着保温桶准备出门的安欣脸上,一向看安欣不顺眼的婆婆一脸怒然:“安欣,你好样的,竟然给我儿子带了三年的绿帽子!”
安欣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看着她身后目光冷然的裴凌天,眸底闪过惧色,小声呐呐:“妈,您怎么了?”
林芳玫狠狠的剜她一眼,把目光转向身后的裴凌天:“凌天,马上跟这个女人离婚……”
“你先回去。”裴凌天的声音,就好像是来自地狱一般,阴沉,可怖!
“凌天……”
林芳玫才出声,就被裴凌天当面甩上了门,关在了外面,他则一步步逼近脸色苍白的安欣。
“凌天,你,你怎么了?”他的眼神好可怕,安欣不由的后退。
裴凌天死死的瞪着她,湛黑眸底满是恨意:“安欣,我tm的现在真想掐死你!马上收拾东西,带着那个孽种给我滚!”
“孽种?”那也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以这么说:“那也是你的儿子,凌天,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小宝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那么说他。”
“我的儿子?”该死的女人,到了现在还在装,手中攥的变形的牛皮纸袋,甩在她脸上:“你到底跟谁借的胆子,玩我裴凌天三年!”
牛皮纸袋的棱角,刮到了安欣的眼角,一道痕迹,有血丝,可见他用的力道有多大。
差点就刮到了眼珠子,而裴凌天却是半点担忧都没,眸底怒意不减。
对待她,他从来都不会怜香惜玉,心慈手软,只恨不得她早死!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她死在他面前,他不会有半分情绪的波动,甚至还会说她挡了他的路,碍了他的眼。
这就是她的丈夫,三年婚姻,对她厌恶与日俱增的丈夫!
弯腰,捡起来,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安欣不敢置信:“凌天,这不是真的,小宝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儿子,这一定是弄错了。”
所以说婆婆刚才说的绿帽子,是指这件事?
“白纸黑字的写着,你还狡辩?怪不得那小东西一点也不像我,好,很好!”恨意的驱使,他眸色猩红,寒意蚀骨!
养了三年的儿子,却不是自己的,傲娇如他,从来就没被人这么耍过,而安欣一次又一次,三年前是,三年后还是。
而她还满脸委屈,可怜兮兮的道:“凌天,一定是鉴定的时候出了错,小宝是咱们的孩子,你信我,你相信我!”
见了棺材,还不掉泪!
本来就怒气翻滚的裴凌天,更是怒不可遏,像一头狂怒的兽,狠狠的掐上她的脖子:“相信你?呵!这么好的演技,不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都可惜了!三年!如果不是这次那个孽种生病,我还不知道,我头上的帽子绿了三年!”
恨不得立刻撕碎了她!
“我,没有!”脖子被掐着,安欣吐字困难,却还是一字一顿,固执坚持:“小!宝!是!你!的!孩!子!”
还狡辩!裴凌天怒极反笑:“你够种!胆子也不小,那就让看看,你到底有多能耐!”
像是甩抹布一样,把她摔在地上,再也不看她一眼,摔门而去。
就好像是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似得,安欣跌坐在地,捂着脖子狂咳不已:“咳咳咳……”
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似得,停不住!
如果他刚才再晚放手哪怕几秒钟,她真的很可能跟这个世界说再见。
脖子很疼,疼的不敢触碰,像要断了似得,可见他用的力道有多大。
如果说差点掐死她,是厌恶的话,那么接下来的那个电话,让安欣恍然,原来他对自己不止只有厌恶,还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