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了?”见安欣神情复杂的盯着自己,安怡明知故问,故意仰脖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脖子里的红痕,印入安欣眸底,呼吸骤然一窒。
昨晚他们真的……做了?
“姐姐?”安怡又叫了一声:“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是不是累了,那你休息吧,我看着小宝。”
她就是故意的,她越是痛苦,她就越是开心!
“不用,你回去吧,昨晚……”安欣攥紧拳头,不知道怎么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的:“一定也没休息好。”
“那好吧。”安怡一副很自然的样子,晃晃脖子,揉揉肩:“昨晚确实一夜没怎么休息,腰酸背痛的,累的很,那姐姐我就先回去休息,等小宝醒了我再来。”
她居然承认了?
安怡走后,安欣脱力的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岑欢颜摸她的头:“你是不是也生病了,怎么脸色越来越难看呢?”
“欢颜,我……”安欣看着好友,欲言又止。
“嗯?你怎样?”怎么说一半不说了?
轻轻摇头:“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
岑欢颜前段时间逃婚了,两人差不多半年没见了,前几天两人联系的时候,她半句也没透露要回来的消息。
“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岑欢颜看着病床上的小家伙:“刚才那个婊砸在,说话不方便,我问你,医院不接受小宝,是不是那渣渣干的?”
渣渣是岑欢颜对裴凌天的称呼,从安欣嫁给他第一天起,她就这样称呼他。
提起裴凌天,安欣抓着小家伙的手,不觉用力。
他对她的恨,原来那么深,不仅把小宝推下楼,还诅咒小宝早死。
他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可以对他那么残忍?
安欣的默不作声,岑欢颜气不打一处来:“特么,见过渣的,就没见过这么渣的,简直qín_shòu不如,这可是他的亲生儿子……”
“岑小姐,你不了解情况,请不要在背后说我家凌天的是非。”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林芳玫带着怒意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传来:“我家凌天为什么会这么做,你问她!”
“你什么意思?”岑欢颜一副母鸡护崽的架势,挡在安欣前面:“因为他贱,因为他渣,除了这个,老娘想不出别的原因。”
“岑小姐,我知道你和安欣是朋友,但是你为她抱不平,也得讲理。”林芳玫痛心疾首的道:“原本这些是我们的家事,家丑不可外传,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侮辱我家凌天,这件事我们家凌天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三年前不嫌弃她的名声和身份,顶着被人戳脊梁骨的压力娶了她,可是她却给我们凌天带了三年的绿帽子,小宝不知道是她跟谁的孩子,三年前硬是诬陷我们凌天……”
“你放屁!”
“够了!”
前面是岑欢颜的怒吼,后面是从进门,就一直没说话的老爷子的呵斥。
他走近从他们出现,就已经起身,一直看着自己的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