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动了,林霜赶紧先察看了一下,然后用棉签沾上些消毒药水,凑近去帮他擦试起嘴角。
因为刺痛,季洛寒眉心突然蹙紧,本能地想要躲开。
“别躲。”林霜没好气地喝了声。另一只手大胆地固定住他的下巴,继续。
又擦了几下,季洛寒突然抓过她的手腕,直勾勾地看着她,问:“看着我被打,你很高兴吧?”
林霜无语地看向他:“我说不高兴,你会骂我假惺惺;我说高兴,你会骂我吃里扒外。你教我,我该怎么答?”
“好。那我换个问题。再见到旧情人,高兴么?”
d,真想把方回叫回来,就让他们两个自相残杀,谁死谁活她都不在乎!“他不是我的旧情人!你不要胡乱安罪名给我。”林霜不客气地冷冷回说,“还有若是你想找出气筒,也最好不要找我。因为我不保证会不会让你更生气!”
听罢,季洛寒似笑非笑地轻扯嘴角:“看你方才一副想跟着他走的样子,我都有点想成全你们了。”
呼,终于来了。吵架的话题终于来了!林霜无奈地撇了撇嘴:“季先生!有哪个犯人是不想离开的么?你明知道我最重要的死穴被你抓着,我逃什么逃?!就算逃了,我还不是得乖乖回来?”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季洛寒笑着松了手,绕过她走到吧台前坐下,直接命令说,“盛一碗尝尝,刚好口渴。”
林霜蹙眉,这人的喜怒还是一如从前地千变万化!
她只好照办,放下医药包,接下来又去捣鼓那莲子百合汤。
季洛寒吃了几口,却都并没有评价。林霜在旁边看着,请求他一句话也不要再说了,她也真是累了。没过多久,她就在心里叹气。那幅画的事情她总不能不问吧?
她暗暗翻了个白眼,不得不又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方回母亲的那幅遗作在哪里?”
这时候,季洛寒已吃下最后一口,将碗放下之后,没什么表情地看向她:“同意还给他的人是你,不是我。”
“那,你不是说送给我的么?不是还让方回问我要么?”林霜觉得这人真是好奇怪,“理所当然,应该由我来处置吧?”
“你不是不稀罕当这个季太太么?这画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季洛寒有些无赖地站起身来。
“哈。”林霜不可思议地笑,“我是不稀罕,可你非要让我当啊。既然我现在是季太太,那送给我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东西!”
下一秒,季洛寒就不怀好意地笑:“等你证明自己确实是季太太以后,再来跟我要。属于你的东西!”说完,即抬头挺胸地离去。
什么叫证明她确实是季太太?!她现在不就是忍气吞声地在当这个季太太?!
林霜气得直掩面低吼。她现在为了弟妹在这儿甘心‘坐牢’不够,还得讨好他,他就是这个意思?!
林霜正在生气,丁丁就打电话过来。
她一接起手机,丁丁就在那头问:“怎么回事?华祥那边突然给我们延了工期,那该死的老赵也来找我‘投案自首’了,他克扣的钱也带回来了。”
“你说什么?”林霜心想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一天之内就有了新的转机?
“亲爱的。不会又是季洛寒吧?”丁丁第一个联想的就是这个,“可是,他应该是落井下石的那一个才对啊,这可一点也不正常。”
“可能只是巧合吧。”
“巧合?你骗自己哪?”
是啊,她就是骗自己!这个时候,季洛寒却这样帮了她们。
“不用想了。他只是不想我再有任何借口出去。”
“我也不相信他会有这好心!怎么样啊,还撑得住吗?”
“先这样吧,也没有别的办法。”
手机那头,丁丁叹了口气,然后突然叮嘱说:“你们现在同处一室,凡事别太由着性子来了。好女不吃眼前亏,听见没有?”
她已是一无所有了,留着点性子还不行么?
“听见没有?既然咱们不想鱼死网破,就别事事硬碰硬了。我们必须以柔克刚,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林霜兴致不高地回答,又寒暄了两句,就把手机挂了
“d。”林霜郁闷到不行地爆了句粗,念叨着“这人究竟把画放哪儿去了?”然后就苦恼地走了出去。
她既然答应了方回。就必须把画送还给他。
无论如何,一切罪孽的源头都是她!若不是她闯进了他们这个世界,扰乱了一切,也许现在并不会是这般。而方雅的受伤,她也并非全无罪过。
她虽然不希望自己变成个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摊的人,但她还是过不了良心那一关。
不就是讨好么?她可以在工地上搬沙当汉子,又有什么做不来的?
晚上。
林霜在这样的意念驱使下,主动对季洛寒说:“想不想按摩?我帮你按按。”
这个时候,季洛寒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休息,突然见她如些殷勤,反倒有些愣了愣。
“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她极力掩饰着尴尬,表情友好,“听说,按摩一下,会睡得比较好。”
“好。”季洛寒这才答应,往床上一趴,就闭目准备享受。
林霜的手重新触到他的身体。熟悉的手感令她不禁失了会儿神。已是很久时间了,她没有再替别人这样按过身体。有时候疲劳的时候,她也只是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