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无意间从那对蠢货夫妻那儿得知了真相。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执着于此。从他记事起,我就教育他,凡事都要想好,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他的父母是谁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是季家唯一的继承人。是我唯一的孙子。”

“你在利用他。”林霜听了,就只有气愤,压着声音反驳,“你需要的就只是继承人而已,而不是一个孙子。”

老太太面色一僵,却没有动怒:“是啊,他也是这样说。所以,他用实际行动报复了我,险此丢了性命。”

林霜一怔。

“虽然命保住了。但他却拒绝治疗。为了报复我,他不惜毁了自己,毁了我最看重的继承人。他告诉我,他留着一口气的目的,就是要在我断气之前,让我亲眼看着,他是如何被毁灭的,让我带着季家后继无人的遗憾死不瞑目。真是够狠的,比他那懦弱的父亲强得多。”

“您为什么要这样?”林霜真的不明白,“就让他和家人团聚又如何,他还是您的孙子。难道,一个您不满的儿媳妇,就真的让您绝情至此?”

老太太听了笑了,表情转为严肃:“人,活着,就有它的法则。有些人的眼里容不下沙子,而我的眼里,容不下一切对这个家族有害的人或事。我可以失去儿子,但我不可以让这个家断送在我的手里。继承人,必须要有。就算要我亲手毁灭,我也要保住这个家的继承人。”

好可怕的执念!

到今时今刻,林霜才算是彻底明白。季洛寒对眼前这个老人的恨,还有对这个家族的恨,为何会如此执着而根深蒂固。是什么样的yù_wàng和执念,令人可以抛弃亲情,只讲利益。

“那您需要的从不是亲人,而是棋子。”林霜毫不留情地说。

“丫头。”老太太收了收了情绪,“你们总喜欢这样说。但是我问问你。真感情也好,棋子也罢,事情落在你们头上时,你们能真真正正分得清楚吗?”

林霜愣了愣,过了许久说:“我可能也分不清楚。但我只知道一点,没有人可以永远操控别人的人生。就算是棋子,也会有无法控制的时候。有时候,学着放手,可能才是正确的。”

说完这番话,林霜起身欲走。

“丫头。”董老太太却突然叫住她,眼睛里的光定定地锁住她,“别放手。”

林霜呆了几秒,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既然你今天来到了这里,那么就别放手。洛寒我就交给你了。”

哼,林霜冷不丁地笑了,心里面窝着的火更甚:“您就别心存幻想了。我不会跟季洛寒有什么的,更加不会有什么继承人。”

她知道这样说很残忍,但是她真的恨透了这一切。

董老太太笑笑,摇了摇头,轻声说:“走吧。”

回到季宅,林霜就一直呆在主人房里未出来。

她突然回忆起了很多的事情。

那时候,她怀孕时,季洛寒坚持要她打掉孩子,说过的那样无情的话还有后面做的那些离谱而又可恨的事情

在知道这一切之后,她突然理解了,也明白了

这般呆坐在晚上,直到季洛寒从公司回来。推门而入。

见窗边上坐着的人影,季洛寒伸手松了松领带,就朝她走了过去。

直到他走到跟前,在飘窗软垫上坐下来,林霜才回过神来,说了句:“回来了。”

季洛寒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怕我追究你,所以先装可怜?”

林霜没反应过来地愣了愣,过了会儿才回答说:“总要有点新花样,是不是?”

看着她有些疲累的笑脸,季洛寒眸子里的光敏锐地沉了沉,说:“我又未追究你,你不用担心。”

见季洛寒如此,林霜笑笑:“原来这新花样确实有用。”

季洛寒不置可否地笑笑:“下不为例,别以为每次都这么幸运。”

突然间,林霜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离自己如此之近,而她并不想推开他。

“季先生。”她眉眼带笑地唤他。

季洛寒亦看着她,浅笑着回唤了一声“季太太?”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我若不让你问,你就真的不会问?”

“看情况。”林霜撇撇嘴,“关键是,你不可以生气。”

季洛寒听了噗笑:“那看来,并不是什么好问题。”他想了想,“算了,你还是问吧。”

“现在你这样算是已经原谅你奶奶了么?”

季洛寒明显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为何问这个?”

“你现在是思源集团的总裁,也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林霜缓缓地解释起来,却解释得并不顺畅,“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有些事情,也许并不用太过执着?”

季洛寒很是认真地听完,张嘴即说:“她是不是又给了你什么压力?”

“不是。”林霜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的想法。”

“好了,别说了。”可季洛寒看上去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们一起下去吃饭。”

“季洛寒。”林霜忽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很长时间了,她没有主动触碰过他,这仿佛是第一次。季洛寒暮地愣住,禁不住问:“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有话要说?”

林霜脸上的表情很犹豫,也很担忧,可还是忍不住:“我若是现在不说。我怕以后就更不敢了。我没有任何恶意,只不过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这些。”

“你究竟想说什么?”季洛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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