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的。”下一秒,方回爽朗地哈哈大笑,“你就相信我吧,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我对你负责。”
大哥,你要真能负责才好!林霜又想笑又想哭地摇头迈步,都不知说这方回什么好。人倒是热情,但就怕他好心办坏事。
“走。你还得挑一双好鞋。”方回追上来拍拍她肩膀,然后停在一家鞋店门口,看半天指了指货架,“那双不错。进去看看。”
两人从鞋店出来,并肩走在街道上。
“你怎么会去参加那个晚宴的?”方回有意又无意地问。
林霜奇怪的看他,这有什么不可以么?
方回解释:“据我所知,思源集团的慈善晚宴都必须是有关联的人才可以参加的。要么你是富绅名流,要么你是德高望重。因为受邀的人都是要去捐这个的。”说着,他比了个钞票的动作。
“我没告诉你,我是异国公主么?”
“异国公主?”
林霜见方回竟然表现出有些相信,不由噗笑出来,突然发觉今天开玩笑的次数似乎也太多了些。
“我只是受邀陪人去的。”她解了他的疑惑,“因为是重要客户,所以没办法拒绝。而且我也有点私心。”
“你不是设计师么?”方回直言不讳。
林霜听了直笑,不过是苦笑:“是啊。做着设计师的活,操着卖白粉的心,受着胸口碎大石的罪,赚着让人吐血的钱。反正赚着他季洛寒的钱,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季洛寒?”方回有些惊诧,“你说的是思源集团总裁,季洛寒?”
林霜点头。“你认识?”
方回沉默了会儿,扬起嘴角来笑,自信却不自负:“做我们这行,除了要有艺术修养和鉴别能力,还要熟知这上流圈的每一位大小人物。而这个圈子呢,有它瞬息万变的地方,也有它永恒不变的地方。所以,我们必须记住每一位潜在客户。”
听他这么说,林霜起了兴趣,因为他实在说地很是吸引。
“我常对我们行的人说,我们是鉴赏家,评估家,但也是卖家。上流圈永远是我们最主要的客户群。把珍品和有潜力的艺术品推荐给他们,满足他们对精神的需求,也满足了艺行的荷包。”
“那你能不能也给我点建议,比如说和这些所谓上流人士的相处之道?”
“此时此刻,我只能说,你中大奖了。季洛寒这个人吧,我承认他的确难搞。所以,拿出最大的耐心和毅力吧,你一定可以搞得定的。”
林霜翻个白眼,说了等于没说。
见她如此,方回笑着拍拍她肩膀:“我知道季洛寒的一个弱点,你可以试试看。”
“什么?”
“他最怕女人哭。虽说这全天下的男人都怕这个,但这可真是我亲眼看见过的,他唯一的弱点。哭不是你们女人的特长吗?很多时候,可以当武器的。”
呵,林霜心想这真是她听过最烂的弱点了。她干笑几声:“那真是杯具了。”唉声叹气地继续往前走。
第二天中午,礼服就送到了工作室。林霜正忙着画稿,还未及拆开盒子拿出来试穿,丁丁就先下手为强,对礼盒上的卡片起了更大兴趣。
她坐在林霜的办公桌边缘,抢过卡来并阴阳怪气地念:“愿你享受一个美丽的夜晚。你的朋友,方回。”
“不问自取是为贼也。”林霜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想剁手就赶快放回去。”
丁丁才不吃这一套,眯着眼睛朝她靠近,一脸八卦之情溢于言表:“这个方回,就是昨天帮了你的大忙的黑骑士?”
“人家的确是帮了大忙啊。”林霜倒觉得她问地好奇怪,“衣服鞋子都是他帮搞定的。”
“你就那么相信他啊?这种活儿,不是应该由我来做吗?”
“从他的工作品位来看,挺值得让人相信的。”林霜说完抬起头来瞪她,“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倒是在哪儿啊?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五月飞雪啊。”丁丁不乐意了,手掌重拍在桌子上,“你这个死女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我挺你的时候还少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林霜撇撇嘴:“以前的确是,现在完全就是被钱迷了心窍罗。”
“我哪有?”丁丁不承认,“我是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冒着被你误会被你砍死的风险,阻止你做任性的举动,避免你日后后悔,好不好?我这么这么”她一时词穷。
“忍辱负重。”林霜帮她提词,摇了摇头。
“对,忍辱负重。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林霜实在是受不了了:“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还是继续八卦我吧,就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了。”
“收到。”丁丁立即换了频道,“这个方回是不是单身啊?有没有车,有没有房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去相亲的。”林霜后悔地翻了个白眼,“我真是有病啊。你还是继续演秦香莲吧。”
丁丁乐不可支地从办公桌跳下来:“晚了。我看啊,这个叫方回的,肯定是对你有所图谋。快来和姐说说,你这第三春是不是就从他开始啊?”
“他是不是单身我不知道。但我已经跟他表明了,已婚。所以,你也就别再在这儿消遣我了。k?”
“死女人,你脑子没事吧?”丁丁听了火大,“你和苗新算什么已婚啊?盖个章不就完了吗?”
“别再说了。帮我问一下你那个美容师,我几点过去化妆?”
“你啊你,作死。”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