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林霜看着身边这个貌似什么都不缺的男人,禁不住追问:“那你缺的是什么呢?”

方回认真地思索了一番:“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缺了些什么。”

“切,说了和没说一样。”林霜发笑,然后借着这个机会说,“那个,上次在游乐园,谢谢你。不然,小东西不是受伤就是受到惊吓。”

方回听完,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不客气。顺手而已。”隔了会儿,又说,“你这次又是什么烦心事啊?要不要说来我听听。”

林霜愣了愣:“你怎么又知道我有烦心事?”

“都说过,你逃不过我的眼睛。”方回得意地瞄她一眼,“如果你不把我当朋友,把我当成这海边的一块石头也行。说出来,心里舒服些。”

林霜会心一笑,神情忽就变得一筹莫展:“石头。你有没有试过,经常都做同一个恶梦?你总是宽慰自己,那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可是别人不也常说,怕什么来什么。到底是我杞人忧天了,还是怎么躲也躲不掉?”

方回静静看着她侧脸上的忧伤,过了许久才说:“也许,主动去面对自己害怕的东西,反而能结束恶梦?就像我小时候,我怕房间里印在墙上的黑影。于是我母亲就会把我从床上叫起来,让我自己过去看,看那黑影到底是什么。结果,那不过是家具的投影罢了。”

林霜听了直笑:“那如果,你发现那黑影并不是家具呢?”

方回撇撇嘴:“这个只有自己去看了才知道。关键是,你得过去,然后面对。”

林霜听着,若有所思地放慢了脚步。

面对谈何容易——

美国之行已定。

丁丁把林霜手上的工作都揽了过来,让她好好准备去出差就行。

林霜自觉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趁着有时间带着妹妹来到医院,想试试能否能够挂上那位马克医生的号。

上次那个慈善晚宴她没把握住机会,只好再碰碰运气。

果然,在窗口一咨询,这位医生的预约都已排到明年去了。

林霜不甘心,去到诊室外面也没见排起什么长龙,只有几个家长带着孩子等着。她抱着妹妹,想要混进去试试,却被护士笑容可掬地拦下来。“请问你有预约么?”

“没有。”林霜厚起脸皮来笑,“请问没有什么病人是预约了没来的么?”

“不好意思啊。”护士态度倒是很好,“您如果不知道怎么预约的话,我教您。上网、电话、窗口都可以预约的。”

“护士小姐,这约都排到明年了。孩子又不能把她冻起来让她不长啊。”

“对不起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多谅解。”护士微笑着示意她还是离开,就防着她突然冲进去似的。

林霜还真想冲进去的,恋恋不舍地看着诊室的门,无奈只好到休息椅坐下。

她才坐下,就见诊室的门梭开。从里面走出来的不是患者,而是马克医生和一个年轻男子。

彼得?

林霜瞬间眼前一亮,看见彼得和那马克医生握手又交谈了几句,就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彼得迎上林霜,更是意外:“姐,你怎么在这儿?”

“在医院当然是看病啊。”

“你哪儿不舒服么?”

“不是我。”

听到这话,彼得把视线投向林霜怀里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有一双大又亮的漂亮眼睛,让人一看就觉得喜欢。“是这小人病了呀?谁家的孩子?真可爱。”

林霜没回答,反问:“你和那个马克医生有往来么?可以帮我走个后门么?”

彼得脸一塌:“往来倒是有,毕竟思源那个慈善基金就是扶持儿童疾病的。不过这马克老头子,比较矫情。任何事都要讲原则。你这个后门啊,我确实有点爱莫难助。”

“是爱莫难助,还是不愿帮助?”林霜拿眼睛瞪他。

“姐,我发誓。但凡是我能帮得忙,我真的真的绝不推辞。”彼得立马严肃地表起忠心,“就算我现在硬把你带到那马克的面前,他也不会看的。不信,咱们试试?”

“算了。再见。”林霜放弃了,板着脸转身就走。

“哎呀,姐,你等一下,等一下。”彼得却把她拉住,“你要是非找这位马克医生,我建议你还是得拖大人物的关系。”

林霜一秒就知他说的大人物是谁,干巴巴地笑了笑:“免了。”

“我说姐姐呀。以老板和马克的关系,这件事情只要他开口,妥妥的啊。”彼得就是不明白了,“不就是开口求个人么,有那么难么?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林霜一时间就失了神,表情既纠结又犹豫。等她回过神来,同彼得道了再见,就出了医院,回家。

因为要离开一周之久,所以林霜不得不交待苗新很多事情。小冬定期复诊的时间、吃药的时间、不许他看那么久电视等等等等。而重中之重就是不许冯端来家里,若是被她发现,后果自负!

而妹妹则被她托付给了丁丁。丁丁都笑称,等自己带着妹妹去跳几场广场舞,说不定她一回来,就发现什么都好了。

林霜倒是希望如此,心底却仍是揣揣不安。

出发日,林霜早早就去了机场。

等候着她的除了彼得,还有一位美丽的空姐。那空姐一见到她,就很有礼貌地说:“林小姐,您好。”问候完,还帮她把行李箱拉过来。

“你好。”林霜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不明所以。

“姐姐,一切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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