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撇撇嘴,冷声断了他的念想:“在我这儿,你就不要想再碰那个东西了!”
季洛寒痛苦地发出一阵哭腔:“救我救我”
“你相信我,只要熬过去就会好的。”林霜看着他这样子也并不好过。
“滚!”季洛寒再次朝她吼,“不需要你假慈悲!”
“你让我滚,我偏不滚。”林霜冷着脸,强硬地弄开他的嘴,把止痛药往他嘴里一扔,粗鲁地倒上一口水,再猛一拍他的胸口才松开手来。
季洛寒被水呛地拼命咳嗽,止痛药也跟着下了喉咙。
林霜看着他有些可怜的模样,板着脸一点也不同情地暗咒:“自找苦吃!我再管你,我就不姓林。”然后就爬回床上去继续睡。
可季洛寒的哀号申吟就像是一把利刃,不断地挖着她的耳朵,轻割着她的皮肤。
最终,她还是又爬了起来,重新去到他的床边,掀开他右腿上面的被子。
“你想干什么!”季洛寒防备地大喊。
林霜轻扯嘴角,故意用一种很认真的口吻回答说:“看你这么疼,帮你把它切了呀。”余亩何号。
而季洛寒明显已经被疼痛折磨得精神恍惚,拼命摇着头喃喃抗议说:“不要碰我,谁也不准切我的腿,谁也不准碰我。”
哼,现在知道怕了?!林霜偏偏要凑过去继续说:“你都痛成这样了,就别要了。再说,你这么哼哼唧唧的,吵到我睡觉了,所以你这腿真是保不住了。”
“你走开走开”
“你说我是去找把锯子呢,还是直接用菜刀呢?放心吧,我们家以前杀猪的,下手会很利落的。”
“来人啊来人救命”
“叫吧,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绝对不放过你”
林霜看着季洛寒那明显即将昏厥过去的脸,想起他之前那些过份行为就掩不住暗爽。
她笑笑,走到他腿边,伸手开始帮他按摩那条受了伤的右腿。
她动作轻柔,顺着腿的经络按压揉着。这还要多亏小冬住院那会儿,她才学会的按摩手法。虽然不知道对季洛寒这种情况有没有帮助,但死马只能当成活马,医了看。
林霜时刻观察着他的脸色和表情,不知是止痛片的原因,还是这按摩确实有所帮助。季洛寒嘴里仍在小声咒骂着,却渐渐收了声。
总之,这多少让她有了些信心,就这样一直持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季洛寒睡了过去。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季洛寒只要腿痛发作,她就会用这种方法。虽然每次手指都按到僵硬地直不起来,但她还是会忍着痛过去按摩。
安医生每天都来检查,发现季洛寒的发作次数的确有在减少,欣喜地告诉林霜,这是一个好现像,说明他对dld的依赖也正在降低,这无疑给了林霜更大的鼓励。
兴许是因为这几晚都有了正常睡眠,季洛寒的情绪也平和了许多,主动问林霜:“要我怎么样,你才能松开这些烦人的东西?”
林霜坐在他病床边,啃着苹果看着手里的书:“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了,我是不会松开你的。”
季洛寒听到她这么说也不生气:“我想吃饭,想自己上卫生间,想换个睡姿。而且,安医生不是说我好多 了么?”
“你这每天靠葡萄糖输液还能夜夜鬼喊鬼叫的,让你吃饭有了体力还得了。”林霜瞟他一大眼,心想这也幸好是独栋豪宅了,不然这要是有邻居的话,估计就直接报警说她虐待了吧。
“那你打算这样绑着我一辈子?”季洛寒轻轻拧眉。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想这么干!最好就是这样直接取走他的那个,然后就去交差走人。
“放心吧,等你情况再稳定点,我会松开你的。再说这家里还有护着你的青姨,就算我想绑你一辈子也不现实啊。”她照实说。
“我自己什么情况我最清楚。”季洛寒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压制住的怒气。
林霜听了噗笑:“不喝酒了,再不清楚的话就真没救了吧?”
季洛寒脸上没什么情绪表现,隔了会儿才说:“老巫婆许了你们家什么条件,说来听听。不过,能让你嫁给我这个眼瞎腿瘸的废人,应该是很诱人的条件吧?”
林霜没有回答,那条件应该不是叫诱人吧,准确说应该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就算现在要把金山银山再许给我也没用。我这人很讲诚信的。”她倒也不装清白无辜。
季洛寒在喉咙里发出一声笑:“那你大可以悠闲地当这个季太太,又不会缺了你什么,何必还要来插手我这个闲事?难不成你看上我了?”
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林霜倍感可笑地合上手中书:“季洛寒,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我这个人有点间歇性神经失常,我要是看上了什么东西,说不定就会突然割下他身上的某样象征性的东西,留作纪念。所以奉劝你千万不要被我看上。”
“你是说这个?”季洛寒偏偏胆大妄为地抬了一下腰,拱起来挑衅。
“你”林霜真是无语,真不敢相信这种所谓堂堂大少爷也会有这种行径,这精神才好些就开始耍流氓了是吧!
季洛寒扯扯嘴角,对此不以为然,又说:“我们来好好谈个交易吧。”
“我说了,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若是你,就会趁这个机会好好谈。”季洛寒脸上是胸有成竹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