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是要玩死老子。
眼见钟茗就要醒来,而自己衣服却被钟茗的衣扣勾出,许言顿时风中凌乱,撞墙的心都有了。
不用脑袋想他也知道,一旦钟茗醒了,以她的火爆脾气,就算是不知道他曾为她做过人工呼吸,也断然不会放过他的。
“不行,得赶紧离开,麻溜的!”
许言很快下定决心,眼见钟茗还没醒来,他咬咬牙狠狠心,颤巍巍伸出双手,摸向钟茗的衣扣,准备将挂住其衣服的衣扣解开,然后扬长而去。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姿势不对,还是因为第一次帮女人解衣扣,亦或者是因为钟茗马上醒来,他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本来很简单的解衣扣动作,他做的却极其不顺畅,捣弄了好几下,竟硬是没解开。
恰在此时,钟茗嘤咛一声,然后睁开了眼睛。
许言听到声音,心虚的看向钟茗,入目的却是一双如水般的眸子,两个人四目相对,风停止了吹拂,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仿若连时光也停止了流动,两个人同时傻眼了。
啊!
钟茗看看许言,又看看他伸向自己衣扣的双手,发出一声惊呼。
一点火光自钟茗眼底滋生,转瞬便化作了汹汹怒火,将眼眸中的迷茫焚烧殆尽,她怒视着许言,愤怒母狮般怒吼:“许言,你这个色胚子,我杀了你!”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许言见钟茗误会,连忙开口解释,可是钟茗又如何肯听,她挣扎着要起身收拾许言,许言一看这还得了,当然不会让他得逞,身体向后退了一步,然而衣服却被衣扣挂住,后退的空间有限,所幸钟茗刚刚苏醒,虽然张牙舞爪的大吼,可是动作却不复先前灵活有力,许言轻易地擒住其手掌。
“钟上尉,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许言再次解释,然而迎接他的,却是钟茗喷火的目光、愤怒的低咆以及越来越有力的挣扎。
这挣扎初时还很微弱,可是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壮大起来,让许言都难以抵制,而且这力量还在快速增长着,她的力量在快速回复。
“不能跟她继续纠缠了,不然的话她一时三刻便会回复力量,到时候我就死定了。”脑海中转过这个念头,许言眉头一挑,双手用力向后一推,冲着钟茗厉喝,“够了!”
声如洪钟大吕,一下子将钟茗震慑住,许言趁着其发呆的时候,双手向下一滑,再次摸上了钟茗的衣扣。
钟茗望着许言的双手,一股怒气直冲顶门,这个色胚子在她醒来之后,居然还要解她衣服,欲图对其不轨,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杀了你!”钟茗暴喝一声,抬腿朝着许言踹去。
砰!
中脚的声音与衣扣崩飞的声音同时传出,许言不由自主的向后跌去,一屁股坐倒在地,一个脏兮兮的脚印,印在了湿漉漉的胸膛上。
许言挣脱了束缚,哪里还敢怠慢,手忙脚乱的爬起,转身就跑。
“站住!”钟茗在身后大吼。
许言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生四条腿,对钟茗的喊叫不理不顾。
站住?别逗了,他脑袋又没被门板夹过,当然不可能干如此蠢事,好不容易逃脱,而且这么好的逃离部队的机会,他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因此任凭钟茗如何怒吼厉喝,许言却只是闷头跑路,一溜烟的钻进丛林中,跑了个无影无踪。
钟茗起步稍微晚一点,待到她追到丛林的时候,却见丛林中影影绰绰,而许言早已鸿飞冥冥,踪迹全无。
再次让许言跑掉,钟茗扼腕顿足,肺都快气炸了,愤怒的咆哮自丛林之中响彻,“许言,我不会放过你的!”
……
不远处,许言听到钟茗咆哮,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旋即他又昂首挺胸,撇嘴道:“小爷马上就要离开部队的人了,这一辈子能不能见到她都是两说,还怕她做什么!”
低估了一句,许言很快将这个念头抛开,转而思考回到东海市一高,找校花兑现赌约的场景,想到自己赢得赌约,让校花成为女朋友,大嘴潇洒两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他的心就随之火热起来。
“校花,我来了!”
许言吆喝了一句,脚步轻快的走出丛林,沿着大路朝着车站方向走去,虽然身上衣服湿漉漉的,可是身上的气势却很足。
不过,这种气势,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就鬼鬼祟祟的藏了起来,因为耳边有轰隆隆的声音传来。
许言藏身到暗处,凝目朝着前方看去,却见几辆装甲车头前开路,后面则是一排坦克车,再往后则是一些扛着枪全副武装的士兵。
看到这里,许言心头顿时咯噔一声,低喃道:“妈妈咪,这是整个野狼团都出动的架势,不会真的是团长那老小子,知道我欺负了他女儿,就出动了整个部队来抓我吧!”
就在许言心头忐忑,准备偷偷开溜的时候,坦克车轰轰轰开过,后方一个连队徒步行军,为首的一人赫然是丁一秋,他目光朝着许言方向一扫,喝道:“是谁在哪里,滚出来!”
唰唰唰!
听到丁一秋的呼喝,其身后一行人,同时举起枪瞄向许言,少说也有几十把枪对准了许言。
许言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撅起的屁股一动不动,双手徐徐的举起,喊道:“别开枪,自己人!”
“出来!”
在丁一秋的命令下,两名士兵上前,将许言揪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