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没有没有,我没有找人。”单萱慌忙否认,察觉她语气太过急躁,顿了顿又底气不足地回道:“我只是随便看看。”
尽管单萱的慌乱有点可疑,但司史长老因为对单萱有些偏爱,并没有多想就离开了。
找人吗?单萱从书架上拿出一摞书,坐在地上慢慢看着。
她找的人是谁呢?当时见到那张‘玄’字玉牌的时候,单萱几乎瞬间就默认了,文渊真人就是她的母亲单华让她找的‘玄道长’。
可真的成了文渊真人的徒弟,跟他近距离接触了以后,单萱才终于醒悟过来,那就是文渊真人或许并不认识一个叫单华的女人。
这让单萱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找错了人,虽然目前天仓山常在的门人中,姓玄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玄文渊,一个是玄薄晚。比起掌门,单萱更愿意相信文渊真人的年纪比较符合。当然,这也是后来才特意去查到的。
但是还有一些门中弟子是单萱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那就是在外游历的、叛走的还有已经死亡的。
十几年来,单华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小山村,单萱有理由相信,单华口中的玄道长到如今未必还留在天仓山。
查阅这些文献记载,一来可以找出更多的‘玄’姓人,二来或许可以从中发现蛛丝马迹,再不济,也可以权当打发时间,了解了解门派过去本就是有利无害的事情。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单萱每天看两三个时辰的书,来的次数和时间的弟子果然都忍不住问她怎么对天仓山的历史那么着迷。
单萱只好打着哈哈说,因为别的书太高深,她暂时看不太懂。
反正她还是新弟子,说看不懂也没有多少人会怀疑。可继续这样下去实在不行了,单萱便减的次数,就是去还书时也不一定看书,和司史长老打个照面的时候,单萱偶尔会问司史长老关于文渊真人以前的事情。
徒弟爱听师父曾经的英勇事迹,就如孩子想知道父母的过去一样,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司史长老也不抗拒,多多少少也会说起一些,评价十分客观,比起玉浓所说的也全面很多。
可单萱东问西问,问的问题多了,发现司史长老有点欲言又止,下一次便不再问了。
如此,时光荏苒,转眼便过去了三个多月,到了二月中旬。
单萱因为实在不乐意整日整夜地闷在空荡荡的长乐殿,又不好打发时间,便很自然的去找玉浓玩,可玉浓白天必要和觅云练一会儿剑,弄得单萱反而常常会失望而归。
董捷尔却是个不喜欢被人约束的,就算永生给他授课也是爱听不听,见单萱来找玉浓,有时候玉浓不在,就邀她一起玩。
单萱因为董捷尔认识了不少弟子,但认识的人多了也不代表会快乐!单萱还是喜欢不被那么多人围绕着的感觉,和董捷尔正好相反。
还没个几天,单萱手里有通行令的事情,就被董捷尔给知道了,理所当然的,后来玉浓也知道了。
两人一定要单萱带他们下山玩一遭回来,不然以后他们下山玩也不叫上单萱。
单萱百般无奈,虽然在拜师宴结束后的这三个月来,她已经下过两次山了,但她其实对下山并不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