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全是蛇,我一站起来就踩在蛇身上,它们都冲我吐着蛇信子,有的还顺着脚企图往我身上爬。
恐惧混合着恶心,粘滑的触感激起我满身的鸡皮疙瘩。
奇怪的是这些蛇居然没有咬我的意思,哪怕被我踩到。
“妈妈,不怕不怕!”一直放在背包里的小黑球突然出声了,奶声奶气地安抚我。
“小黑球!”我怎么没想到它,不知道它吃不吃蛇。
我赶紧把小黑球放出来,小黑球一出来,蛇就往四周退去,一条叠着一条,硬是空出我脚下的位置。
原来它们怕的是小黑球啊!小黑球冲它们汪汪叫了几声,似在训它们。
“妈妈,我骂它们了,不怕哦!”小黑球明明叫我妈妈,却用哄孩子的语气对我说道话,令我哭笑不得。
“小黑球,我们要怎么上去?”我看到这蛇窑的高度和滑腻如抹油的壁面,发愁了。
我不会飞,坑壁那么油,又没有攀爬点,哎!小黑球是鬼兽,不知除了吃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异能。
“妈妈,我不会飞、我只吃喝玩乐,还能到鬼界。”小黑球用爪子抓了一条蛇,将蛇在地上推来推去玩弄着。
大概是我愁眉不展,小黑球又仰起脑袋望着我:“不然我带妈妈到鬼界,然后从鬼界走啊走,换个地儿再到阳间?”
噗哧!不知为什么我听了它这话就想笑,它太逗了!爬不到上面,就专跑到鬼界,再从鬼界上阳间,这得绕多少弯路?
“小黑球,既然你能从鬼界到阳间,怎么就爬不上去?”我把它提起来,举到面前,轻点了它的鼻子。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小黑球歪着小脑袋,说不上来,一副苦恼的一样。
“那、那我找找看有没有别的路。”最后它弱弱道。
小黑球这样子可爱极了,挥散了我对蛇的恐惧,我也不逗它了,把它放了下来。
它跑到众蛇面前,用我所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没一会,群蛇就让出一块空地,地上多了一块凸起的石头。
小黑球用爪子按了下去,嚯地一声响,四周的壁面居然自动缩进地下。周围的环境顿时变得开阔了起来,这里竟是一个非常大的石洞。
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此时震惊的心情,那些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机关密室神马的全都弱爆了。
“妈妈,走啦!走啦!”小黑球兴奋地咬着我的裤脚,要把我往石洞里拉。
我把它抱在怀里,往里面走,结果我刚走进石洞,身后又传来一声闷响,我转过头一看,已经不见了蛇窑,那壁面又自动关合了。
石洞里点了很多盏长明灯,越往里面走,寒气越重,走到尽头是一间没有门的石室。
我远远就看到一副倒挂的石棺,石棺后面的石壁上挂着一副黑白照,照片上的女人竟是、竟是夜嘉荟!
怎么会是她?我震惊得连退几步,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依旧是她。
这照片比上次脏老头给我看的还要大、还要清晰,看着那照和我相像的脸,我内心久久都无法平静。
夜嘉荟的遗照在这里,那么躺在石棺里的十有八九就是她了,为什么石棺是倒立的?
脏老头说当年他再回夜家时,夜家已经被灭了,夜嘉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真的很想知道。
没有预期的惊惧,我心里竟感到莫名的悲伤。
发热的眼眶似有热泪在滚动,不知不觉就走到石棺前,闭上眼,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着石棺。
这一摸可不得了,好像有一道道凸起的纹路,睁开眼仔细看,石棺上果然刻绘了一道道奇怪的符咒,还被一支支染血的石钉钉住。
倒立的石棺、奇怪的符咒、染血的石钉,这一切都显得可怕而古怪,就像被人下了诅咒一样。
“妈妈,要不要我帮你打开?”小黑球围着石棺走了一圈,挠了挠脑袋,问道。
“不、不要!”这时,我如噩梦惊醒,急急摇头。
谁知道石棺是不是被下了诅咒,打开后会怎样。还有我刚才是怎么了?突然多了那么多悲然的情绪,难道是受到盅惑了?
小黑球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负面情绪,它双耳微动,用爪子指了指石室的另一边,“咦!妈妈,我听到那边有打斗声。”
小黑球的听觉不是我能比的,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心想建这石室的人不可能从蛇窑出入,蛇窑那边应该是以备万一,肯定还有另一个入口。
“带我去看看是谁在打斗?”要是鸾风该多好。
“哎哎!可是我找不到。”小黑球绕着石室走一圈,最后只得张开嘴巴对着石壁下面喷出一团黑色火焰。
那石壁出现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洞,我瞬间石化了!没想到小黑球还会喷火,可当我看到它钻进洞里时,我忍不住把这洞归类为狗洞。
我有些失神,却被小黑球兴奋的声音拉回现实,“妈妈、妈妈,是凌跃!”
听到是凌跃,不用小黑球催促,管它是狗洞还是什么洞,我照爬不误。
爬过去后,我才发现这里面有好多人,渡阴司也在,凌跃领着一群服装一致的人和众鬼打斗。
难怪我们上山之时没有遇到半只鬼,原来都闯到这里来了,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禁地了。
插了许多光秃秃的木桩,也没什么特别,我突然知道这里为什么会被列为禁地了,八成是因为石室里的夜嘉荟。
我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