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蝉子眼皮噏动了几下就睁开了,一脸茫然无措。..
等他看清自己浑身赤裸地被捆绑在柱子上,而大柱拿着杀猪刀逼近他,吓得脸色面无血色,惊恐地瞪大着双眼,“啊!老板,救命啊!”
“鬼叫什么?宰了你,就轮到他们,没人会来救你的!”大柱从地上啐了一口,笑得更加狰狞了。
我们真是看走眼了,一开始居然觉得他看起来很憨厚老实。
“都说盅村的村民强横凶狠,果然不假。”柯少德懊恼道。
“你怎么不早说?”我白了柯少德一眼,早说了,说不定我们就不会这么大意了。
“我这不是忘了嘛!”柯少德底气不足道。
就在我们说话的档口。大柱的刀已经捅向蝉子的肚子,惊得我厉声大吼:“住手!”
大柱哪里会因为我的吼声而停止,眼看刀抵上了肚子。
就在这危急关头,两道伴随着蝉子的尖叫声,如疾电般射进大柱的双手。他的手顿时血流如注,刀也从蝉子胯间擦过、掉在地上了。
“啊、啊”大柱的手腕破开的口子,血肉模糊,他痛苦的惨嚎着。
刚才的一幕万分惊险,要不是及时闪现出来。蝉子可就真的死翘翘了。
危险一解除,他当即吓得瘫软了、嚎啕大哭起来,饶是平时胆子再大,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大柱、大柱,你怎样了?”张寡妇婆媳俩见到这种情况。慌了起来。
“他们、他们不是人,快去告诉鬼大王。”大柱艰难道。
“靠!你们才不是人!还鬼大王,要是鬼王知道他属下跑到阳间作威作福,还自称鬼大王,肯定会抽了他的鬼筋。”脏老头冷哼道,刚才那的突现,他心里已经有底了。
我也惊喜地看着凌跃,不!应该是鸾风,他望着我,眼神柔得要溢出水般,还有一种我之前不曾在他眼里见过的情绪。
“不能让她去通风报信啊!”柯少德不明所以,见张寡妇要跑出厨房就紧张道。
“没事,让她去!正好把欲鬼弄死,妈的!今晚这口恶气,老头非得出了不可。”鸾风醒了,脏老头现在可是有恃无恐了。
我却有些不赞同,也不知道鸾风的魂体情况怎样。
“小坛子,我没事!”鸾风似看透我的想法,摇头道。
我一怔,好些日子不见,鸾风的声音有些变化,变得、变得怎样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更加好听了。
他轻轻一挣,身上的绳子断成数截,缓缓起身。周身似有淡淡的闪动,撼得让人移不开眼。
“凌、凌兄弟、你怎么这么厉害?”柯少德震惊地看着鸾风,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却觉得奇怪,原来鸾风占据凌跃的身体时还隐有鬼气浮动,但是现在一点鬼气也没有,全被收敛起来了。
所以,柯少德根本就看不出现在占据身体的并不是凌跃。
怎么回事?还是说鸾风这段时间经历过什么?
“臭小子,快点给我松绑啊!”脏老头嚷嚷道。
“小坛子都不急,你急什么?”鸾风先帮我松绑,再来是蝉子和柯少德,最后才轮到脏老头。
“你这小子忒坏了点,专欺负我这个老人家。”脏老头忿忿道,站起来舒展了下筋骨就走向大柱和桂芳。
大柱痛得快晕过去了,桂芳惊惧地抱住他,想走又不敢走。
“老大爷,你、你想干什么?我们错了,求你饶了我们、饶了我们。”桂芳哭得稀里哗啦,不断地磕头求饶。
脏老头从地上捡起杀猪刀,故意在他们面前比划着,把他们吓尿了。
是真的尿裤子了,骚臭味弥漫了整个厨房。
“臭死了!这还没宰呢,就尿裤子,真是丢人!”脏老头恼火的把刀插入离他们只有半指距离的地板前。
“别杀我们啊、求求你了…”大柱禁不住吓晕了过去,桂芳还在嚎哭。
“老板,不要放过他们!他们简直太没人性了,连畜生都不如!”蝉子穿上衣服,情绪也平复得差不多了。
他生怕脏老头动了恻隐之心,毕竟他被扒得精光,还差点被宰了,不气才怪。
柯少德也不想轻易放过大柱夫妻,便提议,“祁老,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抽走他们一魂,让他们变傻。”
“也好!这家子可以把人当动物宰杀。骨子里也凶戾难改,留着也会祸害其他人。”脏老头也很赞同。
可他还是面显犹豫,“擅自抽取活人的魂魄,有损阴德。”
“没事,我帮你抹平。”鸾风不以为意道。
这也能抹平?我怎么觉得鸾风的口气有点大。难道是借仗着他在鬼界的身份?
然而,有了鸾风的保证,脏老头就没有了顾虑般,用口水在左手掌中划了一个拘字,就拍向大柱的额头。
“不要!”桂芳呲目欲裂地想把脏老头扑倒。连脏老头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就被柯少德一脚踹开了。
她被踹得撞在灶台上,摔进了正在烧着的开水里,当即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我看得有些不忍,眼睛也涩涩的,那可是成了开水煮活人。
“可别煮熟了。”柯少德捉住桂芳的脚,把她从锅里提了出来,扔到地上。
再看脏老头已经抽了大柱一魂,封进拘魂符里面。
“鬼大王,他们就在里面。我们本来要把他们做成人肉叉烧包孝敬您的,没想到他们不是人。”
恰好,张寡妇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并有强烈的阴气一起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