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有一会,专司送菜送东西的慕家警卫员敲开了门。
慕老的级别本来就在那儿,而慕青山兄弟的地位也越来越高,慕家相应的待遇也逐步提高,像特别供应根本吃不完,薛逢除了供应自己老父,就是送给妹妹。
这次警卫员送了不少瓜果蔬菜,还有金教授夫妇和平安托他带来的书信。
“哥哥,你yao快快好,我deng你一qi吃kaoya,我qing客!”财大气粗的口气出自平安,就是纸上的字写得歪歪斜斜,不少字都是拼音,看得七斤咯咯笑,发现这张纸下面还有几张纸,用铅笔画了好几幅图画,有大人有小孩,画得十分抽象。
七斤仔细辨别了一下,“妈妈,这个戴眼镜的大人是爷爷吧?”
齐淑芳一看,笑了。
“应该是。”金教授是标志性的地中海,这个戴眼镜的人头顶光秃秃,两边几根毛,一看就是金教授啦,旁边长头发的肯定是金婆婆,脸上有标志性的皱纹,脚边两个小人儿不用说就是五一和五二。其他几张纸上有五一无二抱着奶瓶喝奶的图,也有五一伸手去抓五二的图,还有五一张大嘴巴傻乐的图,这几张是金教授画的,画得栩栩如生。
金教授和金婆婆需要照顾三个小的,没办法过来探望七斤,只能在纸上写鼓励的言语,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并没有因为七斤得病就放弃他。
除了这些,还有薛逢母子、慕雪寻的鼓励信。
并不是今天才有鼓励信,而是隔离后每天都有,就是不像今天这样有图画可供欣赏。
七斤揉了揉笑痛的肚子,独自一人在家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安安要请我吃烤鸭,她有八块钱吗?等我好了,还是我出钱请她和大家一起吃烤鸭吧。不过,妈妈,和爷爷画的一比,安安的画作就太差了,等我好了就教安安好好学画画。”
“你是哥哥,教弟弟妹妹的重责大任就交给你了。”
得到齐淑芳的认可和赞同,七斤更加高兴了。
心情好,病情好得就快。
夜里体温逐渐降低,第二天早上再量,七斤的烧就完全退掉了。
齐淑芳的眉眼染上一丝笑意,情况越来越好了,相信七斤很快就会痊愈,陪着戴口罩的七斤在院子里玩了一会,然后送他休息,他睡下没多久,外面就传开了开门声。
“淑芳!”听到开门声她走出去,贺建国和贺父风尘仆仆地进来。
“爹?建国?”
齐淑芳惊讶声刚出口就被贺父打断:“七斤咋样了?好点了没有?医生怎么说啊?”
“已经好点……”了字没说完,贺建国就放下行李奔向七斤的房间,同样满头大汗满身疲惫的贺父紧跟其后,看到正熟睡的七斤,满脸心疼。
疱疹发痒,即使内服外敷了相应的药物,七斤依然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蹙。
“哎哟,我的七斤哟……”
坐在床沿的贺父伸出古铜色并且青筋毕露的大手,想去摸摸七斤长满疱疹的小脸,最后担心粗糙的手指划破疱疹而停在他的小脸三寸处,过了一会,缓缓收了回去,转头对同样看着七斤的儿子小声道:“咱们都出去,别吵醒七斤。”
挪到堂屋正厅,贺父一边回头看七斤的房间,一边连声追问七斤的情况。
齐淑芳忙道:“爹您别担心,七斤已经好多了。”
贺建国神情微微一宽,贺父却道:“好多了咋还一脸一身的疹子呢?那疹子水汪汪的,皮薄得跟啥似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七斤皮肤白,五官好,脸上和胳膊腿上密密麻麻的疹子看起来显得更加严重。
“这是正常现象。”齐淑芳耐心地解释,“首先七斤是普通的水痘,情况比他的同学好一些,然后就是慕老和郑老的医生联袂诊治,效果良好,七斤现在的体温都降下来了。我照顾得比较用心,没有发生其他感染,也没有化脓,所以等疱疹结痂脱落后就行了。”因为七斤患了这个病,她查阅了大量资料,也请教了医生很多问题。
水痘很严重,但比不上天花,七斤四岁时就去医院种花了。
“真的正常?没有危险?”贺父不放心地问道。
齐淑芳点头:“医生说咱们七斤恢复得很好,好好照料一定会康复。”七斤那位传染给班上三名同学的同学就比较严重,一直高烧不退,还出现了并发症,直到现在也没好,当时患了脑炎,明显会留下后遗症。
在史家小学上学的学生,十个里面有九个家庭不简单,这个同学家在首都的地位不低,虽然消息没往外面透露,但因为薛逢是自己的姐姐,所以她知道了这件事。
这个同学家里请了外国医生前来治疗,很遗憾,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齐淑芳特别庆幸自己的孩子没有那么严重。
贺父稍稍放了下心,郑重地叮嘱道:“淑芳,你可得把七斤照顾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直说。”水痘这个病厉害得很,得了没治好的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得知七斤被传染上了水痘,他立刻就坐不住了,虽然清楚首都里的医生水平高,但也担心得吃不下饭呀!
“爹,我会的。”齐淑芳感激地道。
醒来后的七斤见到祖父和父亲都来了,十分开心。
然而,开心过后,他就道:“阿爷,爸爸,你们快出去,别被我传染上了。等我好了,我们叫上金爷爷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