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辰有一双天生欣赏艺术品的手,和不断探索的体能,不一会儿,房内便传来一阵阵如水的低吟。
......
阳光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透过窗帘洒在了深色的木制地板上,随意揉成一团落在地上的纸透着莫名的暧昧。整齐的牀霎时间变得凌乱褶皱,室内恒温,被下的两人依然享受着爱情的温存。
“这会满意了?”男人嘶哑的嗓音透着纵容。
惹得陆相思脸红,转过身去,“不知所云。”
肩头是方才男人动情时留下的证据,床头有一团黑色的蕾丝随意被挤在了角落。
慕以辰不但没有掀开被子收拾战场,反到又重新黏了上去,像个八爪鱼似得。
他笑,“不知道刚刚是谁跟个饿坏了的小妮子似得抓着我不放!”
陆相思背着身子,忽地背部一热,慕以辰的话便重重落在了她的耳边,乍听之下这倒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陆相思脑筋拐了十八个弯,竟在这话中听出了颜色来。
“混蛋,说什么呢,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她近乎窘迫得回头,粉拳落在依旧穿着睡袍的男人的胸膛上。
许是陆相思穿着蕾丝太过性感,竟让慕以辰直接陷入了阵地,他的衣角有一块湿哒哒的痕迹,两人彼此都不说,也知道这是什么。
慕以辰挑着眉毛,接住了她的手,“我觉得我挺好的,任劳任怨!”
尤其是后面四个字,他咬的极重,在陆相思听来,都是别有意味的。
陆相思瞪他,“别说了,羞不羞了。”
他作势要捂住男人的嘴,让他不再说话。
“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要不来些实际的?再来一次?”他顺势拉下女人的手,放在唇间亲吻。
但他这可不是商量的语气,是强势的,近乎折磨的勇往直前。
陆相思一声轻叹,“你轻点!”
岂料慕以辰越挫越勇唱着勇军进行曲挥汗如雨。
但勇士终有一天也会有示弱的时候,比如他遇见了一个女王,想要做他的主宰。
陆相思翻身做了主人,在慕以辰默认下主宰着男人所有的感官,有压抑、有爽快,有难熬,有快乐、也有痛苦。
男人一切的表情构成了一副绝美的话,让陆相思忍不住继续探索。
直到她的舌尖尝到了腥涩咸湿的味道,她的喉咙动了动,咽了下去。
慕以辰满头大汗躺在那,一脸错愕。
“傻瓜,你没必要为了我这么做。”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说终究是吃亏的。
而陆相思从未有过为男人这样做的经验,此时她忍住想吐的冲动,眼角闪着光,趴在男人胸膛上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每一个毛孔中都充斥着汗液,两人的体香交织出一片浪漫温馨的味道,直至陆相思睡着。
......
陆相思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地板上仍旧是金黄色的光,她抬手这了眼,身上干爽的一片让她舒服极了。
灌来一阵冷风,她习惯性的往边上靠,当触碰到热源时,她又喟叹了句,“真舒服。”
这一日,慕以辰的的确确做了一回古时候被朝臣百姓唾骂的昏君,他把所有的公事丢给了莫风,在牀上消磨了将近一个白天的两人时光。
他拿着报纸的手忽然放下,看着搁在腰侧女人透红的脸颊轻声笑了笑,“醒了?”
陆相思点点头,深深汲了口男人身上的味道,心里是说不出的幸福。
她的幸福似乎很简单,只要闻着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哪怕是淡淡的沐浴露的气味,她一个动荡的心就会莫名被安抚下来,然后整个人被一团棉絮包裹,软软的,很舒服。
“但是我不想起床。”她点头后竟像一个赖床的小孩子。
慕以辰也没拉她起床的打算,面露宠溺的在她脸上看了看,便又继续举起了报纸。
过了一会儿,陆相思睁开眼,睫毛一闪一闪,一双眼睛忽然又开始溢着悲伤。
也就在这一刻,她莫名的,忽然的下了一个决定,她忽然抬手扯了扯慕以辰的耳朵扯回了她的注意力。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以前的事?”陆相思晦涩开口。
慕以辰了然她想干什么,摇摇头,抚着她的脑袋,“如果太难,你可以选择不说。”
“不,我一定要说出来。”她坚定道。
此时的陆相思小脸上露出一抹坚决,眼睛流着一股悲伤,更像是一通长廊,往里边看去,便能看见过往的种种。
陆相思握起他的手,粗粝的手指干燥的掌心传递着一股勇气的力量,她忽然觉得把一切说出来或许就会是最好的终结。
她不再会害怕别人看见她被过去折磨的样子,也不会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被过去折磨得人不像人。
日子还很长,她总要走下去,好在,她的身边始终有一个人不离不弃。
她不知如何说起,断断续续,慕以辰始终垂眸倾听,也在某一刻把陆相思捞进了怀里。
陆相思时而激动时而悲伤,有时候捏着慕以辰的手很是用力,这一切慕以辰都有感知,而他则是更加紧握着她的手,安慰着她,“如果太难受就不要说了。”
她却摇头,“我想重新开始,这些也是我想告诉你的。”
慕以辰听后,不再勉强,她想说就说,以后他会陪着她。
陆相思从最近发生的报纸事件开始回忆,从妈妈的死一直到爷爷的意外,她的人生就像是灰白的边界,是不是触碰着,徜着悲伤的歌调。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