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凉衣怀里的孩子裹得很紧,李墨紫看了一眼平凉衣:“侧妃,孩子你裹得太紧了,怕没办法透气,松开一些吧。”
平凉衣将孩子揽得更紧了些:“没事,我的孩子我知道。”
李墨紫手心一紧,这么久了,她没听到过孩子发出一丝声音,现在再看平凉衣这态度,这个孩子只怕有问题。
平凉衣抱着孩子往前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湖边,因为天寒,湖面早已经结起了些许的薄冰,李墨紫下意识的走在靠近湖面的这一边让平凉衣走在离湖远的那一边。
“王爷!”平凉衣忽然惊喜道,李墨紫转眼看去,却见湖对面果然是越光懿,而越光懿的身后则跟着不少的宾客。
“啊——!”平凉衣忽然一声惊呼,李墨紫想得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拦往前冲的平凉衣,可平凉衣借此机会将早已沾满药粉的手帕捂住李墨紫的口鼻,而手里的孩子则掉入了湖里。
李墨紫只觉得猛地一阵眩晕袭来,人也站不稳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平凉衣跳入了湖里,接着便是惊呼声和嘈杂声。
越光懿直接跳入湖里救人,半晌,救出了半昏迷的平凉衣和孩子,可是孩子已经没了呼吸。
李墨紫瘫坐在地上,使劲的摇脑袋,可是一阵阵晕眩袭来让她几乎快失了清明,她也真正心寒。她当时以为平凉衣从不曾要越轩的性命,以为她怎么也不会害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她还是低估了平凉衣的不择手段。
“王爷,你让凉衣死了罢,平府没了,孩子也没了,我活着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平凉衣浑身冰冷,面色煞白,抱着已经死去的孩子泣不成声。
越光懿皱眉看着平凉衣,平凉衣从一开始就待他是最好的,他怎么也不会让平凉衣去死。
“别说胡话,你还有瑞王府呢。”越光懿安慰道,平凉衣却赤红着眼睛指着不远处的李墨紫:“李墨紫,我知道你是因为要报仇所以才揭发了爹爹,可是为什么连我和孩子也不放过,他才出生啊,他才来看这世界,才看到他的父王母妃,为何要害他!”
李墨紫想解释,可是她现在连眼睛都难睁开了,可在众人看来她只是被吓成这样的。
越光懿也黑沉了脸:“来人,给我把她带下去!”
“等等!”李墨紫努力开口,抬眼看着平凉衣:“验尸!”孩子绝对不是淹死的,而是之前就死了,从先前的情况来看,可能昨夜就已经死了。
平凉衣揽紧了孩子:“你还想对我的孩子怎么样,他死了,被你害死了!”平凉衣近乎疯狂的护着怀里的小小尸体。
越光懿见平凉衣如此,再看看周围的宾客,皱眉:“来人,还不把李墨紫给我押下去!”
李墨紫摇头,祈求的看着越光懿:“瑞王爷,验尸!”如果现在不验,等平凉衣毁尸灭迹了,她就是百口莫辩了。
越光懿见李墨紫如此,眼含怀疑,平凉衣见越光懿犹豫了,抱着孩子便往湖里跳去,吓得越光懿心里一跳,忙将平凉衣救下:“凉衣,你在做什么!”越光懿沉声道。
平凉衣红着眼睛看着越光懿:“凉衣知道王爷喜欢阿紫,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活着了,免得往后还给王爷添麻烦。”
“你在胡说什么!”越光懿黑着脸,头也没回:“没听到本王的话,把人押下去!”
李墨紫心沉入谷底,她以为越光懿纵然不说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可是合作这么久,也不至于一点信任也没有,可是如今看来,他依旧不曾真的信过自己。
“等等——!”正当李墨紫要被压下去的时候,一道身影匆匆赶到,李墨紫朦胧间看到那抹蓝色的身影,微微松了口气。
叶北辞带着玲珑匆匆赶到,玲珑看着李墨紫昏昏沉沉的样子,拿出一枚银针给李墨紫:“阿紫,你快看看你有没有办法自己救自己?”
李墨紫接过玲珑的银针,直接扎在了虎口最痛的穴位上,剧痛袭来,她的脸已经变得煞白,但好歹缓过去了那阵mí_yào的劲。
“叶侯爷突然来我瑞王府做什么?”越光懿沉声看着叶北辞道。
叶北辞喘了口气,看着这情景,庆幸来的及时:“阿紫,你说说,怎么回事?”
李墨紫感激的看了眼叶北辞,抬眼冷冷看着越光懿:“王爷,孩子昨晚就死了,你没发现吗?”
“什么?”众人惊愕,平凉衣皱眉:“你还在信口雌黄,还以为王爷曾经对你有些许的欣赏,如今便会放过你吗?”
李墨紫冷冷看着她:“我李墨紫从不以色侍人,王爷清正廉明,更不会为美色乱了心智,侧妃应该相信这一点。”
越光懿听着李墨紫的话,只觉得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拉近些的距离又全部被拉开了。
李墨紫看着众宾客:“请问新上任的京兆尹大人可在?”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出来,看了看李墨紫,知道她想做什么:“今日我未曾带查验的仵作。”
“没关系,查验的事我来做,大人只需要从旁监督并且确认最后的结果,如何?”李墨紫道。
那大人犹豫的朝越光懿看过去,越光懿狠狠皱着眉头:“查!”
“王爷……”
“凉衣,想要治人死罪,得有证据。”
平凉衣这才缓缓将怀里的孩子交了出来,李墨紫直接上前开始查验,但是将孩子从哪包裹里打开,这才怔楞一下,一旁的京兆尹大人看着那孩子:“肌肤弹性未减,全身无尸斑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