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逍遥王谋害失败以后,还有谁的声望有太子的高?”掌柜的道。
李墨紫心里却觉得有些难受,却还是想确定一番:“当年逍遥王与太子关系如何?逍遥王为人如何?”
“逍遥王的为人谁还不知道?清明公正,向来爱护百姓,而且逍遥王当年跟太子还是皇子里关系最亲近的,他被判了大刑以后,太子还多次求旨去监狱探望,后来逍遥王妃母子也多亏了太子多番照料,只可惜后来一场无名大火。”掌柜的眼中满是惋惜。
李墨紫现在的心情很复杂:“逍遥王妃是因为一场大火而死吗?”
“而不是嘛。”掌柜的一边说一边摇头:“当时逍遥王妃母子虽然逃过死刑,但是免不了被流放,他们到了城外的时候也多亏了太子让当时的太子太傅前去送行,不然那一场大火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李墨紫抬眼看着掌柜的:“你是说太子太傅当年亲眼见证了那场大火?”
“可不是吗,后来也因为这事儿,那个太傅请辞离京,之后便再不见消息了。”掌柜的道。
“怎么会这样,逍遥王为什么非要谋逆不可呢。”玲珑听得眼眶红红的。
掌柜的也颇多感慨:“谁说不是呢,当时的皇上都准备封他疆土,让他去封地做王了,可是临行前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玲珑越听越糊涂,李墨紫却越听越明白:“掌柜的,最后问你一件事。”
“姑娘请说。”掌柜的道。
李墨紫定定看着掌柜的:“当年卫国公主为何许配给了逍遥王而不是太子?当年的太子,对卫国公主是何想法?”
“第一个我倒可以回答,当年和亲的公主本来是要许给太子的,不过卫国是小国,兵弱不说,也不富裕,太子便娶了当时颇有权势的平府的嫡女为侧妃,皇上也临时改了主意将卫国公主嫁给了常年在外并无婚配的逍遥王。完,掌柜的犹豫了一下:“第二个问题我怕是回答不了你了。”
李墨紫拿出一大锭银子给了掌柜,站起身来便带着玲珑离开了。
“阿紫,你怎么不再继续问问清楚?”玲珑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何逍遥王跟太子最亲近,还被封了疆土,却为何还要谋害太子。
李墨紫见这冷风渐盛,不由打了个寒颤。这结合了权势与yù_wàng的皇家,果真是这世上最不堪的地方,她以前只听人说过,如今接触了,才真正觉得让人发指。若是她猜的不错,当年的逍遥王一如百姓所认知的一样,和善且正直,他战功赫赫,若是想要太子之位,根本不需要最后来个谋害之说,只要他想就完全能得到。但是那么多年他从未有过行动,便说明他并不眷恋皇权,而是想带着妻子孩子离开的,可是有的人却不这么想了。
逍遥王娶的妻子是他的的贪欲,逍遥王拿到的疆土在他看来原本该是他的,逍遥王的战功赫赫以及高过他的名声也让他愤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逍遥王做真正亲近的兄弟。
“阿紫?”玲珑见李墨紫久久不说话,脚步略带匆忙的往回走,不由奇怪的问道。
李墨紫回过神来,看着玲珑单纯的脸,心头微微舒展开:“玲珑,你爱权势富贵吗?”
玲珑不解李墨紫为何这么问,却还是答道:“权势我倒没什么想法,不过富贵的话,够我每天吃香喝辣,不用愁柴米油盐,时不时还能添几件新衣裳就足够了。”
李墨紫嘴角微微泛起笑意:“那你一定要记住今天的想法。”
这世间有贪嗔痴,有爱恨离,可是这些东西归根结底都是欲,若是有朝一日化成了贪欲,人便会变质。她不想如此,也不想身边的人如此。
回了豫王府,苏淡如也早就回来了,听炎溪的说法,是正在书房里写字。
“你可别去,王爷寻常练字的时候最不喜欢别人打搅了。”炎溪拦着李墨紫道。
李墨紫看了眼炎溪:“平南侯府的世子在里面?”
炎溪见李墨紫一下就猜到了,有些惊讶:“你也知道平南侯府的世子?”
“你快去通禀吧,阿紫有事。”宁城道,那平南侯府的世子昨晚蹦跶的可欢了,阿紫岂有不知的。
“暂时不用了,我迟些再过来吧。”李墨紫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可恰好房门被拉开了,叶北辞从里面走了出来:“有事?”
“她想见王爷。”炎溪指着李墨紫道。
叶北辞瞥了李墨紫一眼,点点头,勾着炎溪的肩:“走,去替我打扫房间,豫王爷允许我住这儿了。”叶北辞嘻嘻笑道。
“你不会也要住在这个院子里把。”宁城惊讶问道。
叶北辞见到宁城,笑得更开心了:“那是自然。”说完也一并拖着宁城去给他打扫房间了。
李墨紫看着叶北辞欢脱的背影,转头进了房间。
苏淡如的房间很安静,一如他雅致的布局,处处都透露这宁静和雅致。
“来了?”苏淡如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没有丝毫的惊讶和疑问。
李墨紫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却果真见苏淡如正坐在桌案前提笔在练字。
“王爷有烦心事?”李墨紫问道。
苏淡如抬头轻笑:“何以看出我有烦心事?”
李墨紫上前去,拿了手绢替他擦去了些许沾染在袖口的墨迹,若不是有事搅乱了他的心绪,细致如他,又怎么会让墨迹污浊了袖子。只是能搅乱他心绪的事,该不是小事吧。
“你来寻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