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嘉说等的时候,明预作为谋士当然是要把弊端给说出来了:“主公,你要清楚,你一旦等的话,闻喜境内的人都会有所失望的,还有天下的汉人也会对你失望。这并不打紧。最为重要的是段辽和东晋怎么看你呢?这些你可以不看重,可乞活军呢?还有冀州各大士族呢?他们又将如何看待你!乞活军还有冀州各大士族这些对您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啊!”
石嘉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是啊!长久已来,他都与乞活军等保持关系,可现在自己不响应他们,不与他们共进退,哪怕以后有共同的利益捆在一起,可这裂缝不可避免地就产生了。这裂隙以后真的有可能发展成不死不休的敌人呢!
石嘉叹气了,他看着这些人,他知道一定要为自己的属下负责,他要做的是把他们带上一条阳光大道,而不是死亡之路。那就得谨慎小心。
石嘉便站了起来,说:“向外面宣布,我病了!而且是病得很严重!严重得不得了!已不能理事!”
石嘉便摆摆手,他示意他要回去了,他要陪司马英,虽然他不想起事的原因还有一个,他想着陪着怀孕的司马英。
当初刘媛怀孕的时候,没能陪着她,石嘉就一直感到非常遗憾了,现在司马英怀孕了,他不想再错过了,他要好好陪着。而且长子对自己不亲,那是因为自己长期不在家,不能陪着孩子,孩子又怎么和你亲呢?
所以要是不起事,自己就有时间多在家陪亲人了,石嘉也是一个常人,一个凡人,他并不如那些做大事者,他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是十分眷恋家庭的。
只是让石嘉没有想到的是他在家“养病”各方都不愿意放过他,石虎居然是先发了一道旨令,让他就算是抱病也要北上与段辽相抗拒。只是不说给石嘉多少兵,只说让他带封地内的私兵北上。石嘉并不怕,他已有了应对之策了,他完全能让他的手下假冒贼军围城,而且他又是重病,这样两种无奈无解的情况之下,他石嘉不能应石虎的命令而上,也就无可指责了。
此事刚过,石家坞的人也来凑热闹了,居然是说为了大义,为了汉人的江山,更为了告慰先祖,让石嘉起兵。
只是这石家坞却没有一兵一卒的发出,却叫石嘉发兵,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还说什么要顾及民族大义,必须出兵!不得不出兵云云。一切都是命令的口吻。
石嘉只是在冷笑连连的,好吧!这个石家坞啊,一摊上就是如此了,有机会的话,一定得先回石家坞才行。不把那些在里面指手划脚的人给解决掉,这是没有安宁的。
就算是来人生气无比的离开,石嘉还是不理不顾的。只是石嘉想安宁,这安宁并不属于他。
乞活军的首领陈赤物居然是亲自来探病了。这是长辈啊,没有长辈给小辈探病的理由,能说的是陈赤物此来是有目的的。石嘉苦笑了,各方势力啊,还真是不能让自己安心啊!好吧!面子可磨不过啊,不见也得见。
“贤侄!听闻贤侄病了,我可来相探望啊!”陈赤物是一脸的“关心”大步而来,他看着石嘉,石嘉是一脸的病容,有吴神医的帮助,弄个病容还是很容易的,不说陈赤物不懂医术,就算是懂也能瞒得过的。
陈赤特说:“贤侄,看你病得这么重,叔父可是很心疼啊!这可不行!我们刚刚是请来了一个神医,听说以前还是晋皇室的御医啊,因为晋愍帝投降后,他便流落民间,所以正好被我请来了!一般有能力的人都是特高傲的,我想叫他来也难叫,不如贤侄就和我走一趟吧!”
石嘉看着陈赤特,陈赤特特意做出一副很真诚的样子来。
只是陈赤特的真诚,真诚得让石嘉觉得很可怕,原本大家是战友,是关系亲近的人,可现在却使用了阴谋诡计,不过想想也是啊,做大事者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石嘉知道只要自己一去到乞活军那里,说不定就会被囚禁起来了,从而威胁他,要让他起兵,那时就由不得自己了。
要是自己误解了呢?陈赤特真是想请自己到乞活军内呢?虽说这种可能性是少之又少。不过石嘉还是希望最好是这种可能。
陈赤特见到石嘉没有出声,便问:“贤侄,怎么了?莫非你信不过叔父吗?我们可是最坚定的同盟者,别忘记了好多事,我们都是处于同一条战线上的!莫非要闹到彼此是敌人的地步才行吗?”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更是让石嘉坚定了,只要他一到乞活军那里,他就会被挟持!
虽说对方可以挟持自己,而自己却不能挟持对方,毕竟石嘉还是很需要同盟的,少一个敌人对他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想要做扣留陈赤特以眼还眼的事,如今不能做。
石嘉又是咳了好几下,随之说:“叔父,小侄的身体小侄知道!何况又有吴神医帮忙看了!你也知道吴神医是当世第一神医,既然让他看病了,还找别人看病的话,你说吴神医会怎么想呢?况且我是相信吴神医的医术的,这天下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陈赤特双眼发红地说:“你这是不打算和我去了?也不打算发兵了?”尤其是发兵二字,他是咬着牙从牙缝里崩出来的,可知在陈赤特心中真正重要的是发兵而已。
石嘉摇摇头,说:“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真的不能啊!叔父,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真的无法成事啊!何况我的实力太弱了,我起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