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距离我们三十多米,乌漆墨黑的,只能隐约的看到那个影子,我站住没动,那个影子也没动,和我对视着,
老李头也发现了不对,也转过身看向了那个影子,
“别急,别急,才刚刚开始,”
见我们全部转向她,黑影尖着嗓子笑了起来,缓缓的融入了院墙,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装神弄鬼,”老李头唾了一口,转身继续走,
“鬼婆婆,”
我现在可以确定,那就是鬼婆婆,之前的猜测得到了验证,小妹儿落在了她的手里,
“别想太多,一步一步来,小妹儿暂时没有危险,”若涵在我耳边轻声安慰着,
我点了点头,小妹没恢复之前,是没有危险的,而鬼婆婆没对若涵下手,我不知道她这是在卖好,还是打着别的主意,
到了老李头家,他从地窖内搬出了一个坛子,坛口密封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里面到底是什么,
老李头转身看了我们一眼,沉声道:“我也不和你们藏着掖着,我确实有我自己的打算,我本打算利用这个机会炼制金蚕蛊,但是现在,全部打乱了,”
说道最后,老李头的脸狰狞了起来,还有一丝懊丧,
听到金蚕蛊,我心里一动,大春更是一大步就迈了过去,绕着那个半米高的坛子饶了两圈,惊讶的问道:“你说这里面是金蚕蛊,”
“老夫没兴趣和你开玩笑,”老李头一瞪眼,蹲下来好似看媳妇一样,仔细的看着那个坛子,
金蚕蛊号称万蛊之王,这个不是自封的,而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经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种蛊能够打破这个称号,骑到金蚕蛊的头上,
所以上一次,那对异蛊兄弟才会别出蹊径,想要培养出超越金蚕蛊存在的蛊,可惜失败了,
“打开看看呗,”大春凑过去,笑嘻嘻的说道,
“你要是不怕死,可以打开,”老李头侧头看了和他脸对脸的大春,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还让出了位置,让大春揭开封印,
大春脸上的笑顿时凝滞,骂骂咧咧的道:“还真以为爷稀罕你的金蚕蛊啊,”
我揉了揉眉心,大春这个狗脾气,也就石榴姐能够整治他,换个人都不行,
“我培养了三十年,才有所小成,本以为这辈子都没希望看到金蚕蛊成了,没想到从两年前开始,竟然有人看上了布甲溶洞这个位置,在这里养种蛊,我看到了希望,你们知道吗,”
老李头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看着我们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疯狂的东西,
说实话,活了这么大,特别是最近,见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你要问我最怕哪种人,我会告诉你,最怕的就是老李头这种,为了一个信念或者目标,能抛却一切的人,
金蚕蛊就是他的命,为了他的金蚕蛊,他什么都可以放弃,我可以确定,如果我告诉他,他的命,可以让金蚕蛊成,他会毫不犹豫的献出生命,
“可是现在,有人不想让我成功,蛊灾提前发作,种蛊马上就要大成,我的金蚕蛊就要饿肚子了,这怎么能行,你们说,这怎么能行,”
说道最后,老李头额头青筋暴露,瞪着眼睛好似疯子一样的问道,
我们仨都有点蒙,这样的老李头我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全都在那下意识的点头,
“所以,他们都该死,”
老李头突然恢复了正常,一脸平静的对我们说道,
“对,对,他们都该死,”
我们仨异口同声的附和道,老李头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一个偏执狂加神经病晚期,不定什么时候就犯病,
老李头似乎很满意我们的态度,点了点头道:“所以那些村民也该死,如果不是他们,蛊灾即便爆发,那些种蛊也不会成长起来,我早就告诉他们,这三个月不要在村里呆,是他们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妈的,”
我向后缩了缩,我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这个老李头就是一个心理变态,他就是一座活火山,说不定什么时候爆发,
怪不得那些村民死时,他那么平静,给那两个村民实施安乐死也是一脸的淡然,原来他将过错都算在了那些村民身上,
“您说,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石榴姐偷偷掐了大春一把,还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大春顿时变成了狗腿样,舔着脸问道,
“蛊灾爆发,村民都是种蛊的食物,一旦种蛊成熟,就真的晚了,我们现在要将金蚕蛊虫埋在养蛊地,和种蛊争夺食物,”
老李头小心的拿出一根银针,刺破自己的中指,将血滴在泥封上,正好滴满一圈,才小心的抱起坛子,在前面带路,
“怎么办,”大春张了张嘴,没敢出声,只是对了一下嘴型,
“跟上去,”
我努了努嘴,现在除了跟上去,我们别无选择,布甲村彻底乱了,外面的哀嚎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簌簌声,好似有无数虫子在爬,
如果继续等下去,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种蛊成,我们被布甲溶洞口看到的那种怪虫包围,
到了外面,就如同听到的那样,无论是道上,还是下面的小溪里,亦或是山埂上,用手电一晃,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虫子,
奇怪的是,在老李头五米范围之内,一只虫子都没有,那些虫子就如同潮水一般,凡是老李头经过之地,全都迅速的后退,是那只金蚕蛊在起作用,
我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