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我时关切的眼神,加上她身上特有的体香,每一条都足够证明她就是我的小姑。
但现在的小姑,却与花姐说的小姑存在很大差别。
花姐嘴里的小姑已经疯了,虽然她还是小姑,但也只能说是生病的小姑,而不是正常状态下的她。
可现在,我看到的就是一个正常的小姑,她看我的眼神满是关爱和宠溺,我毫不怀疑小姑现在没有任何问题。
想着,我不禁转头看向花姐,不明白她为什么骗我说小姑疯了。但见她一脸惊愕的看着我和小姑,就更让我搞不懂花姐的用意了。
“别看了,她也不知道!”这时小姑突然开口,像是想为花姐解释什么,可最终也没说出来,反而拉着我的手继续道:“我们以后再说这些事,你……在那里面过的好吗?”
“我没事!一切都好!”我能从小姑话里感受到她对我的关心,她可能和很多人一样,将少管所当成一个很混乱的地方,只有那些穷凶极恶,并且无可救药的人才会被送进去,也可能是因为种想法,她问我时才显得很不自然。
而后,我向小姑仔细汇报了我在里面的经历,当然所谓的仔细,也是有选择性的,打架之类的那些事,我自然不过跟小姑提起。
与小姑在一起,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晃俩三个小时过去,直到院里的医生提醒我们,我这才和花姐离开了精神病院。
在这期间,小姑的表现很正常,没有丝毫疯了的迹象,只是在医生来得时候,又恢复了之前那种迷茫和空洞的神。
我也因此确定小姑没疯,虽然医生诊断小姑疯了,可这其中大部分都应该是小姑装出来的,即便有些不正常,但也一定没有医生诊断的那么严重。
起码她在跟我相处的时间里,没有丝毫异常之处,这就足够证明小姑没疯。
我们临走时,小姑让花姐把她放在花姐那的东西给我,我虽然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但见花姐露出怪异的模样,也没去追问。
离开精神病院时,我和花姐去找了小姑的主治医生,询问是否能把小姑带回去,但我们得到的答案却并不理想。
院方规定,病人家属如果要把已经确诊为精神病患者带走,就必须签订一系列责任条款,甚至还需要病人家属有一套**的住房,确定有能力照顾病人和相应的经济能力。
以上那些要求,我和花姐没一项能满足条件,签订协议条款,最少也要签订人达到十六周岁,可以履行刑事责任的年纪才行,而我现在还要几个月才十五虚岁,就更别说住房和经济能力了。
无奈之下,我和花姐失望的离开了精神病院,好在院方不会限制患者家属看望病人,以后只要我想,就可以随时过来看小姑,这也算是给我和花姐俩个人最大的安慰!
离开精神病院后,我跟着花姐回到她的住所,刚进屋她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足足忙活了二十多分钟后,这才拿着一本泛黄的存折走到我面前。
“这是宁夏让我给你的东西,里面是她所有积蓄,事发后警察没来时,她拿给我保管,说你知道密码!”
花姐说着,将那本已经微微泛黄,但一点褶皱都没有的存折塞进我手里。
“这……”我拿着存折,心里突然多出了很多想法,小姑可能就是因为这些,事发后没有逃走,也没有逃避,反而将那可怜的时间,都浪费在这,我明白她的用意,小姑知道自己恐怕没办法继续照顾我,在最后一刻还惦记着我,给我留下她的所有积蓄。
我打开存折,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存款记录,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存折上的记录,全部都是存款,哪怕一次取款记录都没有,最早的一次存款,就是我刚跟小姑生活那几天。最后一次存款竟然就是事发当天,存入金额是五万元,只是上面的存款人,并不是小姑的名字,反而是一个叫刘芸的人。
“最后一笔存款是我办的,那时候宁夏已经没警察带走了,也是因为办这笔存款,那天我是唯一没被警察带走的人!”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想法,花姐不等我说话,率先开口解释了最后一笔存款的来历。
“这钱?”我虽然还不到十五岁,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对钱的概念,甚至比一些大人都要深刻,眼看这最后一笔五万块的巨款存入,我可不信小姑会突然有这么多钱。
何况看之前的存款记录,小姑都是五百块就去存一次,每次间隔时间不等有时七八天,有时十几天才去,并没有固定的时间。
而这五万块的出现,和当天发生的那些事联系起来,也让我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目光灼灼的看着花姐问道:“难道小姑是因为这些钱?”
“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不过警察确定过,那老头是过度兴奋,造成了脑出血死亡,而你小姑也确实被诊断为精神病,但现在……我不好说经过和结果,你自己应该也能想到一些!”
花姐说着脸显得很是怪异,看着我不时流露出羡慕和期待的神,说完也不理会还在楞楞发呆的我,转身向里面走去。
而我站在原地,久久没能反应过来,花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当年的事情已经定性,小姑也在精神病院里隔离。
现在去追究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她虽然没明说什么,但却已经给了我回答。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除了小姑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