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庞明领证夺抚养权的这条路行不通了!
庞明不以为然,笑得张扬又邪肆,“好呀,自然你有那个耐心,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庞明牵着我的手准备离开医院,我没有动,他用着意外的眼神盯着我,干笑了一声,反问,“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去领证,这样对你来说不公平,间接成为了一种伤害,我不想害了你。”
我扭捏的抽回了庞明手掌里的手,退到一旁,后背抵在了墙壁上才维持住身体没有跌倒,心也跟着安静了。
虽说领证是个制关取胜的好办法,从庞明答应和我一起去民政局的时候,我的心却一刻没有安定过。
他是个好人,好人是需要钦佩的,而不是利用善良为筹码伤的他遍体鳞伤。
“高琳,我心甘情愿做这一切,难道,你是因为我的隐疾才推开我的?”
他的隐疾是不能生育,我并没有歧视他的意思,庞明不知道我的心思,神情间浮现一抹忧愁。
我急着给他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无形中给予他安慰。
洪腾禹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伸手拍开了我的手,脸不红心不跳的问,“你有什么隐疾?”
“跟你没半毛钱的关系,赶紧离开这里,我们这不欢迎你。”我不客气的对他吼,只想将他赶离这里,越快越好。
庞明像是突然生吞了一个屎壳郎,咳不出又咽不下,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一张脸憋得通红。
“高琳,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怏怏的转身,落寂的背影如同烙印般倒映在我的眼里,不知为何,心里竟然升腾出一种负罪感,这个男人帮过我的太多太多,而我,除了给他引来麻烦之外,一件好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庞明,你去哪里呀?”
“你别担心,我不会离你们太远,别人要想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他没有回头,只在原地滞留了片刻,没多会又再次抬步离开。
我心里不由的一暖,庞明平日里一副唯我独尊,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上的个性,说到底,只是一种伪装,故意把自己和现实区分开,不过是不愿轻易的受到伤害。
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哀愁,真的只是隐疾带来的羞辱和廉耻吗?好像不止!
我没有继续叫住庞明,看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我的视线外。
洪腾禹见我看的出神,伸出一只手放到我眼前来回的晃动,并提醒道,“人都走远了,装什么痴情。”
这话听着酸溜溜的,我也懒得理他,他派来的律师前脚离开,他后脚就过来了,逼的真不是一般的紧。
洪腾禹的目的在明显不过,不愿意我和他争夺天辰的抚养权,庞明已经被气走了,我不想随他的愿都难。
“我告诉你,虽然没有人和我领证,我也绝不会向你低头,我的律师已经找好了,到时候法庭上见。”
战胜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屋里出来,迎面碰到洪腾禹审视的目光,不由的一怔,面带吃惊道,“高琳,没想到你本事不小呀,退居幕后的大律师战胜都被你请动了,看来,你这次是下了血本,真的是跟我杠上了!”
最后一句,几乎是从洪腾禹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陈梓涵把展胜介绍给我的时候,我只觉得有些意外,并没有多大的感触。
身边多了一名律师,办起事来自然是有些底,却没有想到,这个展胜会如此厉害。
洪腾禹本来一副瞧我好戏的样子,见到展胜的之后,脸上的玩味收敛了许多,多了一分严肃,看我的眼神也在无形中发生着变化。
“也没关系,多他一个,不过是多浪费一些时间而已,最后,天辰的抚养权还会落在我的手里。”有曲折的变故,更加的振奋人心呢。
洪腾禹俯身靠近我的身旁,冲着我做了一个五指握拳的小动作,似是无形中给我施加压力。
“但愿最后的结果如你的态度一样硬气!”
“放心,有你的祝愿,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你的期望。”
洪腾禹挑了眉头,当仁不让的口吻。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自己不跟他一般见识。
“现在耍嘴皮子没用,是真刀还是实剑,只有法庭上见真招了。”
“好,拭目以待!”
·····
庞明回来的时候,白色的衬衫凌乱的敞开着,衣服扣子掉了几个,领口处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他去和人打架了?
“你和谁动的手?为什么打架?”
庞明将身上的外套丢在地上,双手板正我的身体,强迫着我面对着他红肿的脸,近乎抓狂的口吻吼的我一愣,他开口道,“高琳,其实,天辰这次事故并非是一场意外,我说的是真的。”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天辰的手术已经过去了一天了,中途有几次醒来,皱着眉头说疼,声音特别的轻,他是怕我听到担心,偏偏这种贴心的隐忍,让我更加的心疼。
甚至有时候,我都会回想起手术当天,洪腾禹暴跳如雷的话来形容我,毫无违和感,我真的不适合当天辰的妈妈。
“我今天心情不大好,去酒吧喝了几杯酒,隔壁桌来了几个身穿机车服的年轻人,他们低头谈论的是昨天撞人的事情,还说一些得罪了人的话,我听的有些不对劲,就过去和他们搭了几句话,没想到,他们做了亏心事,心虚了,其中一个拿着酒瓶子对着我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