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拿住之后,我开始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渺小,无论是对抗三神教还是道门,我的这点力量都微不足道,
小屋中无人看守,不是他们托大,是我根本没有逃走的可能,
别的不说,就这一张符篆,就好像是如来佛镇压住五指山的神符,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都不知道跑到了哪儿去,连心神都要凝固成一团,根本不能外放,
我知道这符篆一旦发动,就会紧紧地贴在人的皮肉上,除非将肉皮扯下来,否则这符篆不会掉,
而且这些道士中,有好几个茅山长老,他们的炁感都超强,只要我这边有动静,他们立马会过来探看,
好在溪儿和童童都不用担心,道门的人是感应不到溪儿的,而童童呆的鬼道之石,除了他自己,其他的东西都不能进去,
我有些担心道士将那个兽灵给拿走,然后打开,但是他们应该唤不醒兽灵,若能唤醒正好,刚好能将他们这里掀个天翻地覆,
但是我很快知道我想多了,外面没有动静,
我很快就明白,道门的好东西多了去了,根本看不上我的东西,只是毛天成在将我拿住的时候,下了我的龙鳞剑,看来他倒是一个识宝的人,估计打算将我的剑据为己有了,
现在考虑这些东西已经没用了,人都要陷在囹圄之中了,这些身外之物迟早要落到别人手中,
尝试着挣了几次,一点作用都没有,真的好像是被压在五行山的猴子,除非如来佛想放,不然就要永远被压着,
我放弃了挣扎的打算,别说是我,就算是一个当世的巫法高人,想要从这么多茅山长老身边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一瞬间,我甚至期盼前世的意识回来,将这帮不讲道理的茅山道士打的落花流水、跪地求饶,那样倒也解气,
但是我知道,一旦那个意识再次出现,我的意识有可能被吞并,没有了意识的我就不再是我,纵然将这些道士打的再惨,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况且那前世的意识,也不是说我想唤就能唤出的,
胡思乱想了半夜,还是没有一点办法,心想他娘的反正是被抓住了,先睡他个精神再说,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这些道士就已经起来,我能听到有人在诵经,诵读的应该是道家的《太上老君说常清净经》,他们在修行上,倒是勤励,早晚功课无日或断,
耳听得道士找乡民交接了房屋,然后打开了关押我房屋的小门,给我贴符的那长老过来,口中念咒,将我额头的经咒扯下,面无表情地冲我说了一句,“起来,走了,”
这些道士已经用过了早饭,独我什么也没吃,我冲这个道士说饥饿的时候,这个长老唤来一个小道士,让他拿饼过来给我吃,
这小道士将我当成了茅山派的大仇人,嘟囔道,“焦长老,这样的魔头,就地处决了算了,留着他做什么,”
那焦长老道,“不法审怎么能处决,那样做的话,我们和玄门中的魔头又有什么区别,”
我心中严重的鄙视,特么的法审了就公正了,
但是这话我已经不敢说出口,因为那小道士已经将一张饼子塞进了我的嘴里,
这时候我已经被拉出了门外,这一幕刚好被宋飞看到,他一把将我口中的饼子抓了下来,“事还不少,你自己睡一间房,睡得倒舒服,我们这一夜像是沙丁鱼一样的挤在一起,你还想吃东西,焦长老,不能给他吃,他吃饱了,正好有力气逃走,”
焦长老可能认为他说的有理,任由宋飞将那一张饼子直接抛飞到了院墙外面,
而此时我才看见布长庚剑阵的郭振他们,这几个人因为受了伤,昨天回来的晚,我并没有见到他们,看到我之后,他们冲我怒目而视,有人甚至还要过来动手,
这些人在天师阁被人尊敬的久了,不能受到一点屈辱和委屈,只允许他们用剑阵绞杀我,就不允许我将他们刺伤,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可能是物以类聚,天师阁中的道士,多是心性偏狭之辈,
龙虎山的红脸道士刚好起来,看到这种情景,眼中似有不忍之色,将头微微地转了过去,
然后我被拉出了山村,符篆虽然除去,但那是为了让我有行走的力气,胳膊上的绑绳并没有解开,当乌泱泱这么一大票道士将我押出的时候,早起的乡民已经在路两旁围观,
天色阴沉,但是看不到云,天色是那种像我的心情一样沉重,
在围观我的队伍中,我看见了之前给我饭食的那一家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女人将孩子搂在怀里,愣愣地看着我,
我羞愧地想要找个地缝钻下去,
幸好很快就走出了这个山村,
昨夜茅山派的道士说,今天将会有车将我押走,可事实上,这一片都是山区,车根本开过不来,想要走出去,至少要在山林中走一两天,
他们这么多人,不可能都用纸甲马回去,派几个人押着我回去,茅山道士又不放心,
天师阁对这一带的地形似乎熟悉一点,当于听雨问毛天成有没有近路的时候,毛天成沉吟了一会,用手指向了东南方,“从这里去东南,可以尽快地到达我们来时的县城,但是中间有一道狭长的山谷,被这一带人称为mí_hún谷,谷中多雾气,人容易走迷失,于长老考虑下,要不要从这里过,”
茅山派还没有搭话,龙虎山那个拿浮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