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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走后,笑天的灵魂穿墙回到了自己家里,试着躺在身体上,但发现两者不能融到一起,人是人、魂儿还是魂儿,连续试了好多次都不能成功,之后,无奈的坐了起来,看着躺在炕上的自己不知所措,因为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到身体里,也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没办法,只好先在妈妈身边躺了下来,其实,灵魂一点儿都不困,也没有想睡觉的意思,躺在那里纯次只是一种习惯性的行为,觉得夜里就应该是睡觉的时候。笑天知道,虽然现在能够回到家里,但魂儿现在仍然还在阴间,只是感觉好像已经回到了家里,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魂儿和ròu_tǐ始终处在两个空间,根本就没真正的交集到一起。灵魂就这样睁着眼睛熬了一夜。
天渐渐亮了,繁重、忙碌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妈妈起床后看了看笑天,见他睡得很香,也就没把昨天晚上昏迷的事儿当回事儿,以为还和前几次一样,睡醒觉就能好了呢。
在农村,农闲时每家每户一般都是女主人先起床,然后做饭、喂鸡、喂猪,等收拾的差不多了,男主人、孩子才起床。但农忙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全家基本上是同时起床,然后各干各的事儿去,只有极其娇生惯养的孩子,才可以在吃饭之前起床,笑天就是这样的孩子。
妈妈叫笑天起来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异常。平时没等饭做好笑天就已经睡醒了,只是赖在炕上不起来,每天都是最后一个起床。因为,他在家里最小,又是男孩儿身体又不好,所以,父母对他比较溺爱,家里什么活儿都不让他干。
:“笑天,起来!该吃饭了。”叫了好几遍也没见答应,妈妈这时才觉得不对劲。走到笑天身边又喊了几声,见还是没有反应,这时妈妈一下子就慌了。赶紧上炕把笑天抱起来,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叫,一边慢慢的摇动。见笑天仍然没有反应,妈妈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掉落在笑天的脸上。
爸爸在自留地,听到妈妈的哭声知道家里出事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就跑了回来。进屋后见儿子已经昏迷不醒,赶紧说道:“收拾收拾东西,得赶紧上医院。”妈妈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把笑天放在炕上,擦干眼泪后开始给他穿衣服。收拾妥当后,爸爸过来背起笑天就往外走,并叮嘱妈妈:“我背笑天先走,你收拾完了再赶过来。”爸爸的意思是,等都收拾利索了又耽误了一些时间,让妈妈在家里收拾,自己背着儿子先走。:“还是一块儿走吧,也好有个照应,需要啥我再回来拿。”妈妈放心不下笑天,也怕爸爸自己背着孩子太累,毕竟不是三步两步的距离,所以就想和爸爸一起走。
:“也行,这样能快点儿。”爸爸也觉得妈妈说的有道理。
看到爸爸妈妈背着ròu_tǐ去看大夫,笑天的魂儿就一直跟在妈妈的身边。那会儿还在想,爷爷不是说魂儿去不了其它的地方吗?自己怎么可以呢?难道爷爷说的不对吗?家离医院大约有三公里,爸妈轮流背着笑天往那里赶,还没走到一半就累的不行了,原因是走的太快了,稍作休息后他们才继续赶路。【wqu】那时候都是土路,道路很窄坑坑洼洼的。因为交通不方便,那时候大夫都住在医院里,一两个月才能回家一趟。
到医院时,大夫还没上班。但那时跟现在不一样,只要有病人大夫会随时就诊,没有明显的上下班界限。一通忙乱的检查之后,大夫向父母交代了一下情况。笑天当时听不到大夫的声音,只能听到父母的声音,也不是只听不到大夫的声音,而是除了父母之外,其他人的声音都听不见,笑天还一度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可后来发现情况不是这样的。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笑天想不明白,也许只能解释为是血缘的关系吧。同时,这可能也解释了另外一种现象,丢魂儿后只有父母才能把魂儿叫回来,其他人怎么叫都不管事儿,因为魂儿只能听到父母的声音,其他人的声音是听不到得,所以叫也是白叫。
爸爸满脸焦急的对大夫说道:“孩子都成这样了,您看!浑身都是软的,已经昏迷一夜了,怎么可能没病呢?您再给好好看看。”那会儿,笑天父母满脸的汗水,是累的也是急的。看到这些,笑天心里充满了感激,暗暗发誓,等自己长大了一定好好孝顺父母,让他们过好日子,天天有肉吃。
大夫又和父母说了一会儿,便把他们安排在一间单独的屋子里,然后就走开了。这个时候妈妈又流泪了,爸爸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儿。是啊,就一个闺女、一个儿子,闺女大了得嫁人,儿子从小体弱多病,好不容易长到九岁了,现在成这样了,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将来可怎么办呀?越想越心窄,妈妈几乎已经哭出声儿来。
情况是这样的:笑天被父母背到医院后,大夫们还挺负责,赶紧一通检查,结果却令大夫惊讶不已,除了气息微弱以外,其它地方没检查出任何毛病,就是说从检查结果来看笑天根本就没病。至于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大夫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说是也只能是再观察观察,于是,就把笑天安排到了单独的一件屋子里。
虽然没查出什么毛病,但笑天的身体却是越来越虚弱了,灵魂仿佛都能看到身体往外飘出丝丝的、青黄色的能量,身体好像较之前也消瘦了许多。随着时间的逐渐逝去,笑天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