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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说弟妹可能是堪靖那边的细作?”

司空长亭作了个揖:“臣弟手中有几样证据。”

“哦?”司空怅归抬眸:“呈上来朕看看。”

二皇子将“证据”递上,司空怅归一一浏览过来,不觉微微色变。

“数月前处置的那个邱信,是堪靖的人?”

“臣弟命人查证过,那邱信自小在堪靖长大,曾在堪靖度支部当职,约摸七八年前才迁居到诸幽,期间曾多次回乡探亲,这些都有人证,臣弟以为,此人恐怕是个内间,甚至是死间也不无可能。”

“你的意思是他先前骗取两万银票这事是与弟妹里应外合?”

“皇兄英明。”

司空怅归心里翻了个白眼:“二弟,案子是弟妹破的,她若真是内应,对她有什么好处?”

“皇兄,弟妹插手此事,可是皇兄您吩咐的,假若您未让她查案呢?两万两可不是一比小数目,她精于筹算,差爵府上的账都交由她管,暗地里动些手脚将这笔钱流到堪靖简直易如反掌。”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三日之内破案,真想要这笔款,佯做无法侦破不是更加容易?”

司空长亭勾唇:“可是皇兄,她三日之内追回赃款,是否更能取得皇兄信任呢?”

这倒很有些道理,自打上次见识言逡月三日将嫌犯捉拿归案,他的确是对她颇为赞赏佩服,甚至六部事宜也交由她协管了些许。

“照二弟这样说,这事倘若真有弟妹照拂,的确是不论她如何处理都对她有利。”司空怅归又拿起其他证据细细看过,尤其是她与堪靖安王的通信,心头也颇为狐疑,他又问那几名人证:

“淮素王来的那几天,弟妹在宫中形迹可疑?”

宫女面有难色似的:“回皇上,奴婢见到那几日凉王妃在宫中徘徊,很有些鬼祟。”

司空怅归心下犹疑:“弟妹莫不是真有企图……难道?”

二皇子同学表示皇兄你说得对呀(^_^)然后就开始blabla一堆,包括言逡月和堪靖将军私会,将定情信物放在贴身丫鬟那里,皇兄搜一搜就造了(^_^)

“二弟你这么清楚?”

二皇子声情并茂地论述了毕竟是邻国来的人,自要万事提防,臣弟一直留着心眼,这次她离了诸幽一月有余,着实可疑不能不防,因此安插了密探。

“皇兄,毕竟我们手中没有直接的证据,不如先将言逡月关押,再仔细审问。”

司空怅归一听二弟你想关弟妹⊙﹏⊙!“这怎么行,爵儿知道了少不了大闹朕皇宫一顿。”

“因此正要趁差爵不在去审才是,若是我们冤枉了她,把她放了向她赔不是便是,可若她真是细作,爵儿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皇兄您就不怕她窃取我诸幽情报再对爵儿不利?”

司空怅归一听,虽不完全相信,终究动摇起来。他虽然宠爱差爵,不想动他心爱之人,可若真如二弟所说,那言逡月绝不能留。

“既然如此,朕将此事交由二弟去办,你向朕保证,秉公办理此事,绝不可冤枉弟妹。”

“臣弟遵旨。”

二皇子不得不在心里默默问了一句,皇兄你这么好骗,究竟怎么当上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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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逡月被房里的香熏得有些头昏。

“若皈,去把香熄了吧。”

“是,郡……”

“先等等。”言逡月踱步到熏香炉旁,仔细闻了了闻,不禁眉角一皱,她转头问一旁的小丫鬟:“府里换了熏香吗?”

“回王妃,前阵子七王爷云游,回来带了些香料,特地送给王爷的。”

七王爷?可这是特制的思劳香,常人不易获得,七王爷特地带来送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其他蹊跷?想到七王爷素日憨厚,平时最听谁的话,言逡月便有些惶惶,希望是自己疑神疑鬼才好。

她又看看手中的信,密探送去给爹爹她是确认过的,若是密探反间,爹爹的回信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伪造爹爹笔迹?何况这人的目的是什么,若是反间,为什么不送去给皇上,反而给了差爵?说到伪造笔迹,数月前处死的邱信倒是有这个能耐……她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想到一种可能。

“陶儿,你知道王爷是怎么得到这封信的吗?”

“回王妃,陶儿不知,不过前些天王爷回府之后又去了趟逸庄,一直闷闷不乐的,奴婢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

言逡月心头一酸,差爵以为她是内间,却还是替她保守秘密怕别人忌惮她对她不利。

既然这样,要么是在往返敬曲山的路上,要么是逸庄,她稍作衡量,决定先去逸庄探探究竟。

她匆匆出门,才堪堪走到凉王府门口,却忽地看见一个人,身后跟了若干侍卫:“……皇兄。”

司空长亭脸上一抹不明笑意,负手迎上来幽幽道:“弟妹这是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

司空长亭登时拿了张敕令出来:“好啊,去走走。”

言逡月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

司空长亭命人读了那敕令,要以“疑似通敌”的罪名带她去问话,他靠近言逡月低声威胁:“弟妹,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脑筋,若是光明磊落,就跟皇兄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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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长亭将言逡月带去了天牢里一间潮湿密闭的牢房,脚上铐了玄铁锁链。

“皇兄不经审问便将妾身收押,是否乱了纲纪。”

司空长亭似乎并不在意,胸有成竹地笑道:“好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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