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淡淡道:“请。”
他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丁坚却不敢怠慢,这可是击败风清扬的绝世高手!
“仓啷”声中,丁坚抽出佩剑,长剑横挥,“嗤”的一声轻响,一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过。
“一字电剑”每招之出,皆如闪电横空,令人一见之下,惊心动魄,先自生了怯意。
林逸微微摇头,丁坚的“一字电剑”虽然迅捷,宛若电光疾闪,对付寻常的江湖中人,几乎是无往而不利。但只一眼,他就瞧出了其中五个破绽。
林逸并没有出剑,只是将剑鞘往前轻轻一递,丁坚便脸色大变地闪身疾退,因为剑鞘所指之处,正是他剑法中的破绽所在。
丁坚满是震惊、敬佩的看着林逸,心底又有些不服气,感觉自己这一辈子简直活到狗身上去了,对方年纪轻轻,自己却在其手底下走不过一招!
准确来说是半招!对方剑都尚未出鞘!
如此想着,他再次出剑,这一次不急于进攻,只是长剑连划,似是对来客尽了礼敬之道,真正用意却是要林逸神驰目眩之余,难以抵挡他的后着。
只见周围满是电光,耀人眼目。
任盈盈、向问天、绿竹翁、曲非烟等人,瞧得出奇,丁坚隐退多年,剑法却是越来越高明了,放在江湖上绝对是一顶一的好手。
林逸微微摇头,将手中的剑鞘往前递出,只见剑鞘每每递出,总能恰到好处的封住“一字电剑”的剑招。
他这是在指点丁坚。
待丁坚一字电剑的所有剑招走了一遍之后,林逸将剑鞘再次递出,时逢丁坚一剑正自左而右急掠而过,剑鞘正巧击打在他的手腕上。
“啪”的一声响,丁坚的长剑脱手而飞。
“多谢林掌门指教。”
丁坚满是敬佩的看着林逸,对其在剑法上的造诣,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众人瞧得也是惊奇不已,心说林逸不愧是击败风清扬的绝世高手,简直是神了!
林逸点了点头,淡笑道:“还请安排通禀。”
“不敢!”
丁坚哪里还敢怠慢,林逸在他心底已是剑神,直接说道:“几位请随我进厅上用茶,待在下去禀告敝上。”
丁坚名义上虽然是下人,但是在梅庄,没人敢把他当下人来看,像他这种人,在江湖上也是横着走的。若非为了报恩,也不会甘愿在梅庄做下人。
林逸等人能不能进庄,他自己便能够决定。
丁坚与施令威,把林逸等人引进了梅庄,走了一会儿,过一个大天井,天井左右各植一棵老梅,枝干如铁,极是苍劲。
进入大厅。
丁、施二人请五人落座,命人上茶。
丁坚看向林逸,笑着道:“在下这就去禀告敝上,见与不见,却是难言。”
林逸笑道:“有劳。”
丁坚笑了笑,退了下去,留下施令威招待众人饮茶。
半盏茶后,一名老者走进大厅,身后跟着丁坚。
“五位高人驾临敝庄,未克远迎,恕罪,恕罪。”
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
丁坚为众人介绍道:“这是敝庄大庄主黄钟公。”
林逸看着这个骨瘦如柴,跟个骷髅似的老者,没想到江南四友的老大黄钟公,竟然长这个鬼样子。
江南四友——老大黄钟公,老二黑白子,老三秃笔翁,老四丹青生。
江南四友受东方不败的命令,在杭州西湖梅庄,看守被囚的任我行十二年。
在这十二年中,四人脱离权利斗争,潜心钻研琴棋书画,也算享受了人生。
但好景不长,因为四人对艺术的追求已到了至极,终于被向问天设下计谋,用琴棋书画为诱饵,成功营救了任我行。
黄钟公羞愧自尽,临终说:“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
道尽了江湖险恶。
而黑白子因内力全失,在研究棋谱时少了杀气,倒也有所成。另外两人虽未明说,但自此之后,不再管江湖中事。
众人起身。
林逸笑道:“久闻黄庄主琴武双绝,我那左贤侄对黄庄主,可是一向赞誉有加啊!”
黄钟公也听过五岳派掌门的名头,连忙客气道:“不敢,不敢。”
任盈盈站了出来,道:“女子听闻黄庄主的大名,一时技痒,有一册琴谱,还请赐教。”
“哦?是何琴谱?”
黄钟公是个琴痴,立马来了兴致,这些人的来头非同小可,拿出来的琴谱能差么?
任盈盈轻笑道:“还请借琴一用。”
黄钟公看向丁坚与施令威,笑着道:“取我的琴来。”
丁坚与施令威领命退出大厅,众人等了一会,再次回来时,丁坚怀里已多了一把瑶琴,颜色暗旧,当是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以上的古物。
施令威则提着琴案。
“好琴!”
任盈盈美眸微亮,轻轻一笑,一曲奏来。
琴声响起,幽雅动听,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到后来越转越高,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
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正是林逸给任盈盈的“聘礼”,笑傲江湖曲。
不论是已经听过的绿竹翁与曲非烟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