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看着太子,暗自摇头。
那位二皇子虽然不怎么样,但与太子毕竟是兄弟骨肉,这位太子殿下也太凉薄了。
太子把想谋叛的弟弟捉了,本是应该,但这样幸灾乐涡,却非人君的风度。而且孟灿为太子而死,太子听到死讯,虽然表示惋惜,却一点也不哀悼,反而在这里饮酒作乐。
如此一来,林逸直接给这位太子打了个大大的差评,原本准备扶持一下这位太子的心思,也就淡了。
至于当今的皇帝,年事已高,也非良选。
林逸心说,要么自己扶持一下这位太子的儿子?反正这位太子继位后,也就做了二十九天的皇帝,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太子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表现,几乎是从天堂到地狱走了一遭,正举杯笑道:“你们且看我门下卫士的轻功妙技!”
林逸、练霓裳、卓一航举头观看,只见庭院中四个汉子,肩头上各顶着一枝长长的竹竿。
每根竹竿上攀一个少年,左手握竿,右手执剑。
四名大汉肩头顶竹竿绕场疾走,竹竿上的少年作出种种姿势,或作“倒挂珠”,或作“平伸雁翅”,或以足钩竿,或以指定竿,姿势十分美妙。
杂技中虽也有这样节目,但攀附着竹竿演技的人,却远没有这么灵活。
四名大汉抱着双手,在场中穿花蝴蝶似的左穿右插,肩顶着的竹竿颤动不休,弯下了一大截,但竹竿上的少年却是嘻笑玩耍,好似稳如泰山。
看得出来,竹竿上的四名使剑少年都非庸手,放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方高手。
卓一航道声“好!”
林逸也看得津津有味,控制着跟拍仪器,来了几个特写,与直播间内的观众与粉丝们分享。
唯有练霓裳不置可否,冷眼瞧着。
太子微笑道:“这算不了什么。”
说着,一击掌,四名大汉左穿右插,上面四个少年也是东一剑西一剑,交互混战,真是极尽龙蛇衍曼的奇观。只见四个少年,虽是混乱刺击,并无固定对手,但却颇有法度。
这四个少年的轻功造诣,已非寻常可比。
太子又击了击掌,卫士班中蓦地走出一个五十余岁,紫膛面孔,山羊须的汉子。
汉子手上也拿着一根竹竿,走到场心,把竹竿折为两段,在庭中一竖,身子腾起,双足点着那两根竹竿,身形晃了几晃,便定了下来。
要知竹竿竖在地上已难,而支持一个人的重量更难。
这人非但轻功高妙,力度也用得恰到好处,才能稳住重心。
这人站稳之后,叫道:“来吧!”
那四名汉子,肩头上顶着竹竿,绕着他打转,竹竿上的少年发一声喊,忽然一个个的跃下,持剑向他疾冲!
那人身手极为矫捷,站在两段竹竿上纹风不动,四个少年先后向他冲来,他伸出两手,一接便抛,就像耍杂技的人抛飞刀似的,把左面冲来的少年抛向右边,有右面冲来的少年抛向左边。
一抛又接,一接又抛,更妙的是,那些冲来的少年给他一抛,又恰恰抛到那四名大汉的竹竿上,就像演出一场飞人大杂技,好看之极。
太子再次击掌,场中的人倏然停止,四名大汉取下竹竿,竹竿上的少年也各个跃下。
那个紫膛面孔,留着山羊须的汉子,微微一笑,也跳下地来,那两段竹竿,却仍然竖在地上。
林逸、练霓裳、卓一航都是眼力极佳之人,都看出那两段竹竿短了一截。
那汉子哈哈大笑,把两段竹竿拔起,地上竟然留下了两个小洞,须知竹竿质柔,泥地甚硬,这人竟能运用足尖的内力,把这竹竿插入地内。
这份功力,确是非同小鄙!
太子把那汉子招来,给林逸、练霓裳、卓一航介绍道:“这位是西厂第一高手,现父皇拨给我使用,名叫郑洪台。几位武艺高强,你们正好交个朋友。”
郑洪台!
原来是他。
林逸心说这不就是与那应修阳合谋的两个明朝内奸之一么?直播间内的观众与粉丝们,昨天还讨论此人,没想到此人就上镜了。
听到郑洪台的名字,观众与粉丝们又是一阵热论。
此刻,郑洪台正伸手与卓一航相握,卓一航忽觉他陡然用力,五指就如铁箍一般!
卓一航心想,他是在试我的功力,手板放轻,郑洪台突觉手中握着一堆棉花,卓一航的手掌已似游鱼一般滑了出来。
郑洪台道:“好,是正宗的内家功力,阁下不是武当派也是嵩阳派的了。”
卓一航微微吃惊,只凭这一试招,他竟能知道我武学渊源。当下说道:“武当派的紫阳道长正是家师。”
郑洪台“啊呀”一声道:“原来是天下第一名手的高徒,难怪这般了得。”
他说着,又伸手与林逸相握。
林逸微微一笑,伸出了手。
两只手掌握在一起,郑洪台面色骤然大变,仿佛见到了鬼,惊骇之极地抽回了手,看着林逸尖声叫道:“你,你,你……”
竟是说不出话来。
太子、卓一航、练霓裳与周围的人,都极为惊奇,不知郑洪台为何反应如此之大?
林逸嘴角含笑,他刚刚使出了多年未曾使过的北冥神功,以他如今的境界,只是一瞬间,就将郑洪台的内力吸走不少。
这一下,直接给郑洪台吓坏了,他想试试对方的功力,自己的内力竟然被对方吸走了!
太子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属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