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见到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炮阵地飞去,不由怒吼:“快开枪,击毙他,这是我们最后的炮了,千万不能被炸了。”
“呱呱……”
土匪们闻言心中一紧,轻重武器一起开火,把通往炮阵地的道路,用弹雨死死封住。
祁泌左腾右闪,快如鬼魅,子弹只能击破一个个残影,他却毫不减速的冲向炮阵地。
近了,近了,弹雨越来越密,他痛呃一声,一个不小心,弹幕击断了他的右臂,血液顿时挥洒如雨。
“嘶……”
祁泌一个踉跄,左臂又被齐肩击断,他无力的倒在地上,倒在离炮阵地只有五十米地方……
燕忠唐看的热泪盈眶,悲吼道:“黑鬼子,我、操、你、奶奶,老子若是还有手雷,你、他、娘、的破炮早就飞天上去了。”
康平擦干眼泪,怒吼请命:“燕队,我们还有一桶汽油,我去炸了它。”
燕忠唐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子弹不多了,等黑鬼子上来白刃战吧!估计宁兄弟快来支援我们了,大家再咬咬牙,临死多拉几个黑鬼子垫背。”
“铁血复仇,不死不休!……”
幸存的百余卫兵齐声怒吼着,双眼早已被战友的牺牲染红,体内的鲜血滚滚翻腾,煮了心熟了肺,生死对他们而言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杀敌!重要的是复仇!重要的是保卫神庙!
约翰专心的指挥着迫击炮部署阵地,却没有发现一具尸体,正在一点点的向迫击炮蠕、动,在红色的沙漠上,划出了一条不规则的蹬痕——
尸体在动,尸体在前进,尸体到了炮阵地,尸体站了起来,尸体畅然大笑:“黑鬼子,我、操、你、姥姥!”
约翰见状大惊。疾声大吼:“快开枪,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呱呱……”
黑匪实在怕了。轻重武器一起开火,竟把尸体打成了筛子……
尸体至死,脸上仍然挂满笑意,尽情的嘲笑:“傻、逼,你们自己打爆了炸药。到了地狱别告老子的刁状!哈哈,老子聪明吧!!”
“轰隆……”
泰勒最后的数门迫击炮,泰勒最赏识的心腹——约翰,泰勒上千的部曲,在巨响中,随英勇的祁泌一同上路——
血雨漫天,碎肉乱飞,战争硝烟中,谁可辨认哪块肉是英雄的?谁可辨认哪滴血是英雄的?
燕忠唐见状肝肠俱断,仰天怒啸:“兄弟们。拼了!铁血复仇,不死不休!死战!死战!!死战!!!冲啊!”
“铁血复仇,不死不休!……”
百余卫兵的血已经燃烧,生命对他们而言无足轻重,他们只想厮杀,尽情的厮杀,为战友复仇,为兄弟复仇!
百余人长啸裂空,仿佛是滚滚洪流,碾压向泰勒大营。令人恐惧令人忧愁!
宁远航带人赶到,看见燕忠唐已发起冲锋,急忙大吼:“冷星宇,你带炮兵迅速赶到第一防线。设置阵地后,立刻炮击土匪阵营。
仇岩,你率部从左翼突击。
蓝淖,你率部从右翼突击。
其他随我追上燕队,协同炮兵,一举击溃土匪。”
“铁血复仇。不死不休!……”
众军官大吼一声,率部紧及赶至战斗位置。
宁远航率部追了上去,刚想拦下发狂的燕忠唐等人,一颗绿色信号弹升空——
这是冷星宇发出的信号,这是炮兵就位的信号,这是大反击的信号!
宁远航见状大笑:“通迅员,发红色信号弹,吹冲锋号,总攻开始!”
一颗红色信号弹升空,冲锋号吹响沙漠,炮弹曳着长长的火焰,愤怒的倾泄在土匪阵营中。
八百余卫兵怒吼着冲锋,雪白的军刀,照亮了黑人洲,虽只有八百余人,但发出八百万人的气势,战场如斯,气势强盛终将胜利!
泰勒蒙了,土匪乱了,他们被炮弹击溃了斗志,他们被多不胜数的卫兵夺了心智,他们被嘹亮的呐喊吓破心胆,他们被雪亮的军刀闪花了眼……
泰勒悲呼一声:“撤退,赶快撤退(回家睡觉)!”
“呱呱……”
兵败如山倒,何况是疏于训练的土匪?他们争相逃命,竟然自相践踏,致死者过千,丢枪弃旗,惶惶犹如末世。
待土匪逃远,恢复理智的燕忠唐急忙大吼:“穷寇莫追,抓紧打扫战场,返回神庙。宁兄弟、蓝兄弟,你们率部先回,统计弹药速报基地,谨访西面土匪!”
“是,卑职等立刻返回神庙,重新部署阵地。”宁远航和蓝淖两人率部走后,燕忠唐所部立刻打扫战场,携带着大量战利品返还,当至临时指挥部。
宁远航快步上前:“燕队,我们弹药将尽,即使用上战利品,恐怕也难以再支撑一次战斗。况且,我部连连激战,伤亡惨重,可用之兵不足一千,且多是疲兵,恐难支撑到天黑了。”
“奶奶、的,准备汽油,在前沿阵地设油沟,即使把油用光,也要坚持到天黑。否则,怎么对得起牺牲的弟兄?怎么对得起刘将军的嘱托?”
宁远航点了点头:“唉,穿山甲首战便遭遇强敌,伤亡兄弟已近四百,他们都是好样的!”
燕忠唐双眼愈红,恨声怒吼:“此仇必报,待此事一了,我便向刘将军建议,出兵清剿沙漠之匪,肃清所有盗匪集团,以慰众兄弟在天之灵!
宁兄弟,安排弟兄们轮流休息,吃饱喝足,一旦土匪再来,死拼到底!”
“是,卑职立刻去安排,铁血复仇,不死不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