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殊珺并没有注意到安可儿在看着他,他道:“兵部,派兵进驻容陵郡,保护国师回帝都。”

很平常的一句话,甚至没有夹带任何的情感,但是,她听在心里,还是十分的难受。如果他对纳兰天音不是关爱……那至少是关心。

安可儿不停的告诉自己,轩辕殊珺对纳兰天音就算是真的关心,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纳兰天音是曾经伺候他的左右,无怨无悔的付出,把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都奉献给了陛下。

她的拳头狠狠的攥紧,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一阵刺痛。她讨厌这种‘情深义重’又‘无怨无悔’的戏码。纳兰天音越是无所求,越是纯洁无暇的爱着轩辕殊珺,她就越是觉得窝心撄!

轩辕殊珺和凤仲离交谈完了之后,一眼扫过来,看到安可儿脸上这样落寞的神色,菲薄的唇瓣勾起一抹淡淡的似笑非笑:“爱妃,你手中的托盘是不是冒犯你了,它都快被你给抓碎了。”

安可儿抬眸,看着轩辕殊珺,暗暗地咬牙,他看不见,其实她的手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戳破了。

她的大眼睛里有一丝的朦胧,但是她忍住了:“臣妾,只是想到了凤贵妃姐姐,心里难过。”

说完,安可儿就将手上的茶托放下,然后抽出手绢来装模作样的擦拭自己的眼泪,特么……那手绢上一股的大葱味儿,越擦越辣…偿…

擦!窦娥真不靠谱,在她的手绢儿上也涂满了葱汁……真是太不相信她的演技了。

她在古代生活这么就,生活如戏,全凭演技。

男人看她,眉头一沉:说谎。这种眼神他十分的熟悉,那分明就是吃醋。虽然安可儿不至于对凤玉稚的死幸灾乐祸,但至少不会‘悲伤’到流泪。

安可儿给轩辕殊珺端上了茶之后,然后就给凤仲离也端上了一杯茶。

凤家的那两个退休的老干部,因为轩辕殊珺和凤仲离在商讨国家的机密大事,所以就自觉主动的退下了,去处理凤贵妃的身后事去了。

御书房里,就剩下了凤仲离和轩辕殊珺,还有安可儿。

安可儿把茶托端到了凤仲离的面前,凤仲离起身,冰冷的目光,咬牙切齿的眼神:“微臣不敢劳娘娘大驾。”

安可儿照样是把茶盏放到了凤仲离的面前,温和从容,一派十足的‘他娘娘’的范儿:“凤尚书大人,本宫说到底,也不过是后宫里众多妻妾中的一个,也不是什么贵重的身份。”

轩辕殊珺听到这句话,不禁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安可儿这是真的在向他邀宠,求后位?

凤仲离依旧是冰冷至极的目光望着她,压低了声音道小声道:“不要在我的面前装善良。你是那个人的女儿,你的身上流着他的血,你现在就算再善良也是一只未长成的小兽,你的身体里流着残忍的血脉。”

安可儿知道凤仲离再说自己的生父。

她回敬道:“那又怎样,有时候,野兽也人还有人情味,有些人,却连畜生都不如。”

凤仲离那张妖孽的脸,微微一怔,目光复杂的看着安可儿。

传令官走进了御书房。

“启禀陛下,刑部凤侍郎求见……宸妃娘娘。”

安可儿忽然被点到了,不自觉的愣了一下,凤清雅这是要想要单独审她么?

轩辕殊珺道:“准。让凤侍郎进来说话。”

“是,陛下。”

安可儿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凤清雅这么不客气,总让她能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果然,凤清雅身后带着一个哭成了花猫一样的小女官,就进来了。

安可儿眉头微微一皱,她认得这个女的,昨晚刚刚见过她,她到好像是凤玉稚身边的女官,并不是普通的小宫女。

凤清雅跪在地上:“微臣拜见陛下,娘娘。”

“平身。”

“谢陛下。”

凤清雅起身后,一双锋利如刀的眼眸,就直勾勾的看向了安可儿:“宸妃娘娘,卑职调查到了重要线索,娘娘是总要的嫌疑人,还请娘娘配合调查。”

擦!还真的有证据是指向她的吗?

轩辕殊珺道:“凤侍郎,你有什么要审的,就当着朕的面来审。朕十分关心这件案子,朕要旁听。”

凤清雅从地起身:“是,陛下。这个叫琴慧的女官,在微臣的审讯之下,供出了昨晚凤贵妃娘娘被害的全过程,皆是由她亲眼所见。”

说完,凤清雅就转过身来,让琴慧供出事实。

琴慧女官长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回禀陛下,昨日酉时过半,风贵妃娘娘去太湖出赏芙蕖花,正好遇到宸妃娘娘,宸妃娘娘看到我们凤贵妃娘娘,就好凶,还质问我们娘娘是不是想找死……下令不让凤贵妃娘娘去太初湖赏花,还让娘娘跪在地上不能起来……”

琴慧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都听不到声音了,声音小到脸蚊子听了都觉得骄傲。

安可儿冷哼一声,厉声喝道:“继续说啊!你刚刚说的那些,整座皇宫的人都知道。虽然让你添油加醋的变了不少味道,但是,我做的我会承认!不是我做的,你也休想污蔑我!”

琴慧被安可儿的气势吓得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地上,像只乌龟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都缩进了身体里。

凤清雅站在一旁,像块石头一样又冷又硬:“女官琴慧,把你刚刚本本官招供的内容在大声的说出来,如今,陛下也在这里,你要是敢在陛下的面前说谎,或者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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