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被称之为他父亲的人似乎得罪了仇家,被灭门了无一生还,于是他煞星的名头更大了,原本住在庄子周围的几家都连夜搬走了,怕被他这个克死全家的人给殃及了。
“小主子才不是灾星,要不是小主子,奴才估计也死在这场灾祸中了。所以小主子才不是灾星是福星才对。”望着傻东西亮晶晶的眼神,楚辞忽然觉得心情特别好,所有碍眼的人都走了,只有他和他的傻东西了,真好。
日子不是每天都那么美好的,为了二人的生计,每天一大早傻东西就要出门,去山上寻摸雕木,这种木头雕刻的东西据说可以带来福运,所以等到开集市的时候,不少人会买。
每天这个时候,还不会爬的楚辞只能趴在床上,傻兮兮的等着傻东西回来,这种等待是最难熬的,所以每次傻东西回来都得牺牲他的酒窝,直到脸庞泛红,真不知道明明这么小一点,为什么力气这么大。
傻东西特别傻,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呢?比如楚辞需要喝奶吧,因为没有奶水,傻东西一直很苦恼,该怎么办呢?在没想出办法之前只能喝了几天的米汤,可是米汤不管饱啊,所以一到晚上小家伙就又饿了,不过楚辞也知道初来乍到傻东西没什么钱,那点米已经把傻东西身上唯一剩下的那几个铜板都掏光了,所以饿了也不吭声,饿的狠了就吮手指。
傻东西果然很傻,大晚上的看着小家伙饿的吮手指,手指都吮红了,心里也是疼啊,大晚上出去转悠了几圈,又不敢走的太远,什么都没转悠到,对上小主子平静的目光,傻东西就开始转动他的傻脑袋了啊。
这孩子小时候不都要吃奶嘛,脱了自己的破褂子,将自己好好洗了一遍,特别是那个地方,洗完之后,抱着小主子朝着自己面前靠去……
聊胜于无了吧,至少小主子的手不会红了,自认为聪明的傻东西,乐颠颠的想到。
后来捡起了幼时和父亲学的雕刻,摸索了几天也有模有样了,日子才勉强过了起来,不过这“吮吸”的毛病现在还没改掉,只要一翻傻东西的小褂子就清楚了,红通通的小朱果什么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只能翻身的楚辞终于会爬了,于是傻东西从此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楚辞的视线。
无论是上山还是去集市,楚辞总是趴在傻东西的背上,头上带着一顶小毡帽,遮住了头上的眼睛,和一般小孩无二。
直到再一次到达集市,热闹的集市,一个小少年背着一个小婴儿来买木雕周围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据说是荒灾里死了父母,兄弟二人相依为命,无论是少年还是婴儿都是一副精致的小脸,因为瞧着可怜又可爱生意倒是不错。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生意不错碍了别人的路,有人上来找茬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欺负起来也没有后顾之忧,周围的人也不想惹一身骚平时瞧着关系不错的小贩都沉默不语。
楚辞见着自家的傻东西被人欺负了,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找茬的男人不知为何突然就这么歪在地上,一动不动,待旁人上前一探发现已经死了。
这一下可闹大了,周围的人瞬间慌乱起来,傻东西一边护着怀里的楚辞,一边迅速离开现场,不是怕被逮而是怕被逮以后,别人发现小主子的异常,后果不堪设想。
跑的挺快,没想到还是被逮到了。
“你想去哪啊?”楚辞永远忘不了这个声音,贪婪的油腻的声音。
似乎是感觉到了来者的不怀好意,傻东西拼命往前跑,但是还是很快便被制住了。
那个男人楚辞不会忘记就是当年可以被称作他父亲的男人请来的道士,此刻这个男人满脸贪婪的望着他,“无垢之体,要不是我之后查阅典籍才知道,不然差点就被毁了,还好当年那个蠢女人……”
“小子,把你手中的孩子给我。”
傻东西果然没有答应。
“你手里的孩子是个灾星,克死了全家,下一个就是你了。”
傻东西果然是傻东西,明明打不过却要拿命来拼,被傻东西死死的护在身下。血迹缓缓的从傻东西身体里渗出,铺满了整个地面,即使如此傻东西也不愿放手。
体内那股奇怪的力量怎么也聚不起来,楚辞拼命的使劲,却始终没有办法如同刚刚杀死那个找茬的人一般,杀死眼前这个道士。
感觉到傻东西越来越弱的气息,楚辞急了,身体却是没用,半丝力量都无法聚拢。
“我说得清没错吧,这就是灾星,下一刻就是克死你了,现在你也要死了,哈哈。”道士不紧不慢的碾压着姬钰的身躯,像是在欣赏着无谓的挣扎一般,露出快意的笑容。
大片大片的血迹顺着傻东西小小的身子渗出,染红的大地。
“你不是灾星,你是天神的转世,一般人没有,我们也不给一般人看。”傻东西现在还在安慰他,无论他听不听得懂,摸着楚辞泛着血丝的第三只眼,在他耳边低声絮叨,声音逐渐零散。
像是看不过傻东西如此模样,那道士又是一阵猛踩,傻东西猛的喷出一口血,甚至溅到了楚辞脸上。
楚辞望着被姬钰遮住的道士,眼中似乎能喷出火,额头上的眼睛浸出点点血光。
在这猛的一踩之下,傻东西似乎回了些神,见到楚辞狼狈的模样,傻东西笨拙的抬起手,擦试着楚辞脸上的血迹,没想到反而越擦越多,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