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子睁眼,见第一人便是夏以名,干白着嘴唇开口。(..)
“小姐!”丫鬟见自家小姐醒了,一把推开侍卫的手,激动的跪倒了女子面前,握住女子的手,眼泪哗啦啦地流着。
“喜儿…”女子撇头,虚弱的扯出了一丝笑容,摸了摸丫鬟的头。
“小姐,您终于醒了!方才真是吓死奴婢了!”喜儿抹着眼泪,看着女子已经睁了眼,才是放了心,合着也在乐。
“喜儿…这位姑娘是…”女子又看向夏以名,问道。
喜儿从夏以名手中接过女子,轻轻地将她扶起身,然后激动的说道:“小姐!是这位姑娘方才救了您!”
夏以名也站起身,拍了拍裙摆周侧的灰尘,没等女子开口感谢,就先说道:“姑娘这是突发的急症,回去赶紧服药,还要以后姑娘出来,都最好先服上药,要么就将常年服的药丸随时带着,以防不时,又发生了今日这等突发状况。”
“多谢姑娘相救,小女子吕牵梦,敢问姑娘芳名?”吕牵梦闻言,脸上依旧挂着笑,微微福了福身道谢,即使带有病态,动作依然是大家闺秀。
“我叫沐雪诺。”夏以名淡淡回道。
吕牵梦?和吕蝉飘同姓,难不成有什么亲戚关系?
“姑娘姓沐,难道是宰相府上的千金吗?”吕牵梦问道。
“是的。”夏以名回道,亦也同问:“吕姑娘又是哪家宅府上的千金呢?”
“呵呵…”吕牵梦僵硬地笑了笑:“千金就算了,我父亲是吕炎。”
吕炎,现任尚书,吕蝉飘的父亲。
果然,这吕牵梦确实和吕蝉飘是有关系的,不过…听着说话的语气,看来是个在家地位很差的庶出,甚比自己差,也许是下人都敢欺负的那种。
夏以名摇头笑笑,又道:“既是尚书大人之女,那千金二字放在吕小姐身上也不足为过。”
“呵呵,沐小姐真会说话,今日救命之恩,牵梦有空必会到府上亲自答谢!”吕牵梦消去僵硬的笑,又是一副温柔的颜,再一次福身道谢。
“道不道谢也只是个形式,繁琐的东西能不做就不要做,浪费生命浪费时间,吕小姐有空就好好照顾自己,自己身上既然带病,就不得使用忌口之物,下次出来莫要再饮酒了,辛辣之物最伤身体。”夏以名不耐的摆了摆手,见到吕牵梦那柔弱的笑就是揪心:
出生为女,就已经比男子少了一阶尊贵,既然如此,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爱护自己,明知身上有病,还不忌口,辛辣之物不得食,却亦要喝酒,害的是谁?还不是自己吗?
吕蝉飘闻言,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翩然而来,一身蓝裙显得是那般清新脱俗又不失高雅,眉宇间的凝聚,总是能在人群中耀眼。
同为女子,同是庶出,为何人家就能比自己多出那份自信?人家救了自己,人家告诫自己,不要吃辛辣,饮酒最伤身,呵呵…可是,人要我喝,我又能奈何?
吕牵梦没有把内心的情绪表现在脸上,看着夏以名,点了点头:“多谢沐小姐劝诫,牵梦知晓了,以后定会好好爱护自己。”
“嗯。”夏以名也点了点头:“既然吕小姐已无大碍,就早先回去服药吧,在这逗留多说终究是无益,我也要赶路,就不多说了,后会有期。”
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
吕牵梦看着夏以名上了马车,挥手道别,见马车身影已走远,转头对上喜儿,低声说道:“喜儿,我们走,回客栈。”
……
经过了一个时辰的赶路,夏以名终于到了宰相府门口。
“二小姐,宰相府到了。”侍卫在车下恭敬地喊道。
夏以名掀开车帘,优雅地跳下车,望了望宰相府的大门,脸上不知不觉就绽开了笑:父亲,姨娘,诺儿回来了。
“多谢了。”夏以名从袖中取出两锭银子,赏给了侍卫。
侍卫接过,抱拳弯了弯身,便又跳上马车,马车转头,回往皇宫。
夏以名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宰相府。
……
宰相府前厅。
沐明飞正在看着账本,宋芸莲在一旁倒茶侍候。
“老爷!老爷!”一名丫鬟急匆匆的跑进前厅。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没见着老爷手里有事吗!是活的不耐烦了要如此大声扰乱!”说话的是宋芸莲,见那名丫头大声小叫地跑进来,先一步上前痛斥。
“无妨。”沐明飞放下了账本,摆摆手,平静地问道:“是何事这般着急?”
丫头跪在地上,喘着气低头说道:“老爷,是二小姐回来了!”
“诺儿!”沐明飞听到,立马站了起来,脸上表现出惊讶和惊喜。
诺儿回来了,一个月不见,诺儿终于回来了!
而站在一旁的宋芸莲听到夏以名回来,手下意识掐了一下:
这沐雪诺这么快就回来了吗?!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个月,事情还未办成,这时候回来干什么!
“走走,诺儿回来了,出去接接!”沐明飞兴喜,正要去往府大门,就听见了一声甜美的呼唤。
“爹爹!”夏以名在孔嬷嬷的伴随下走了进来。
“诺儿…”
“爹爹,女儿回来了,一个月不见女儿可想爹爹了!”夏以名笑容满面,一下子握着沐明飞要抱向自己的手臂,将他扶到了座位上。
“二小姐未经允许就直接进府,会不会有点不成规矩?孔嬷嬷你是怎么办事的?”见到这种暖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