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道:“不杀了他,我们就全都要死!反正都是死,何不拼上一次!”张让道:“何庆(袁氏死间)也说了,禁军都换成了他的人,恐怕无人可用,万一托人不良。蹇硕之事犹在眼前。”
赵忠冷笑道:“谁说都是他的人?何庆呢?济阳侯连他哥哥都用间,为什么我们不利用呢?事成之后,济阳侯为大将军,我不信他不上钩!”张让拍拍赵忠的肩膀。说道:“好!为了咱们的性命,就拼了这一次!”赵忠等人齐齐冷笑,仿佛何进离着死神越来越近了……
何进还是有些犹豫,心存幻想,虽然掌控了禁军大势。但是一旦发生宫变,声名狼藉的可是他,他不是霍光,有着良好的家世。就连强如霍光都免不了鞭尸族灭,他的下场会可能会更惨,他不敢赌,所以他一直希望能光明正大的处理掉宦官。
妹妹被逼晕过去,何进心中的柔软被触动了不少,他依稀记得当年小妹年少时,他这个做哥哥陪着她玩的故事。当时可真是天真烂漫,哪和如今这般连自家人都得防着。
何进作为外戚,进宫自然比大臣方便很多,何氏没有继续装晕下去,坐在床上,一副慵懒的样子问着她的兄长:“你到底要怎样么?!”
何进从来没有觉得他最喜欢的妹妹,如今离他的距离却是这么遥远,声音有些软,说道:“你还好吧!”
何进答的匪夷所思,但何氏却更凄苦。声音都高了个八度,喝道:“何遂高!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何进变了脸,喝道:“你到如今还在执迷不悟么!你是何家的人,难道为何家搏一份富贵还有错么!”
何氏冷眼看着何进。说道:“我是何家的人,但更是刘家的媳妇,你记住这个江山只能姓刘!”
何进说道:“我以前没有这个想法,如今也没有,以后更没有!妹妹啊!醒醒吧!你知道外人怎么看我们的么?屠户!哈哈!屠户!这都几代了,我们何家都是宛城的豪强还是脱不掉这个屠户的名号!”何进的眼睛已经红了。声音越发的癫狂,说道:“你知道么?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老何家这个屠户名号给去掉!士族虽然讨厌,但是那个阶层还是很令人迷醉的!”
何氏有些理解了她这个兄长的心思,暴发户想要永久的挤进上层社会,付出的代价恐怕更多。何氏喃喃道:“大兄,算了吧!”
何进脸已经变了形,喝道:“凭什么算了?我是何氏的族长,我要为老何家的发展费心,凭什么那些士族啥都不干只互相吹嘘两下就可以举孝廉,而我们就算饱读诗书也只能做个小吏,一旦出了事,顶罪的永远是我们!我不服!”
何进的一嗓子彻底浇灭了升起的“无明业火“,他恢复了冷静,重新跪下,说道:“太后,恕臣失仪之罪。”何氏赶忙下床扶起了他,说道:“大兄……”何进的眼神依旧平静,说道:“你若把我还当做你的兄长的话,就不要阻拦我,十常侍,他们死定了!”
何进起了身,转身走向门外,然后吐出一句话:“我的儿子是个庸才,我死之后,他所能靠的就是我这个外甥了。”何氏泪流满面,无力地倚着床上,眼神里有着欣慰,还有一丝紧张……
何进决定要下手了,日期就定在明天,他了解她的妹妹,这一通话肯定能让她袖手旁观。何进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或许是太紧张了,不由得自嘲的笑笑。何进问道:“都准备好了么?”何一道:“万事俱备,只能明日朝会,一什护住皇帝和太后,剩下的禁军杀死宦官再镇住大臣,整个宫门城门全部戒严,西园兵接过雒阳城防,那些豪门家丁翻不起天来。”
何进笑道:“都提起精神来,过了明天重重有赏!”何一等人哈哈大笑,突然,何氏管家何平来报,说:“太后旨意,让大将军进宫一见。不过我以家主身体微恙为由,拦住了天使,不知家主……”何进笑笑,说道:“妹妹这么多年性子还未变啊,罢了,我再进宫一次吧。”
吴匡道:“不可,大将军为千金之躯岂可涉险,况且明日事发之后,大将军和太后见几次,末将都不会反对,还望大将军三思。”何进想了想,说道:“我那个妹子如果不见恐怕会多想,不如见个面吧,不然明天又起波澜。”
吴匡道:“那路程可要好好算计。”何平道:“既然如此,家主何不走正阳门,一来路短,二来,守门的正是何庆,这时候何家的人更令人放心!”何进点点头,说道:“不错,过了正阳门不久就是寝宫,的确安全。”吴匡道:“为防不测,末将愿意同去。”何进欣赏道:“好,不过你要等上一段时间了!”吴匡道:“为了大汉江山,休说只是等上一段时间,就是要了末将的姓名,末将要是眨一下眼睛也不算好汉!”何进哈哈大笑,说道:“为了大汉江山,你我共勉之!”
等出了大将军府时,何进的马车正好碰到袁绍曹操等。何进掀开门帘,说道:“这不是本初公路和孟德么?”袁绍等人施礼后,方才知晓何进欲进宫三人顿时“大吃一惊”,一个劲地劝,只是其中两人却是“虚心假意”,而曹操却是矛盾不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