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糊弄刘启,你们还能干什么?都给我滚!”
逢术给了他一脚,把他们撵跑,又走了几步,看到刘阿孝坐在几垛皮革上,刘启坐在对面的羊毛堆里,周围的人都在说话,而章琉姝仨远远站着,吃吃笑笑,顿时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
于是,他问周围的人:“怎么了?”
尚没有人回答他。倒是刘阿孝扭过脸,负气地嚷嚷:“今天没有什么活干,可我阿哥还是找了一大堆人,比赛谁讲‘老虎报恩’讲得好,发了许多东西,还说,不发白不发,反正是完虎骨达的,发不完也要不成。我问他,那你怎么不还回去?余阿叔就由着你这么挥霍?他却点头,说送来的东西就是让他发人的。我就要去问问,看看余阿叔叫不叫发人。”
说完,他爬起来,却没有直接要走,而是瞅着阿哥不放。
逢术拉住刘阿孝,狠狠地看了陈-良一眼,觉得是他给刘启说了不该说的话。
刘启倒没事儿一样,摊着俩手掌爬起来,边往东边的埯屯子去,边说:“就你憨忽忽的,倒比我还在乎了!”
他一边嘟囔,一边吆喊,惹得逢术更没好气。
逢术便告诉他:“别叫了。八个人抬张牛皮!?被我赶走了!”
刘启愣了一下,立刻说:“可我的羊还没发呢?”
逢术和刘阿孝被刘启的讨价还价折腾得尴尬,章血便在刘启身畔忙碌,学样儿一样用羊皮记下自己每日的收获。
他认准了飞鸟,才不管什么挥霍不挥霍呢,一路小跑地跟上刘启,问他:“是不是要找到他们,把羊发下去!可不好找呀?”
章琉姝、钱串串、曾格絮絮三个女孩子也没几处可玩的地方,****趴在刘启垫满皮子的软车,亦惊亦乍地算飞鸟赚了多少钱,算累了,一伸手,要吃要喝。这会儿,她们笑也笑够了,就一起论刘启的变化。
章琉姝有自己的先见之明,喊了逢术一声,问:“阿叔,他不再是那个吝啬的刘启了,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逢术摇了摇头,说:“不太对劲!”
章琉姝认可,说:“是不太对劲!你说他怎么突然从一毛不拔就变成了挥金如土了呢?该不是中了邪吧。”
“才不是呢?”刘阿孝说,“我看,一定和‘老虎报恩’有关。”
众人到底也没有弄清刘启为什么老提那个“老虎报恩”,只觉得他好折腾人,时而也撺掇别人讲来。这会被刘阿孝一提,也觉得刘启的变化是从“老虎报恩”开始的,一琢磨就恍然。逢术长叹了一口气,给几个孩子说:“我是明白了。他是想让猛人报他的恩。这个傻孩子,怎么想不开这个呢?他怎么就觉得敌人记得他的好呢?”
章琉姝“噢”地气愤,说:“看他那点出息!他什么时候能像个男孩子,一点也没有疾恶如仇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