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蓄群繁衍无尽
跨上你背上的主人呦,永远幸福安康!“
“笨笨“回到他身边嘶磨,不愿离去。
少年们受到感染,心怀同情,那范少却感到惊喜,跳下马来,举止失常。
虎头少年大声说,“黑小子!哭什么?不就一匹马?!我家中有良马百匹,明天送你一匹!你别再像个娘们!”
范镇东“咻咻“着接近,摸住“笨笨”的脊背。
费青妲突然冒出疑问:“他怎么许诺你一匹马?看不出?你们关系好吗?!”
大部分少年都心知肚明,觉得大伙都在以怨报德。虎头少年的脸也黑了去,突然扭头,说:“范少,你那匹马我来赔!我昨日已经替你出气,此事就算啦!”范姓少年却因为他们的情绪,心中生出落差,深深吸上一口气:“好马,能助我建功立业的好马呀,哪能埋没于槽枥之下?!我愿意补他一千金!”
“君子一诺!”刘启回身不看“笨笨”,大声说,“牵去便是,何用一钱?”
朱温玉站在远处,不合时宜地大喊:“巧取豪夺?!你建功立业,就不许别人不建功立业?!马在我们公子手里,怎么就埋没啦?!”
他是在一片消谙中喊起来,音色像洒落的珠豆装击在玉盘上,不是飘过来,而是撞过来。这一说倒让少年们理屈三分。范镇东却被勾起凶戾,心里已经志在必得,森然说:“那好!我不白占你便宜,我们用它做赌注,比一比,我赢了,马就是我的,你赢了,我们一笔勾销!我要让你们看看我范镇东的武艺。只是伤了,死了勿论。”
“我薛良弼见证!”紫脸少年振臂响应,“黑小子,骑上你的马,我们走!”
花流霜用力一拉刘启,简短地督促:“去。”
比试总有规则的。
刘启和范镇东的比试也要有一个规则。范镇东得到绝大多数人心——包括心中为刘启说话的人。他自然就成为规则的操纵者。在指定规则前,黄天霸和自己的妹妹都向他描述刘启的箭术。范镇东在制定规则时,自然要考虑到番子善射,不能比着射只野鸡,逐只逃兔什么的。而此刻,他看到刘启娴熟地驾御马匹在前、在后急奔,流露出一种源于自信的镇定,突然之间,感到一阵的动摇。
他是亲号将军范霸的堂侄,出身军功世家,父亲袭伯,家世显赫,自幼也是受名师指教,弓马娴熟,本来不把刘启放在眼里。
多此一举,不过是想找一个借口,一个理由,抹去不光彩的一环,让大家明白一匹好马在谁那里更有价值。
而这就叫作贵族风范,因为这些雍容不可输的风范,他也输不起。甚至在比试前,他把话说得绝,还以为刘启一家会不敢。黄天霸很合时机地建议:“他胆小!打他他都不敢还手。最好跟他决斗!”
范镇东心中赞同。
他从来没见过平民敢杀贵族,更不相信一个胆小鬼在生死中,还要顾及自己的一匹马,于是冲着众人高喊:“没有比决斗更好的,我们决斗?!”话到刘启耳边,刘启将微笑挂在嘴边,很认真地思索,考虑,回应说:“我是一定要赢的,还是打猎吧,我也不想伤你!”
好多人都说:“要是不肯,那就认输好了!”
刘启犹豫了一下。
他不知道范镇东的心思,只是不愿意拱手送出自己的爱马,于是异常坚定点了点头,并告诉说:“武艺是一回事,上了战场是另一回事。我打过好多的仗,深知刀枪无眼,还是劝你们再想想。”
心虚话大?
越是这样,众人越是觉得他不敢。
在众人心有偏向的呐喊中,放马的决斗者分别隔了几百步距离,站在两端相望。
他们中间全是衰黄的长草,足有一腿高,马站着,像是兔子。刘启的位置逆风,迎面有杂土碎草乱舞,风将眼睛被吹得生疼,连沉重的辫子都要飞起来,他举目而望,见到包括刘阿雪在内,为自己打气的呼声极不成比例,只好收回视线,看着“笨笨”打在脑袋后面的尖耳朵,轻轻地念叨:“笨笨!我不会失去你的!既然一直被轻视,就让他们知晓一下我们湟野******的本领吧。”
范镇东开始抖缰,往前走动,决斗就这样开始。
刘启一侧身,猛地拔出自己的腰刀,动作笔直简练,不见丝毫累赘的动作。
他没有选择长兵器,不是因为轻敌,而是因为范镇东也没有选择长兵器。然而这只短兵器也确实足够的了,尖锐得像是人的意志。两骑一阵加速,风声渐紧,刘启的耳边只余下战马如雷的奔腾声,他欢快地嘶叫,犹如回到了草原中放马。范镇东也呐喊,看住刘启前来的方向,纵马狂奔。
众人屏息凝视,眼看他们两马交错。突然,刘启消失在马背上。
两人都是短兵刃,摸不到别人藏鞍所在,就意味着别人容易攻,椎病
范镇东有点紧张,本能地偏离自己的马,看到刘启伏身一边,大喜,连拨马勺,稍偏走向,接着开始后悔,原来刘启在他拨偏方向时回到马背。
他的马一滞,想再偏方向已经来不及了,一定要策转,就给予对手可乘之机。
但两人已经很近,偏角过大,相错的时候可能要走偏,范镇东已经在相接的右侧探出身体,长剑引而待刺。
两马很快就要交错,刘启突然大喝一声,拉缰起马,突然向自己的右侧偏转。
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