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有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侍卫盯着,她实在没机会下手,现在这房间里面就只有他们五个人,想要杀他自然容易很多。
而且,以这张脸杀了帝永尧后,再做回君红杏,谁也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只是可惜了,恐怕得连累若水和似雪还有君映月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了!
她深吸一口气,抬步走过去。
房间内,帝永尧已经拥着君映月在软榻上面坐了下来:“映月小姐,你刚才说你经验丰富,那你说说,我那桐木做的人儿是干什么用的?”
君映月盯着那一男一女的桐人儿看了两眼,妩媚轻笑,俯身过去在帝永尧的耳边低声说道:“二皇子,如果我猜得没错,那木人儿是用来……”
帝永尧听了她的耳语,顿时哈哈大笑,夸道:“嗯!不错不错,映月小姐不仅很有经验,还很有天分嘛!”
说着,手一伸便将君映月掀翻在床榻上,好一阵嬉闹。
君红杏见帝永尧的注意力都在君映月身上,而且他是背对着她的,这样的角度正是背后偷袭的绝佳时机。
她手中的弩箭锋利异常,上一次连完颜稷的铠甲都能射穿,现在射杀帝永尧,定能一击毙命!
这般想着,她也不迟疑,微微抬手,将弩箭的方向对准了帝永尧的背心。
就在她要射出弩箭之时,若水突然伸手将她的手摁了下去。
她一惊,抬眼看向若水。
若水眸色冷凝,对她缓缓摇头,极低极低的说道:“不可!”
她还要细问,帝永尧已经和君映月嬉闹够了,从榻上坐了起来。
他们这一番榻上嬉闹,帝永尧头上的金冠已经有些偏斜,头发也有几缕从鬓侧垂散下来,那双被体内yù_wàng逼红的眼睛更是直直看向君红杏:“阿离姑娘,你过来!”
她心里再次一惊,急忙过去恭声道:“二皇子殿下有何吩咐?”
帝永尧笑着将她一把拉了过去:“你既然是来服侍本皇子的,站那么远作甚?”
君红杏忙道:“奴婢看您和映月小姐玩得开心,不敢上前打扰!”
帝永尧笑着又将若水和似雪拉了过来:“本皇子喜欢一起玩乐,所以没有打扰不打扰一说,来来,都上来!”
若水和似雪都十分听话,依言坐在了他的左右两侧。
君红杏却因为靠得有些近,闻见了帝永尧身上那令人恶心的味道,不由得微微皱眉,一抹厌恶之色从眼底一闪而过。
这时候,帝永尧已经从榻旁一个小柜里面取出了一件极为奇怪的东西。
那东西中间是一根软绳,两端各系着一只鸽子蛋大小的珠子。
那珠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居然能够在他的掌心啵啵啵的滚动,还能发出一阵一阵的鸣颤之音。
帝永尧见她们都是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便笑着说道:“此珠名为嵌珠,看上去虽然只有鸽子蛋大小,做工却极有讲究,乃是以一层金箔和一层银箔包裹而成,每一层的中间都灌有水银,水银可以流淌滚动,所以便连带着这珠子也能自己滚动!”
君映月伸手将那嵌珠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十分有兴趣的问道:“二皇子,这嵌珠既然做得如此精妙,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刚刚还夸你聪明,有经验,你怎么这就不明白了呢?”
帝永尧说着,伸手接过那嵌珠,然后在她的耳边低声耳语了些什么,君映月顿时羞得小脸通红,粉拳在他的胸前轻捶道:“二皇子你好坏呀!”
声音娇滴滴的,又酥又软。
帝永尧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两人又是动手动脚的玩闹起来。
君红杏在旁边暗暗庆幸,今儿幸亏有君映月的出现,不然的话,她和若水似雪只怕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帝永尧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帝永尧更是变本加厉,要她和若水两人一起玩那嵌珠。
不过,若水说,她和似雪两人姐妹情深,要玩也应该是她和似雪玩,怎么能和阿离姑娘玩呢?
帝永尧哈哈笑着应允,一面看着她们玩嵌珠,一面和君映月玩得不亦乐乎。
君红杏虽然身材好,可是脸蛋根本比不上若水和似雪,更比不上君映月,所以,帝永尧很快就将她晾在了一边。
她站在旁边,看着这样的场景,只觉得乌烟瘴气,呼吸之间全是那种恶心的味道。
她忍无可忍,干脆站起身,去窗户边透气去了。
看着湖面上翻滚着分向两侧的浊浪,听着帝永尧等人弄出的声响,她只觉得这一切真是荒诞至极,腐靡至极。
以前没来长安的时候,她对长安有很多美好的想象。
可是到了这里之后,所经历的事情,每一件都是极其阴暗,极其不堪的。
这样的长安,这样的帝氏皇朝,让她如何爱得起来?
她双手撑在窗沿上,正是觉得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听见悠扬的洞箫声随风传来。
洞箫声空灵婉转,曲调正是她第一次在巴池驿馆等南宫锦的时候弹的那支曲子。
她心神一震,南宫锦在上面吹箫!
他定是知道她在这下面会恶心会难受,所以是在用这箫声来安抚她吗?
这样想着,她的心绪顿时平静了许多。
她转身看向身后那张大得离谱的软榻,只见帝永尧带着君映月三人正在整理衣裳,看样子,他今天似乎玩得很尽兴,对君映月尤其满意。
君映月刚刚才放弃了完颜稷,现在就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