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君连澈身为皇族一员,会流落在平阳城那样的地方,还成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庶子!
这其中种种,他都想不明白。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但凡拥有太昊暖玉者,定是帝氏皇族的成员。
如此一想,他顿觉事关重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
他俊眉微蹙,想了一会儿,对君红杏道:“红杏,这事儿你先不要声张,待我回去调查一下,看看十多年前的后宫当中,到底发生过什么……”
君红杏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当下便郑重的点头道:“嗯!我不会对旁人提及!”
想了想,她又问道:“南宫锦,你可以让君连澈出宫一趟吗?在赏灯节开始之前,我想与他见上一面!”
南宫锦有些为难的说道:“他现在身负皇命在翰林院就职,想要出宫只怕是……”
见她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又改口道:“我尽力吧!你先在永余公子的院子住着,等我的消息!”
君红杏点了点头:“好!我等你的消息!”
半柱香后,南宫锦的马车在永余公子的院门面前停了下来。
君红杏掀开车帘正要下车,突然想起一事,转身在南宫锦的嘴唇上面轻吻了一下。
南宫锦被她吻得一愣:“红杏……”
她笑着对他说道:“我今儿在帝永尧的小船上差点就没命了,泡在水里的时候我就在想,若能再见到你,一定要好好亲吻你!”
说完,她忍不住又俯身过去,想要再次亲吻他好看的唇片。
他却伸手将她一把拽进怀里,一低头便覆上了她的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喘息着放开她,捧着她的脸说:“以后,别这么主动,给我一个暗示,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的樱唇被他吮吸得更加娇嫩欲滴,南宫锦忍不住又想要覆压上去,她却红着脸避让道:“够了!别……”
他迟疑了一下,松开她,在她耳边语气邪魅的说道:“红杏,昨日是我的第一次,你可不能对我始乱终弃呀!”
君红杏回想了一下,昨日与他在别馆里面一番缠绵,好像确实是她在不停的扑压他,逗弄他。
他当时确实有点手足无措毫无经验……
她的脸颊更红了些,低声道:“嗯!知道了,我会负责的!”
说完,有些慌乱的从他手中挣脱,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南宫锦在马车上对她含笑颔首,然后放下车帘,马车调头,越走越远,很快消失在暮色当中。
君红杏在院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待心里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待脸上的红晕稍稍消褪了一些,这才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面,芦花鸡早就进笼,那条大黄狗却闷闷的低吠了两声,吓得她差点从院子里面退出去。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永余清瘦挺拔的身影从屋内走了出来,看见是她,意外的说道:“哟!你居然还活着!”
君红杏走向他:“你的侍女阿离已经死了,可是我君红杏还活着!”
帝永余站在屋檐下,冷峻的身体浸没在黑暗中,呵呵干笑道:“你确定,君红杏还活着?”
她一步步走近他,微凉的语气透着异样的情绪:“没错!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君红杏!”
这时候,平姨撑着灯台从屋内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是阿离姑娘回来了?我家永余刚才还在念叨你,说你只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呢……”
君红杏看了帝永余一眼。
帝永余冷漠的抱着手臂,微微仰头看向遥远的虚空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抿唇笑了笑,上前对平姨道:“平姨,我是君红杏,不是阿离!”
“君红杏?”平姨疑惑的看了看他,又将目光看向旁边的永余:“永余呀,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着她的样貌也变得和早上出门的时候不一样了?”
永余这才又将目光看向君红杏。
借着烛火的光线,他看见君红杏的样貌已经由阿离恢复成了她本来的样子,清丽中带着一丝倔强一丝冷傲,格外动人。
再精妙的易容术,在水里长时间浸泡后,也是极难维持原状的!
他轻咳一声,对平姨道:“平姨,她不是阿离姑娘,她是君氏红杏小姐,是新科状元君连澈的妹妹!”
平姨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侧身往里面让了让,热情的说道:“原来是新科状元的妹妹呀,快,快里面请!”
永余道:“平姨,红杏小姐想必还没有用饭,你去做碗汤面给她吃吧!”
平姨连忙应道:“好好,我这就去!红杏小姐,你先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君红杏确实也有些饿了,欠身致谢道:“有劳平姨了!”
待平姨走后,她将目光看向对面的永余。
永余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得手了?”
君红杏往他面前挪了挪,压低声音说道:“帝永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给我的药粉帝永尧喝下去毫无反应?”
永余轻笑道:“你想要什么反应?”
她一愣:“我……,我当然想要看着他被你的药粉毒死了!”
他有些讥嘲的笑了笑:“君红杏我一直以为你够聪明,没想到你还是笨得让我失望!”
她扬了扬眉,不服气的说道:“我哪里笨了?”
他道:“如果他被你明目张胆的毒死在宴席上,皇室肯定会追查他的死因!你逃不掉,连累着我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