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惊呼一声,张天佑瞬间通过申美凤放开的心神知晓了她们在做什么,不觉有些坐立不稳,急忙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他边跑边叫道:“各位师姐的心意我知道了,我想法子解决,那……那个……我绝不会说出去。”
这最后一句声音有些大了点,惹得一名路过的男弟子在旁边拱手恭敬道:“张师兄既然不说,我等绝不会问……”
申美燕在屋里大叫一声:“我去!”一个小板凳从里屋飞射而出,张天佑一侧身,板凳不偏不倚砸在了那名男弟子头上,男弟子哎吆一声,痛呼道:“师姐,砸错人了。”
屋里传出一声冷喝:“砸的就是你,叫你多嘴!”
那名男弟子顿时哭笑不得,不觉哀叹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张天佑同他一对眼,不觉惊呼道:“朱师兄,怎么是你?”
此人正是在增援章家口的路上,曾经告知张天佑关于海魔兽的信息的那位朱姓弟子。
张天佑突遇以往熟知弟子,自然非常高兴,俩人一路交谈,张天佑这才知道这名弟子叫朱得道,便称其为朱师兄,惊得朱得道忙拒绝道:“张师兄已是我辈翘楚,深得各位师兄弟敬重,清海派以实力为尊,修为高即是大师兄,你高我数个等阶,若你日后任命为长老,我喊你一声师叔都不为过。”
张天佑笑道:“我们修道之人,岂能为世俗所限,也罢你喊我张师兄,我也喊你朱师兄岂不痛快。”
俩人同时一笑,同时道:“张师兄。”
“朱师兄。”
只是朱得道声音略带哽咽,眼圈有些红意。
张天佑见他背后背着一根长长的东西,不觉奇道:“朱师兄,你背后是什么怎么这么长。”
朱得道看了一眼张天佑的背后,调笑道:“师兄的也不短,大家彼此彼此。”
张天佑不觉哈哈大笑,连道:“朱师兄莫戏耍了,你背后难道是鱼竿不成?
朱得道点头道:“正是。”
说完摘下鱼竿递给他观瞧,张天佑看那鱼竿和鱼钩的材料乃是千炼精钢所制,鱼线银光闪闪不过是一般猛兽筋制作。”
便开口道:“你这鱼竿还凑和,就是鱼线太差。说完从摄心玉镯中掏出一根蓝魔蛛丝递给了他说道:“用这个试试。”
朱得道用手指一捻,惊喜道:“蓝魔蛛丝,好东西啊,谢谢张师兄,这真是太好了。”一边说一边讲蛛丝换到了鱼竿上。
换完后,兴奋的拉住张天佑的手道:“张师兄,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一起去钓鱼吧,到了晚上还可以吃烤鱼。”
“钓鱼?等等,我正想给这个小岛起个名字呢,你这一句话道提醒了我,你看钓鱼岛这个名字如何?”
朱得道呆了半响,开口道:“原来张师兄还不知道,此岛很久以前就叫钓鱼岛,以盛产扁刀鱼而闻名东洲,后来刀鱼绝种就被人遗忘了,这是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告诉我的。”
张天佑暗叫惭愧忙解释道:“自己平日里无时无刻想的不是道就是法,哪里知道这些,幸好朱师兄提起,不然叫人耻笑了。”
一听张天佑谈起道来,朱得道竟是长揖倒地,急切道:“朱得道求张师兄指点道法,不惜愿意追随左右,死生相随。”
张天佑大惊道:“朱师兄,不可啊,首先张天佑何德何能,敢随意指点他人,其次,朱兄乃清海派高徒,我岂能越俎代疱。
朱得道却是摇头道:“无妨无妨,张师兄听我细说,我的师傅已经战死,清海派有个规矩,师傅战死的弟子可以另寻他师,如在本门找不到合适的师傅,也可以为门派做出一定贡献后改投他人,但这人必须同盟之人或本州之人。
“哦,真有此一说么,是我孤陋寡闻了,若当真如此,我们以兄弟相称,互相论道即可,不必非要拜我为师,追随我左右,这会令我不安的。”
就在此时,朱得道长揖及地道:“能追随你的左右已是我的荣幸,张师兄称我为兄弟,朱得道不敢奢求啊。”
张天佑正待扶他起来,不料身后有人低沉声道:“何不仇也也愿追随恩公左右,不敢奢求称兄评道,只求遂愿。”
说完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天佑大惊失色,早知道他在旁边经过,不曾想他竟同朱得道一个心思,甚至比朱得道更简单。
张天佑如今也不过十六七岁,从未经历此事,不知该如何应对,想了片刻也噗通跪倒在地朗声道:“张天佑愿与两位师兄结为兄弟,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何朱二人摇摇头,朱得道直言道:“张师兄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大家平时或私下称兄道弟,师弟我没意见,可是不追随你,我等出不了清海派的,这样才和规矩,才让人无话可说。”
张天佑看向何不仇,后者点点头表明确实如此,他只好爬了起来,想了想到:“好吧,你们先跟着我,等日后到了灵剑门再说吧。”心里所想的却是:日后定在灵剑门给他俩寻个名师,要不让申掌门收了他俩也行,不过转而一想,这不可能,掌门收的徒弟,岂不是掌门候选真传弟子,想到这里不觉学着申美燕吐了吐舌头。
等张天佑点头答应,又把他们俩扶起来,这俩人个个喜笑颜开,彼此越看越顺眼,到了这个时候张天佑感觉上当了,一点钓鱼心情都没了,冲他俩摆了摆手道:明天你们搬到我那里,跟刘大涵他们住在一起吧。
言毕,张天佑转身就走,朱得道在后面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