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韩旭朗艰难的将脑袋从桌子上抬了起来,迎着外面的阳光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迷蒙的双眸习惯性的看向前方,视线渐渐的变得清晰,在温煦的阳光下,那张怒容满面的俏丽脸庞也显得温柔许多,
打着哈欠流着眼泪,对着眼前的长马尾女孩歉意的笑了笑,“安晴说,你这个样子是没有男孩子会喜欢你的”,双脚勾着他的书桌腿,将被安晴说一脚踹歪的书桌给摆正,在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中,再次趴回了他亲爱的书桌上,迎着四月和煦的暖阳睡一个好觉。
安晴说甩了书马尾,瞪着眼前这个依然将课堂当做旅社来用的某个男人,“韩旭朗,快两年没见,你还是这么个死性不改。想睡觉,你不会回家睡。整天将课堂当做你的私人床睡得昏天暗地,你这么困咋不直接去校长办公室睡呢”。
韩旭朗扭过头闭上眼,恣意的晒着太阳哼着歌: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
“停——”安晴说抓起韩旭朗旁边过道同桌的书本,猛地摔到韩旭朗的桌上,“有本事你唱个《□□》,多大个年纪了还唱儿歌。你除了睡觉就只会哼这首儿歌”。
韩旭朗无奈的伸了个懒腰,斜眯着眼睛望向安晴说,视线停留在她那还算有点料的胸部,“安晴说,你觉得咱俩是孽缘呢还是孽缘呢!我怎么走到哪都能跟你一个班,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是我的班长”。
“你想得到美,当谁的班长都不能当你韩旭朗的班长,不过,就算我不当班长还是能够管到你”。
韩旭朗看着安晴说眉眼之间流露出得意之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趴着,留给安晴说一个黑亮的后脑勺,“随你高兴,只不过你老人家千万不要把你宝贝的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这是在浪费你的青春,你还是去管管其他人,顺便找一个男票消磨你多余的精力”,
“韩旭朗,你在说什么”,安晴说纵然是女汉子,但那外表绝对是个柔弱可欺的女妹纸,被韩旭朗这么一说,俏丽的脸颊染上两朵绯红的飞云,恼羞成怒的再次踢了韩旭朗的桌子腿一脚,“你个流氓!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要不是老师交代要特别照顾一下你这个才来的插班生,谁有时间搭理你”。
韩旭朗趴在桌子的头都不带动的,双手抱着受了创伤的桌子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那感情好,我就是来消磨时间浪费生命的,安晴说大班长,你管天管地还能管着别人慢性自杀。你爸带警徽,你带的是校徽,同样是徽,你俩的差距是整个银河系。所以你呢还是远离我这个慢性自杀者,别让你也被传染了,你爸会给我带手铐的”。
“我现在不是班长,是纪律委员”。
“嗯嗯嗯,纪律委员大小也是官,我不嫌弃。包子再小那也是干粮,比我这个小米粒强太多,你别因为这次被降职了就心情不好,虐待纪律委员”。
“你有病吧,我自己虐待自己”。
“那你有药啊”,韩旭朗终于舍得睁开眼睛,坐直身子,好好的盯着快两年都没见的女孩,“安晴说,你还是这么执着啊。”,无奈的摆了摆手,“行行行,你是老大还不行吗”。
韩旭朗晃悠的站起身,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安晴说,抬脚就往外走,“教室这一亩三分地归你这个纪律委员管,那我去天台,总归在你职责范围之外吧。”。
安晴说伸手去拉住与她擦肩而过的韩旭朗,“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你就不能让我好过的”。
韩旭朗望着握着自己手肘的安晴说,“你老人家也行行好,看在有那么一点香火情的份上,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身体、心灵双空虚的人,你这么一个正直好青年是不会懂的,尤其是浸淫在和煦温暖的春光里,那就是让人犯懒的□□,不睡觉不春梦都对不起春天这个季节。
朝着安晴说的脸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安美女,我要去天台做春梦,你要一起吗?”,努力睁大眼睛,迷蒙的眼眸,纯真的神情,让别人知道眼前这个大男孩真的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的话就是心里想的。
周围同学的嘘声不断,安晴说的脸红得滴出血来,手却紧紧的抓着韩旭朗的胳膊,“下一堂课是主修课程,你不能逃课”。
“那你是同意我睡了你”。
“韩旭朗,你胡说什么。”。
“你不同意我睡你拉着我干什么”。
……
旁边过道上的男孩推了推韩旭朗的肩膀,笑得一脸猥亵,“我说哥们,你跟人安美女还是老相识啊,不过就算是老相好再次见面,谈睡觉这么一个私密性问题,难道不应该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再深入探讨”。
“就是啊就是啊,你这个空降兵别不知足啊。这么一个大美女主动关心你,你要知足晓得不,她可是我们班级的班花”。
“欺负班花可不地道,小心放学之后我们小树林里套你麻袋”。
韩旭朗迷糊的小神智终于回归七窍,掏了掏耳朵,一脸无奈的望着这群闲的蛋疼的*青少年,有这么个看戏的功夫,你们还不如搂着自己的媳妇交流下感情,人类的这种感觉看好戏的心态,真是人类发展史上的一大诟病,得治疗。
再一瞧抓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