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风,柔和亦然冰凉,洗涤掉寒冬的冷冽,丝丝缕缕。
它从耳边轻轻的划过,流淌在每一双灌注不同情绪的眼眸中,点点滴滴。
楚东南三兄弟,站在车门外,远远的注视着远处那座年代久远可以称之为垃圾场的废弃工厂,百米外的距离都能隐隐约约的嗅到废弃工厂那边散发出来的恶臭味道,刺鼻得令人作呕。
楚乐天皱着小小的鼻头也阻挡不住,那从远处散发出来的恶臭,只能将脸深埋在他二叔楚东西怀里,鼻尖充斥着淡淡的青草气息,整个人的负面状态才稍微好转一点,却依旧不满在楚东西的怀里不停蹬着腿,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他心中的躁狂给踹掉,,“臭死了,我们快走了”。
楚东西摸着楚乐天柔软的发丝,安抚的亲了亲小孩的额头,“乖,二叔抱着,一会我们就走”,一手托着小孩的屁股,一边眉头紧缩,“老三,你确定是在这里?”。
楚东北看着前面的破烂工厂,同样一样生吞了苍蝇的表情,饶是他们这般见惯生死的人也不适,更何况是还是一刚断奶的幼儿,心疼的想将儿子抱回自己怀里,却被楚乐天给挣脱开来,手指尖刚碰到他的后背,小家伙就不停的扭动着嚷嚷着,让二叔抱让二叔抱,坚持不懈的话语、淡淡的抽泣声,让楚东北的脸更黑,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气跟垃圾场的恶臭都能够分庭抗礼,楚东西一脸傲气的看了自己大哥那张包公脸,此着后牙槽笑的一脸无辜。
到底谁才是亲爹啊!
不是兄弟我抢你儿子,而是你儿子太喜欢我了。
楚东北瞧着楚东西那张脸,心里就跟堵了一石灰岩,烧灼着疼。怒到极致也不顾在自己儿子面前维持什么形象,趁着楚东西一个不注意,抬手就朝着楚东西的脑袋上敲,被事先察觉到的人机警的躲开,刚躲开楚东北的魔爪却被后来居上的一脚给踹到自己屁股上,赫然一个鞋印子出现在屁股正中间的位置。
“幼稚不幼稚啊楚东北”,楚东西一手抱着楚乐天,一手拍着屁股上的灰烬,“有你这样的大哥真是感觉到丢人”。
“有你这样的弟弟,我才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楚东西,想要儿子自己生去,抢我儿子干啥”。
“谁抢你儿子了!你怎么就能证明楚乐天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你就算告到法庭上,这爹的名分咱俩也是七比三,是我七你三”。
卧槽!真是不能忍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大哥我不行,非得借用你的精子!!!”。
“我们可以滴血认亲”。
“滴你妹”。
“我只有一个弟没有妹妹,你不是比我还知道得清楚吗?”,楚东西摸着楚乐天的头,将那张快憋死在自己怀中的人儿扯了出来,瞧着那被憋得红润充血的小脸蛋,心中一时变得如春水般柔软,情不自禁的吻向那张鲜艳欲滴的樱桃小口,果然是不能用想象就能清晰感觉到美好,太妃糖的甜,甜到心间,“萌宝,嘴巴可真甜”。
“那是必须哒”,楚乐天高兴的伸出粉嫩的舌尖,舌尖上静静的躺着一块即将融化几近透明的咖啡色糖精,“二叔给的糖”。
“那让二叔也尝尝那块糖好吃不好”。
楚乐天搂着楚东西的脖子,听话的张开嘴巴静等他二叔品尝他最喜欢糖的味道。
三秒钟不到,楚乐天就被一股大力给扯到一个满是清凉气息的怀抱里,看着同一样面孔,小小人儿笑的眉眼弯弯伸手抱着男人的脖子,甜甜的叫道,“小叔叔,你终于抱天天了”。
小小的脑袋趴在楚东南的肩膀上,看着自己的爸爸追着自己的二叔打闹,楚乐天兴奋的拍着手给二人加油,不偏不倚一人一句加油。
一分钟过去了
二分钟也过去了
……
四分钟过去了,“小叔叔,我们要去劝架吗!这里气味真不好闻,我们还是走吧,小婶婶才不会来这么脏的地方”。
“再有一分钟”。
楚东北完全将楚东西当成了阶级敌人,各种手段对楚东西实行围追堵截,楚东西也在奋力反抗保护自己的脸不会受到自己亲大哥的摧残。
“楚东北,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不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我没这种亲弟弟!你他丫的就是吃了鲲鹏大鸟的蛋也不能去玷污我儿子!你刚刚是想干啥!!”。
两人围着汽车转圈,一圈一圈不辞辛苦。
“我还能干啥,我不就想吃一块糖嘛”。
“吃蛋吧你!老子都看见了,你丫的竟然敢伸舌头,他可是你亲侄子”。
……
分针刚转够三百秒,楚东北抢得一个先机,抓着楚东西的衣领子就将人摁倒在牵面挡风玻璃上,“再让我看见你亲我儿子的嘴,老子就揍得连咱亲妈都不认识,罪大恶极的伸舌头,老子直接给你剁了调凉菜,你信不信”。
“好好好,我以后不当着你的面亲总行了吧”。
“卧槽!楚东西!你丫找死是吧!”。
“大哥,你草我,甜宝他娘会不高兴的,而且我最讨厌的就是双”,楚东西甚至挺了挺胯部,看着楚东北越来越黑的脸庞,笑得更是恣意,无视掉楚东北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径直伸出双臂圈住自家大哥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极尽暧昧的缓缓吐了一口温热的气息,“不让我亲你儿子,换亲你好不好”。
“好啊”,楚东北的干脆利落换得楚东西一时失神,他家大哥什么时候跟他的步伐了,在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