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苓离开两三天之后,桑凤凤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赫燕霞后来问她怎么让肖红苓半夜就走了,桑凤凤也只是笑笑,说是她自己想走,说完就再也不提关于肖红苓的事情了。赫燕霞见她不想说也懒得多问,想像桑凤凤的性子过不了几日就会好起来,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结果几日之后,桑凤凤派去保护肖红苓的那几个人都回来了,桑凤凤问他们是不是安全把肖小姐送回了家,那几人却面面相觑没一个人说得出话来,桑凤凤一拍桌子问那几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几个手下才支支吾吾地说,是肖姑娘发现了他们跟在后面,拿剑指着他们问到底是谁派来的,几个手下想到肖红苓是桑凤凤的客人就把桑凤凤的意思说出来,谁知道肖红苓听说他们几人是桑凤凤派来的之后,莫名其妙就发了火,还揪着他们几个狠狠暴打了一顿,几个手下虽然功夫不错可是想到临走时桑凤凤交代的,若是肖姑娘出了事饶不了他们,几人也不敢还手,只能叫肖红苓揍得青一块紫一块有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吞。后来肖红苓揍了他们一顿还威胁他们道要是再敢跟着她,她遇到他们一次就揍他们一次,那几人虽然乖乖点头说好,可是想到桑令主的命令也不敢就这么把肖姑娘放走了,于是等她走了之后就又跟了上去,谁知道肖红苓被他们跟了一次之后就长了个心眼,也不知道她怎样东一拐西一拐就把他们几人给甩下了,任他们找遍了附近的几个小城镇都没找到肖红苓的影子。
桑凤凤听了从最初的气愤转化成了暴怒,怒火熊熊地骂着几个手下道,“你们好歹长一点心思行么?那肖姑娘那么恨我,知道你们是我派去的不揍你们才怪!你们几个真是活该!”
“可是……令主……”一个手下想辩解说他们哪知道肖红苓恨她,可是对上桑凤凤那凶恶的眼神,还是欲哭无泪地把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
“来人,把这几个不长脑子的家伙拉下去狠狠揍一顿,不叫他们受受苦他们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事!”桑凤凤怒气汹汹地叫来另几个手下把那几个跟着肖红苓回去的人拉了下去,屋外还不时传来几人痛苦的哀嚎,叫着令主饶命令主我们错了之类的话,桑凤凤听了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没有一点要心软的意思。
赫燕霞听了却少有地替那几个挨打的手下求起情来,一边还略带些讥讽地问桑凤凤道,你是不是舍不得人家肖姑娘走?结果桑凤凤却针锋相对地回应赫燕霞道,正好肖姑娘走了我就来勾搭你媳妇了。二人一言一语没几个来回就弄得屋里差不多要在这二人强烈的目光下闪出火花来,最后穆紫杉不得不冒出来出言相劝,叫二人没事就别老像小孩子那样吵个没完。
见穆紫杉插在中间,那二人虽没再吵下去,却是互相都不搭理彼此,穆紫杉知道是她二人在耍性子,只好自己耐心跟桑凤凤解释,叫她不用再担心。
“肖姑娘既然能一人把你派去的几个手下揍一顿,那她的武功也差不到哪里去,况且她也是在弘义堂长大的二小姐,一路上想要自保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你也不用想那么多……”
“可是……”不知这不安是因为担心肖红苓的安全,还是因为前些天对她说的那些话让她心里不安,虽然穆紫杉说得有理,桑凤凤的心里还是始终都安定不下来。
“让她自己想去吧,反正她过不了几天就没事了,我们现在担心也没用。”看着桑凤凤满脸烦忧,赫燕霞带着些恶趣地朝她笑了笑,一把将穆紫杉搂在怀里,想拥着美人在桑凤凤面前消失,叫她嫉妒得牙痒痒。穆紫杉却不知道赫燕霞此刻的各种心思,只是有些无奈地看了桑凤凤一眼,最后还是跟着赫燕霞一起离开了桑凤凤的房间。而桑凤凤也果然如赫燕霞所料想的那般,看着她二人相拥离去的画面,真是嫉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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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红苓离开之后,日子还是像以前那样平静地过下去,没有了肖红苓的日夜跟随,赫燕霞和桑凤凤也不必顾忌琼英宫的秘密外泄而防备着什么,这段日子二人都花了比以往更多的时间去处理教中事物,而穆紫杉没事就陪着玉琮习武练剑,玉琮这孩子心思聪颖根骨奇佳,待人又是礼貌温厚,和他相处一段时日穆紫杉就喜欢上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孩,除了师门中不能外泄的功夫,穆紫杉几乎把自己半生所学都交给了玉琮。
而赫燕霞处理完宫中事务之后就会晃悠到穆紫杉和玉琮习武的地方,懒懒地靠在柱头上笑着看他二人耍剑,时不时也会上前去指导玉琮几招,只是比起穆紫杉温柔耐心的教导,赫燕霞每一次教玉琮都会把他弄得满身是伤,是以越到后来玉琮就越来越害怕这个严厉凶狠的大势父,每次见到她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巴不得立马跑得远远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将近半月,那个少年终于派人送来了苜蓿山的地图,而在另外一边,穆紫杉也在一日带着玉琮出门闲逛的时候,在街上遇见一个问她到底想要漳州胭脂还是涪州胭脂的中年客商。
遇见他之后穆紫杉带着玉琮去了一家小饭馆,给玉琮点了两个菜又给他买了好些甜点,让他乖乖在那里吃东西,吃完了东西也别乱走,说她出去买点衣服和胭脂,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玉琮本来也不是很爱逛那些脂粉铺,现在又有这些好吃的也没说什么就答应了穆紫杉,想到玉琮近来也和她们学过一些武功防身,又是这么乖巧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