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为长生>章三十.湖心亭

每月十五,敬甚书院会在湖心凉亭举行一场小型诗文会。

夺魁者的彩头便是能受副院长亲自教导。

看似无用,可书生一途最为注重传承。就如李仙缘,如果不入书院,他就永远不知该如何沟通明堂,唤出浩然之气。如佛教禅语,大多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因此有一位名师指导,受益颇丰。

书院打散历届童生,混开学生的举动别出心裁,减少了同年学生尤其是新生之间抱团。所以往年湖心诗文会,新入院学生很难夺魁。

或许这次会有例外?

昨夜下了场小雨,天气正凉爽。湖心凉亭外,野花遍地,红红绿绿美不胜收,水珠的点点晶莹与岛外湖泊粼光交相呼应。

学生们聚集凉亭中,相互吟诗作乐,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都是少年少女,倒没有成年人那些个复杂生性。

一人道:“我出个上联,书院里桃花源。”

又一人下意识对:“茅屋中梅竹坞。”

旁边人嘘道:“对是对上了,就是不合理。我对茅屋外梅竹坞。”

出上联那人道:“这个好这个好。”

先前那人笑骂:“好个屁,改个字就成自己的了?”

又有一处,一人道:“昨夜夏雨一场来。”

有人接:“蜿蜒流水满檐台。”

另一人笑答:“天刚亮时终晴了。”

“公鸡打鸣的打鸣,民众出摊的出摊!”

“好诗!好诗!”

周围欢声笑语,李仙缘独坐凉亭角落,听着周围笑语,端着瓷杯细细品酌茶水。

沈生向条哈巴狗般粘过来,正要说话,被李仙缘平淡眸子一扫。

“可否让我安静下。”

“哦……”一句话未说,沈生苦着脸就要转身离开。忽然又回头道:“李大哥,我……”

“说。”

沈生小心翼翼试探道:“关于司徒嫣然,我要向她道歉吗。”

“闭嘴。”

“哦……”沈生垂头丧气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差点和一人撞上。

“看着点路。”沈生头也不抬,没好气道。唯有对李仙缘他才会弱气些,对其他人就恢复了纨绔性子。

身前那人理也不理,径直来到李仙缘面前。

李仙缘放下茶杯,心里轻叹,按照一般古风种时候准有麻烦上门。他躲角落便是免得麻烦临头。没想到还是被狗闻了肉味,追了上来。

案首这名头不是那般好拿的。武侯城上下,等着灭一灭李仙缘威风的书生多得是。

“李公子,大伙都在那边吟诗作对,你怎么跑这偏僻之处了?”来人道。

李仙缘抬头,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一身栗色丝绸长衫,腰间系着墨色宝相花丝带,身躯修长。

既然是诗文会,就不必死板的穿着童生袍了。放眼四周,唯有李仙缘和角落独自待坐的司徒嫣然穿着童生袍。

实际上书院本没要求必须穿童生袍。只是童生袍布料上好,手感极佳。除了那些豪门贵族,寒门子弟还是颇为愿意穿童生袍的。

“我不喜热闹。”李仙缘回答。

“李公子是今年童生试案首,若躲着不参加,免不了有人会说闲话啊。”青年双目微眯道。

李仙缘是案首,青年又小有名气。因此二人交谈不多时便吸引来不少目光。

距离不远茶桌边,许知天坐在那里,周围同伴有声有笑,对李仙缘这边指指点点。大意是李仙缘惹了麻烦了。

许知天把玩着空茶杯,眼神复杂。犹豫要不要过去。

“麻烦让让,让一让——”

走出没多远就发现这边麻烦,沈大连忙挤过来,跑到李仙缘身边。

“李大哥。”沈生小声凑李仙缘身边:“他是刘此欣,他父亲是盐商,路子很大,武侯城乃至顺天府官府都有不少熟人……”

沈生将从他父亲那听来的消息尽数告诉了李仙缘。

“是吗?”李仙缘看了眼神色倨傲的青年,及不走心随意道:“久仰。”

如果李婉儿在这里,见了李仙缘这幅模样,大概会跳过来捏住李仙缘脸颊,大喊终于像个人了。

刘此欣敷衍拱手,继续道:“若论诗词,我自认不如你。可这对子嘛……在下不才,曾跟名镇丘北两地的对王之王对破苍穹学过几天。”

周围学生有些骚动。他们大多都听过对破苍穹的名头。

“对破苍穹?”李仙缘看向沈大。

沈大生活像相声里的捧哏,夸张对李仙缘道:“李大哥,这对破苍穹可不得了。传闻前年,曾在新京中秋赏月诗文会上斗得当朝大学士当场吐血。人送外号对王之王对破苍穹。”

李仙缘点头,让沈生退开。

“李公子,请吧。”刘此欣拱手,带着古怪意味,似乎是在笑李仙缘不自量力:“免得说欺负人,先由你出上联。”

亭心茶桌的几名老师饶有兴趣望来,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他们也想看看李仙缘在对联上水平如何。

湖心凉亭外,小岛开满野花,学生们相互打趣。李仙缘便随口道:“红红绿绿莺莺笑语。”

刘此欣一展纸扇,轻松对答:“鼓鼓红红燕燕无声。”

“好!”

刘此欣同伴起哄叫好。

“对联工整应景。这一联刘公子可对上了。”

哗啦——

刘此欣一收纸扇:“李案首,该我了。”

李仙缘吐字:“请。”

刘此欣环视一圈周遭,忽然嘴角带笑意,用扇子隔空指点不远处一桌。我这上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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