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毕竟是久经风月的女子,伤怀了几日,倒是心里计较着,趁着自己尚年轻貌美,还是该寻个退身之所才是,
她懒懒的靠在榻上,头发披散,素着个小脸儿,老鸨上来见她这般懒散没精打彩的,便道,“我的乖女儿,赶紧梳装打扮起来,来了贵客了。”
宝珍心里正有些不得劲,便懒懒道,“妈妈让旁人去吧,我这身上正有些不好呢!”老鸨哪能不知她的心病,遂劝道,“妈妈知你的心思,但你在这欢场里也该看得明白,男人都是这般的,那赵爷既是对你撂开手,你也放下吧,今儿来的客人正是他们,只是听着倒是那林爷点名要你呢,说起来,这林爷也比赵爷差不了多少,年纪还比赵爷小个两岁,你若得了他的意,来日他把你纳进府去,也是一条好路子,你可得抓紧了。”
宝珍听老鸨说得在理,既是赵爷那边没了希望,这林爷也不失为一条退路,她便打起精神来,梳装打扮了去陪着林栋书吃酒。说起来她也算是个聪明人,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爽快性子,竟是坐下就一心服侍林栋书,眼风都没往赵锦凌哪边扫一眼,林栋书看着更是满意。
席间石元生则嚷嚷着道,“你这老货莫不是诓我们几个来,哪有什么身段娇软模样标致的粉头,还不叫出来,陪我们几吃酒,难道还藏着掖着,舍不得不成。”几个人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老鸨忙赔着笑脸道,“都是新来的,年纪也小,只是没调教几日,怕侍候的不尽心,令贵客们生气。”
石元生便道,“你莫再这里作态,要知晓今日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赵爷拽来,却是相看你院子才进的新鲜货色,你若是没个拿得出手的,只怕财神爷就要跑了。”
那老鸨听此一说,再不敢拿乔,忙从后头叫出几个十四五岁的女子出来,里头倒是有个最出挑得的,长得寐含春水脸如凝脂,一双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娉婷的身子着一袭绣花丝裙领口开的极低,白腻腻的雪峰儿半露在外,叫人移不开眼,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老鸨满意的看着她,心里得意,这可是她花了不少银子和心思调教出来的,论起姿色来自是一等一的,再加上年岁小,真跟水灵灵的嫩葱似的,不怪这些男人看直了眼,本来她是想再调教些日子再推出来的。可等不了了,说起来这几个爷虽都是贵客,可论起出手大手,谁也比不上赵爷,现宝珍他又腻味了,只得赶紧把这惜玉推出来,勾住他的脚,她可舍不得丢了这个大方的财神爷。
只见惜玉站在那眉目含情,身段fēng_liú,瞧着就是十分的妩媚。顷刻又袅袅娜娜的上前与众人,道了个万福,细腰娇软,莺音婉转娇呖,直把人的魂儿都要勾了去。
众人见赵锦凌盯着惜玉直看,顿时起哄着,让惜玉坐在赵锦凌身边去,赵锦凌想起沈清莲,有心拒了,又不好拂了众兄弟好意,就招招手让她坐下。石元生又促狭的叫道,“哥哥与这惜玉喝杯交杯酒罢,今晚也入洞房,倒是和林哥哥做个伴。”大家顿时哈哈大笑也跟着闹起来。
片刻众人又撺掇着惜玉用嘴喂他酒,惜玉已被调教了多日,虽还不曾破身子,但这些个调情的伎俩都是懂得,便含羞带怯的含了口酒,就往赵锦凌嘴边凑,若是平日这些对赵锦凌来说算不得什么,哪个喝花酒的没经过这些,但此时他脑海里竟鬼使神差的闪过沈清莲那张含怒带嗔的小脸,只怕她晓得了必不会高兴。顿时偏过头去避开了,那惜玉也是第一次做这等事,被他拒了,顿时一双明眸水盈盈的望着他,眸儿带泪,脸上委屈可怜之极,赵锦凌有些不自然的道,“我今儿身上有事,没那心思。”
众人面面相觑,倒是不以为他改了性子,只道他没看上这惜玉,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闹着灌他的酒,林栋书朝思暮想的美人搂在怀里,哪里还会有旁的心思,早早就带着美人去颠鸾倒凤了。只他们几个直喝到半夜,又被石元生强按着在丽春院里歇下了。
老鸨倒是不死心,又把惜玉送来房里侍候赵锦凌,赵锦凌此时有些醉意朦胧,见老鸨带着惜玉进来,也没推拒,只挑着惜玉的下巴端详半晌道,“这丫头生得倒还算齐整,不比宝珍差什么,只是...”
赵锦凌顿了一下,口里的话倒是未出口,把她们跟莲娘相比,倒是辱没莲娘。老鸨忙推销道,“赵爷,您别看惜玉年岁小,这长得可不比人差,最难得的是这一身雪肤玉肌,摸上真真是销魂的。身上就无一处不好的,就是这双小脚,也比常人秀气几分。”说着提起惜玉的裙摆,露出底下的一双小巧金莲来。
赵锦凌听老鸨这样一说,倒是起了几分兴致,要知他经过妇人不知凡几,也只见过莲娘身上无一不美,就是一双小脚,也没裹足,却是生得晶莹剔透,小巧精致,他时常趁着莲娘睡着把玩,真真是有些爱不释手,那一身凝脂般的如玉肌肤就更不用说了,滑不溜手。所以他自从有了莲娘,就再没睡过旁的女人,倒不是刻意不睡,只是有莲娘这样珠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