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叹气苦笑道,“若真只是喜事,娘怎会不早点说出来。让娘娘也开怀呢!实在是这事令人又喜又忧...”皇后听她这话好似还有什么不好的变故,便急切的打断了赵老夫人的话,连忙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出了什么岔子不成。娘您倒是快点说呀!”
赵老夫人便道,“还不是后宅的哪些个事,那姨娘本就得凌儿的宠,又怀了身子,这不就招了府里别的姨娘的眼,给那怀孕的妾室下了毒,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皇后顿时蹙起了眉头,满是怒气道,“凌儿也真真是不像话,早就说了。让他不要把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府里抬,在这京城还有你我看着。可在江洲天高皇帝远的,他又一贯是没数的,只怕他还不知怎么个乱法呢,现在要紧的是让那下毒的妾室,把解药交出来,赶紧救人要紧,跑回来是要干嘛?真是糊涂。”皇后气得急眉赤眼道。
赵老夫人愁眉不展道,“若是能找到解药,凌儿他又何需千里迢迢的赶到京城来。”“怎么着?”皇后见她这般。又糊涂了,满是疑惑的望着老夫人。
赵老夫人这才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跟皇后讲了一遍,皇后也是生气,可她是皇宫十多年。什么样的龌龊歹毒事没见过,这些跟皇宫里的事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历来哪样后院不是斗得个你死我活的,只是如果没有涉及到子嗣也就算了,可现在连累到了孩子。想想自己侄子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儿。心里自然不痛快,对那害人的人也是气恨得紧。
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想着怎么救她,皇后可不管那药有多珍贵,想她当这么个皇后,得到了什么,除了名头好听点,说起来一国之母,什么也没有,唯一的侄儿只不过有个侯爷虚名,以前占着个闲职,拿不了多少奉禄,还三天二头的有人到皇上那里告他的状,最后还是他自己不愿受那个气不干了。
可侯爷只是个空架子,府里日子也是捉襟见肘,临了还是凌儿他自己摸索着去做了那让人看轻的经商之事,想着挣些银钱好贴补府上的日常用度,所以说自己这个皇后还不是看着风光,连娘家也照拂不了,自己历来也没求过皇上什么,就求他这么一回,那药再珍贵,能比我侄子那未生出的孩儿重要吗?要知晓就像娘说的,侄子好不容易有个孩子,若是这个有个万一,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有。
皇后想到这,立马站起身对赵老夫人一脸坚决的说道,“娘,您别急在这等我,我去皇上那里一趟,甭管那解毒丸多珍贵,女儿也要把它给弄来,什么也比不上我们赵家血脉重要。”赵老夫人本是想自个去求皇上开恩的,可女儿去应该把握性更大一些,就没有阻止。
只是心里又有些顾虑,万一求不成,会不会为娘娘招来麻烦,思虑再三,便小心叮嘱道,“娘娘,您跟皇上好好说说,若他实在不愿,那就算了,也只怪我们老赵家没福气保住那孩子。”说着脸上不由落下泪来,又记起不能在皇宫掉泪,忙又拭了。
皇后见了心里也是难过,忙安慰她道,“娘,您别担心,女儿有分寸的,皇上也没那么小心眼,那药再珍贵也不过是死物,再说皇上对我们府里一向都宽厚得很,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兰桑扶着皇后娘娘一路往御书房里去,到了御书房门口,就见皇上贴身侍候的徐公公正站在门廊下,她眉头不易察觉的蹙了蹙,很快脸上就露出得体的笑容,雍容的走上前轻声道,“徐公公,怎的不在里头侍候皇上,倒站在门外偷懒了。”
徐公公一见皇后娘娘来了,忙一脸恭敬的走上前行礼道,“皇后娘娘您来了,您可真是火眼金晴,奴才这才偷会懒,就被您抓了个正着,您可千万莫跟皇上告状,若不然奴才才存的一点养老银子,只怕就要让皇上罚没了。”徐公公苦着个脸,故意顺着娘娘的话头逗趣道。
宫里谁都知道,徐公公爱财如命,可他却很有分寸,不该收的钱一个子也不收,谁也别想从他那打探到皇上的一言半语,就因是这样他才一直是皇上跟前第一得意人,皇上知他好财,只要他犯错,别的不罚就罚他的银子。所以这番话说得倒跟真的似的,皇后扫了他一眼,那能不知他是皇上打发出来的,只怕里头又是那个妃嫔来献殷勤呢。
大概外头的说话声让屋里头听见了,须臾间,就从御书房里走出个柳腰款款的娇丽美人来,见她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真个是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她手里拎着个食盒,见着皇后娘娘,忙盈盈上前行礼,娇声道,“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也来看皇上的吗?”她一脸娇憨的看着皇后,笑容柔媚,脸上水嫩嫩的,看着就令人欢喜。年轻真好,皇后见此心里也不由感叹一句,知道她是皇上最近宠爱的宁嫔,也难怪皇上喜欢,这般娇艳水嫩的人儿,又这般娇憨的性子。
只不过在这宫里哪里来真正娇憨的女子,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道,“本宫来找皇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