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无奈的抱着白泽又靠在床上再次入睡。
白泽睡梦中不知见到了什么,身子不安分的扭动了起来,月华迷迷糊糊中把手搭到了白泽的身上,安抚一样的轻轻摸了摸他一身柔软的皮毛,白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瞬时再次安静下来。
重归静谧的房间,此时才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房门,夙楼一身玄衣,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他望了一眼屋内的情景,黑眸深处掠过一丝不满,随后才缓步走到床边的小桌旁,把手中的托盘放了上去,里面是他叫人熬好的粥。
月华已经睡了太久了,重烟又来过一次,确认她已无大碍,大约只是筋疲力尽才会一直昏睡。
可是她昏迷的时间越长,夙楼心中的不安就一天不能完全放下,所以他便来看看,若是月华已醒,自然是最好。
但是眼下看来,似乎是还需要一些时间,夙楼如此想着。
他在月华的床边站了一会儿,安静的看着月华抱着白泽熟睡的侧颜,半响后才又转过身,准备离开。
这时躺在床上的人却是有了动静。
夙楼的脚步还未迈出,忽然听到身后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刚刚抬起的脚又向后落下,随即转身回去看月华是不是已经醒了。
待他转过身来,却是立时黑了脸。
率先醒过来的不是月华,而是嗅到了香味的白泽。他挪动着身子,一点点的向那碗散发着香味的粥移动过去。夙楼面色不善,几步跨上前,手掌一伸拦在了白泽的面前。
此时白泽就差一点就要舔到那碗粥了,却被忽如其来的手掌差点切掉了鼻子。他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几步,抬起头来瞪着阻断他的路的人。
看到是夙楼那张明显已经动怒的绝美容颜,白泽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他还没那么无聊去惹夙楼。他恨恨的瞪了夙楼一眼,别过脸装清高。
哼,不给吃就算了,凶什么凶啊。
夙楼见状,也懒的和他计较,想到月华未醒,决定还是先把东西拿走。怎料他的手指刚刚触到碗沿,躺在床上的人便有了要醒来的迹象。
夙楼的动作骤然停止在那一刻,他抬眸带了些惊喜和不可思议的望着月华。
月华本是在睡梦中,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东西在动,这才被吵醒过来,等她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夙楼那张无限放大的精致面容。
夙楼又在用那双细长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看,深邃无边的眸色似乎是要把月华吞吃入腹一般,每一次夙楼认真看着月华的时候,都叫她无法招架。
月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她眨了眨眼,夙楼依旧是盯着她的动作。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一样。
月华猜出了他的心思,却偏不让他如愿,她就那么坐在床上和夙楼对视,却并不率先开口说自己的情况。
夙楼盯着她半响,见她只是沉默,最终还是忍不住了,自己开了口,“你感觉怎么样?”他细长的黑眸中满是犹豫,但是也看的出明显的急切。
月华近日来,大约是夙楼的这一面见的太多了,完全不怕他,此时见到夙楼如此别扭却又可爱的一面,实在是难以把眼前这个有些小孩脾气的男人和传言中冷冰冰的嗜血杀神扯上关系。
她抿着唇看了夙楼一会儿,忽然歪着头笑了出来,“我没事了,不过是身子不太舒服而已,别这么担心。”
夙楼本来没什么,此时听见月华竟然还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脸色立刻暗了下来,眸中也满是不满和指责,“都已经疼到晕过去了,你管这叫没事?”
“呃......”月华无奈的发现夙楼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就变了,她只得先安慰面前这个看起来满腹怒火的男人,“不过是些旧伤,对身体也没什么,反正这些年来一直如此,我也都习惯了啊。”
她看了一眼夙楼明显不相信的表情,又小声的补充道,“只是这玄天宫中的冬天稍稍有点难捱而已,是我自己大意了。”
夙楼本来满心的怒火忽然被月华一句,“这些年来一直如此”给尽数浇灭了。
他望向月华的眼眸中虽然还有不赞同,却是渐渐的缓和了下来。
白泽见大魔头终于不说话了,又一下扑到了月华的怀中,他在月华的怀中蹭了蹭,“月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睡了好久啊,吓死我了。”
月华低头,唇边含着浅笑,安抚般的摸着白泽软软的绒毛,“嗯,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白泽还想说什么,夙楼忽然插了进来,“你的身子不能再拖了,重烟说他有办法减轻你的症状,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月华闻言愣了一下,她早已不报希望了,噬骨鞭留下的伤痕再加上寒冰狱的寒毒,她原本以为这伤一定已经印在了她的骨骼之上,完全没有想过去医治它。
此时听夙楼这么说,她还有些反应不及。夙楼见她竟然还敢犹豫,口气更是不留情,他冷冷的望着月华,“我没怪你瞒着我便不错了,你以为,你还有反对的机会么?”
月华一怔,“你说的是什么?”
夙楼的声音微微提高了几分,他的目光让月华无处遁形,“你身上的旧伤,是噬骨鞭和寒冰狱中留下来的,对不对?”
月华浑身一震,这件事她一直没有和夙楼说过,就连白泽她也一并瞒着,她担心白泽知道了以后会自责难过,声音一直把事实瞒了下来,没想到他们两个还是都知道了。
月华看了一眼白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