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松了一口气,若是如此,挨过这剩下的九日也不是不可能,她此时毕竟还是身受重伤,身体极累,月华看了看自己身下单薄的草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躺了下来。
用自己身上厚厚的披风紧紧的把自己裹了起来,她现下没了一身修为,又错过了早上的饭食,只有靠睡眠来补充体力了。
在这期间,月华还想起了一件事,她的感觉不会有错,那时噬骨鞭刑罚之时,她便已经察觉,自己身上有别人设下的结界,那结界堪堪护住了她的心脉,才使得她在如此重的刑罚之下都没有身死灵灭。
而那股霸道而又不容抗拒的守护着她的力量,月华认得。
只有夙楼才做得到。可是夙楼,你既已不想见我,又何苦在意我的死活?
但是这狱室寒气袭人,月华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勉强入睡。还没过多久,便被迫从梦中醒来。
睡梦中的月华只觉一盆彻骨冰寒的水冲着自己迎面泼了下来。她身上的衣衫顷刻间湿了个通透。
月华被这冰水一激,立时醒了过来,浑身上下都在发抖,她艰难的抬起头看向来人。
是昨日的狱卒。
此时他手中提着已经空掉的木桶,方才的事情便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