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过。? ? 火然? 文 .?r a?n?en`”门开后,有几个黑衣人大步走入房内。
林清趴在房梁上一动也不敢不动,她滴溜着眼珠子数了数,进入书房的黑衣人共有四个,尽管隔得有些远,但林清还是一眼看出这些人全都是练武的高手。
“我已经确认过,除却许桓那个早就失踪的儿子,许家如今已经没有一个活口,大哥为何又带我们原路返回来?”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道,语气显然有些疑惑。
另一个黑衣人先是哼了一声才道:“也就老二你头脑这样简单。”
被唤作老二的黑衣人人闻言却也不恼,反而附和道:“大哥说得有理。”
尽管隔着面巾,但林清几乎可以断定他是笑着的。
“二哥啊,你不知内情,我和老三却是知晓,据线人透露,赵明松和赵木樨已经离开木禾镇。他们来台州多半是为了遗诏,除了许家,他们还能去哪?”又一个黑衣人道,这人在四个黑衣人中排行老四,是几人中脑子最聪慧的一个。
一直认真听着几人交谈的林清听到这里时险些叫出了声,幸好她及时咬住了下唇。再看赵明松,他也是一脸惊讶的神色。
“主子这次派我们四兄弟来台州,虽说是嘱咐了让我们消除一切有关遗诏的痕迹,但最主要的目的却是杀死赵明松兄妹二人。之前我们挟持了赵家那个守门老奴的家人让他刺杀赵明松未果,他们必定心生警惕,所以我们更要抓住一切机会杀了他们。”老四又补充道。
听完老四的解释,四个人再没有迟疑,分头在书房各处找起人来。
看着房内几人杀意腾腾的动作,林清只觉心跳得极快,不用摸她与知道她现在一定是满头大汗。
不知过了多久,四个一无所获的黑衣人总算离开的书房。但林清与赵明松却并没有立刻跳下房梁,不用猜也知道那四人定然没有走远,且随时有折返回来的可能。
二人静静卧于房梁之上,等了约莫有一柱香的时辰,见外面没有动静便双双跳了下去。
“大哥,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才一落地林清便迫不及待的小声问道。
“这个不难猜。”赵明松牵住林清的手边小心翼翼的往外走边解释道,“现如今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得到遗诏,以求利用遗诏为自己谋取利益,而他们的主子却嘱咐他们消除一切有关遗诏的痕迹,显然是为了不让遗诏面世。你想想看,谁会如此迫切的不想让遗诏面世?”
林清无声的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赵明松却是冷哼了一声,“当今世上,恐怕是只有陆承瑄不愿让遗诏面世!”
“承瑄?怎么可能……”林清实在是想不明白,陆承瑄有什么理由不愿见到遗诏面世,他又怎么会派人来追杀自己和赵明松?
“帝位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现在所有的优势都集中在陆承瑄身上,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他怎会让一道极有可能影响到他继承皇位的先皇遗诏出现在这个世上?”
赵明松的表情极其淡漠,甚至隐约有一丝恨意参杂其中。
林清想否认赵明松的说法,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但她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俊朗温柔、为了救她不惜自己受伤的陆承瑄会是一个追逐权势无视人命的人。
二人一路狂奔离开了许宅,留在二人离开不久,许宅突然亮起了火光。火光很快将整个许宅吞没,浓烈的烟几乎染黑了天幕。
停下脚步的时候,二人已不知跑了多远。
林清喘着粗气望着眼前的一片陌生的田园景色,心中骤然生出一丝迷茫之感。
“樨儿。”站在林清身后的赵明松突然唤道。
“恩?”林清回过头,却发现赵明松的目光并未落下她的身上而且看向了远处不知哪个方向。
“你可知这么多年我究竟因何而活着?”
林清摇头,她自己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活,又怎么可能知晓赵明松活着的理由。
“我永远都忘不了义父对我的养育之恩,传道授业之恩,以及,义父临死前的模样。这么多年,我总是梦见义父在对我说,不要哭,也不要为我报仇,好好照顾阿樨。”
林清没有出声,只在一旁静静听着赵明松说话。
“可我实在是不甘心!为什么一代忠臣反而要含冤而死,为什么明明可以无忧无虑长大的你,却要坠崖失忆,被人利用,过上无家可归的生活?”
看着赵明松悲戚又有些疯狂的表情,林清忍不住想要开口安慰他,踯躅半晌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一直谨记义父临终的教诲,不让仇恨蒙蔽自己的双眼。我只是想,只是想,好不容易找到了樨儿,就放开手尽自己的力量为义父洗清冤屈。可!可!”赵明松面露恨色,咬牙继续说道:“可许大人、张叔叔相继被人杀害,所有义父生前的好友全都死了。而他,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连你也要杀!”
林清越听越觉得一头雾水,“他?他是谁?”
“陆承瑄,我赵明松此生与你不共戴天!”赵明松一字一句,咬牙说道。
“大哥,也不一定真是承……陆承瑄要杀我们,你还记不记得,在京城时他还救过我。”林清急急解释道。
“哼,那不过是作戏罢了!”
林清实在想不明白赵明松为何会对陆承瑄有这样深的偏见,她一直记得陆承瑄在三王府曾给过她的温暖,如今是怎么也不能将陆承瑄与要杀赵明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