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是说,知道霸星的方位,而且是确切方位???”
冒顿当即不淡定了,若是真如大巫所说,霸星降世的确切方位能够知道,那么自己心里所想的计划自然可以顺利实现。
只要派遣一支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所谓的霸星擒拿,借此机会,进行祭天仪式,必能增强信奉鬼神的匈奴部族的凝聚力。
作为大单于,自己在部众心中的威望和地位必定能够再提升一个档次,此等笼络人心之举,可谓一举两得。
冒顿心中窃喜,眼巴巴的注视着眼前的大巫丹苼,期待着他的进一步动作。
丹苼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大单于什么都好,就是耐不住性子,脾气急躁,不知是福还是祸。
“唔唔唔呜呜!”大巫手脚并用。
冒顿眉头一皱,“大巫的意思是,这个地点,凶险异常?”
大巫认真地点了点头。
“无妨!”冒顿咬了咬牙,“为了整个匈奴部族,无论如何凶险,这一次,必定要去。”
“如今吾等匈奴部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淡无事,但是暗地里却是波诡云谲、暗流涌动,各大匈奴王各怀鬼胎,部落之间明争暗斗,互相攻伐,人心离散,军心不稳!”
“若是不能借此机会,将霸星生擒,用以祭祀天地,来保我正统。”
“亦或是其他匈奴王耳闻风声,先人一步,得到霸星,借此要挟,那么吾等匈奴黔首,将再无安宁之日!”
“自先父去世之后,数年以来,冒顿夙夜忧叹,寝食难安,等的就是这一天。”
“大巫可否告知冒顿,霸星降世之地,究竟如何?”
“既然大巫所说,霸星降世与我匈奴草原,那便不是大秦此等农耕之地,亦或是月氏楼兰此等河西或者西域之土吧?”
冒顿微微颔首,思索几分,皱眉说道:
“除此之外,那便只有北部丁零,西部昆族,还有东胡之徒,然否?”
大巫闻言,面露欣慰,只是微微点头,“唔……唔”。
要不是他天生哑巴,不会说话,必定要借此机会将冒顿夸赞一番。
仔细想想,冒顿尚且年少,不过及冠之年,涉世未深,自然需要敲敲打打,以免心生自满,遗留祸患。
冒顿何等精明,看到大巫的肢体动作之后,立刻会意,转身背对丹苼,眼皮外翻,瞳孔急剧放大,目光如炬,眉毛上扬,紧盯着案几之后的巨幅地图,嘴角一撇说道:
“东胡么……呵呵……也算是老冤家了。”
当初若不是东胡趁火打劫,攻打匈奴各大部族,掠夺草地牧场,冒顿刚刚即位大单于之初,迫于国力衰弱,部族内乱,也不会被迫和亲献媚,东躲西藏的如此狼狈。
如今……
“唉……”冒顿盯着地图的一角看了许久,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今吾国虽然国力逐渐复苏,但是仍旧难以达到与东胡开展复仇之战的地步,看来,只能再次采取和平的方式,降低身份,才能顺利得到霸星。”
“金银珠宝,钱财布匹本是身外之物,如今只有顺利得到霸星,以期日后之计,方是上上之策!”
大巫丹苼亦是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数年之前匈奴与东胡的那一场大战仿佛仍然呈现在眼前,历历在目。
三年前的东西大战,因为匈奴单于更替,加上冒顿弑父自立,难以得到少部分匈奴王族和部落的支持,人心惶惶,寡不敌众,终于吃了大亏。
最后不得不和亲认输,同时割让东部大~片优质牧场,并承诺每年赠与东胡大量的牛羊马匹和青铜铁器,才终于息事宁人,获得休养生息、整军经武的机会。
如今为了得到霸星,却又别无他法,大巫的心中,自然要比冒顿更加纠结。
可是却也无能为力,自己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哑巴,每日占卜吉凶祸福,观瞻星象,除此之外毫无用处可言。
“呜呜……”丹苼紧接着上前几步,指着地图示意道。
“乌桓?此话当真???”冒顿不禁转怒为喜。
“哈哈哈哈,霸星居然是降世在乌桓部落,实乃冒顿之大幸啊!”
作为一个熟知华夏历史的全能博士,冒顿记得,乌桓,亦作“乌丸”、“古丸”、“乌延”等,为东胡系统的古代民族之一。语言与鲜卑同,属东胡语言的分支,无文字,刻木为信。东胡盛时,与鲜卑同为其重要成员。
秦汉之际,乌桓活动于饶乐水(今西拉木伦河)一带。东邻挹娄、夫余、高句丽等,西连匈奴,南与大秦长城边塞相接,鲜卑居北,乌桓居南。
冒顿之所以转怒为喜,是因为乌桓与鲜卑虽然同为东胡部族,冠之以胡名,但是由于部落风俗语言等不尽相同,因而隔阂甚深,互相猜疑不断。
之前的匈奴与东胡鲜卑的东西大战,能够得以顺利平息,也仰赖于乌桓在背后横插一缸。
因而自冒顿即位之初,便与乌桓暗地里签订联盟,共同对抗南部的大秦的中间强盛的东胡鲜卑部族。
“如果是在乌桓部落的领地,那么事情便好办多了……”冒顿面露欣喜的喃喃道。
有了这一层刚开始的歃血为盟的关系,想要顺利得到霸星,便不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所谓国与国的关系,其最核心之处,还是在于互相的国家利益。
如果自己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派一个人过去,说要得到霸星,那么就算乌桓与匈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