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些姑娘,怎么没兴趣点一个?都是免费的哦!”韦小宝指了指西山墙上的名牌,说道。
如今西山墙下,端坐的二十多位姑娘,已经有接近半数的被挑选了出来,使得座位空了出来。
当然,这些被挑选出的姑娘,并不是最受欢迎的几位,而是人气一般的几位。
在这种拍卖式的竞价体系下,姑娘的价值,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姑娘的受欢迎程度。
很容易被拍下的姑娘,只是那些很少人关注的,或者干脆没有人关注的姑娘。
剩下的姑娘,则是最受关注的群体。
不得不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进化论的不二法则。这个法则,就是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本质。
青楼这种地方,丛林法则更加的适应。那些迎合市场的、被人民大众所喜爱的商品,就会被接受,就会占据主流,而不符合市场的,就会被淘汰,就会贬值。
这些率先被挑走的姑娘,几乎都是一些姿色一般、没有才艺,或者谈吐平庸的人。她们这样的人,占据了青楼中的大多数,却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一类人。
关注度决定了市场,市场就是价格。这大部分被挑走的姑娘,代价都很低,甚至有三位姑娘,因为只有一个人挑选,所以不需要竞争,顾客没有支费任何的费用,就把人给领走了。就算是其他有价格的姑娘,顾客的出价,也是几钱银子甚至数个铜板这样的数目。
少到令人心碎。
反观剩下的这几位姑娘,却都是炙手可热,出价者络绎不绝。
最多的一个,名为崔英的姑娘,价格已经达到了一百二十两。这崔英虽然不如丽春院三个头牌那样出名,但也是颇有名气的一个姑娘,长相秀美身材玲珑,得到不少人的喜爱。
“怎么不见曲裳,曲姑娘?”梅东身为商人,自然经常与人会谈、商议商业上的事情。青楼这种地方,经常出入。他对丽春院的几位头牌姑娘,自然也颇为熟悉。
梅东年纪大了,自然听曲居多,曲裳的唱功在整个鸣玉坊都是小有名气的,所以他和曲裳也算是蛮熟的,经常来捧曲裳的场。但是在山墙的名牌上找了一圈,梅东却没发现丽春院的三位头牌,曲裳的名字。
“不止是没有曲裳,就连李秀秀和隽芳儿,也都没有。”方台也发现了。
“难道这三位姑娘,和柳青青一样,被其他妓院挖角了?”梅东猜测道,不过随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推测:“那也不可能,李秀秀和隽芳儿我不了解,但是曲裳曲姑娘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可不是能够被挖角的。难道是被裴安赎身了?”
“可惜了。”方台叹道:“本来还想听听曲姑娘的曲子,这下子,以后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钱我倒是想花,可惜没有地方花啊。”梅东也是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老头!”韦小宝看两个人一唱一和,很明显在挤兑他。不过韦小宝也沉得住气,好整以暇,捻着花生米吃,丝毫不去搭腔。
实际上,丽春院的三大头牌,李秀秀、曲裳、隽芳儿,是因为有节目的缘故,并不在这里落座。毕竟之前宣传过的“歌舞晚会”,主打的就是这三个姑娘。
在韦小宝的计划中,丽春院自然也做皮肉生意,毕竟这是一家青楼固有的属性,也是大多数客人的需要。但是更多的,丽春院的职能,要向一个综合性的现代娱乐会所转变。至于三位头牌,韦小宝是想要把她们打造成,有丽春院特色的歌舞明星。
这些事情,并不是隐藏的秘密。韦小宝不相信,这两个老狐狸,居然会不知道?
期待着三女的,其实并不只是两个老头,还有丽春院里现场的很多土豪。台下有熟悉丽春院姑娘的顾客,也有些在喊着李秀秀、曲裳、隽芳儿三个人的名字,给她们出价。
韦小宝相信,如果现在把她们的名牌给挂上去,那么她们的价格,在这样疯狂的现场氛围烘托下,恐怕会突破五百两。
有两位出台,赚的一千两,就足够偿还王富贵的债务了。
但是韦小宝不打算这么做,从后世的经验里,韦小宝知道,那些经常出入富豪宅邸、都有明码标价的女明星,都是一些三四线的小女明星。那些真正的天皇巨星,可都是高高在上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吃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只能吃不能看,才会让人心里痒痒,才会让人时刻惦念。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明星的效应是巨大的。韦小宝相信,虽然现在不让三人出台,损失的是眼前的利益,但是从长久来看,收获的却是无形资产。
丽春院这样新颖的经营方式,搔到了大家的痒处,让大家大呼过瘾。当然,在玩得特别开心的同时,丽春院的营业额,也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开始疯狂增长。
后面收钱的韦春芳,一开始还记账,到最后直接目瞪口呆,手脚并用都赶不上了。
这是真正的数钱数到手抽筋。
到了晚上八点,包括崔英在内,所有的有名牌的姑娘都有了去处。
西山墙上,早已空无一物。而出价达到最高的金额,出自一位叫做李倩的姑娘,一个土豪用230两赢得了姑娘的首可;在此之前,在赏金榜上领跑了半个晚上的崔英,却选择了一位秀才。这位秀才囊中羞涩,却精通诗律,长于作诗。这位秀才当场研磨,即兴发挥,作了一首很好的诗,以景喻人,赞美了她这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