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门口处的精悍男子,在阿ken哥耳边说了点什么,ken哥眉一挑,锐利的目光往成伟梁身上打量。
这时,门外走进一位身着旗袍,托着一壶热茶和茶点果品的半老徐娘。她进门看见成伟梁,愣了一下,望向沙发上正在挣扎的女儿,她突然把托盘扔给旁边的女侍,冲到成伟梁面前,“啪”的一声,扬手狠狠甩了成伟梁一巴掌!
“周国栋,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想冤鬼一样缠着我女儿?你快给我滚!”李月娥妈妈气极,指着成伟梁的鼻子大声喝骂。
成伟梁不小心着了道,脸上的火辣辣让他心中怒极,望向泼妇的眼光也变得冰冷,他拳头反复握紧了又松开,终究是忍住了没有动手。要不是她是个女人,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非让这个泼妇吃点教训不可!
细标看见成伟梁被打,肺都快气炸了,冲过来狠狠推了女人一把,回骂道:“老虔婆!我忍你够久了!是你女儿主动贴上来的,关我栋哥屁事!你要管就他妈管好你宝贝女儿。”
女人被推得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细标举起巴掌还要打她,成伟梁抓住他的手,摇头。
“栋哥!妈!”
“妈妈,你没事吧?”李月娥和他哥哥先后赶过来。
“阿天,你妈妈让人打了,你还不快给我教训他!”女人甩开儿子的手,怒吼道。
阿天望望成伟梁和细标,尴尬的朝他妈妈笑笑,“妈,别闹了,我们先到一边去。”
女人气儿子无能,气哼哼的跑到沙发前,对其中一位光头青年讨好道:“王女婿,你千万别误会。其实是那个大陆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总缠着我们家月娥的。你快让人打断他的狗腿,把他赶出钻石山!”
“啪!啪!啪!”包厢中,突然掌声一阵一阵响起。一个略微嘶哑的男声有些阴沉的说道:“ken哥你真有意思,正餐之前,还给我们安排了一场戏暖暖场?”
ken哥手指轻轻一弹,弹掉雪茄上的灰烬,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动作优雅的将半截雪茄摁熄在烟灰缸里,他朝对面的男子笑笑,“让宏哥你笑话了!”一边朝身后招招手。
身后一墨镜男子微微躬身,走到光头青年身边,面无表情的一把提住女人的后衣领,不顾女人的挣扎,把她拖死狗一样拖出门外。
很快“扑通”的一声,嚎啕大哭的女人被从二楼窗户直接丢到了大街上。
楼下痛苦的嚎叫声传来,成伟梁眼皮不自然跳了一下,面前这帮人都是狠人!
光头青年面色有些不好看,一努嘴,包厢里被突发的状况吓得面无人色的几个女孩,再也顾不上跟身边的男人撒娇卖乖,二姐头陈桂枝临出门时又跑回来死拽着眼睛还在发呆的李月娥逃也似的奔出包厢。
“ken哥,正式谈生意之前,是不是容我先解决一些私人问题。”宏哥收起二郎腿,站起来,回过头向ken哥问道。不等答复,他却径直踱步到成伟梁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周国栋?听讲你几威风喔,前几日一个人就将我十几个小弟打低在地!”宏哥低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万宝路,自有小弟殷勤的打开火机为他点火。宏哥深深吸了一口,烟圈一层层扑面吐到成伟梁平静的面容上。
“宏哥,这件事完全是误会,不关我们几个事。何况国栋亦都差点没命!”肥铜站在成伟梁旁边,见和胜联黄大仙扎fit人手下的头号大将“大哥宏”有问罪他们的意思,情急之下忍不住插口分辨。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很响亮的耳光,宏哥身边一个长得矮壮粗豪的汉子,突然出手抽了肥铜一记耳光。他牛大的眼睛凶狠的瞪着肥铜,“你条扑街仔,宏哥面前,几时轮到你开口?”
“肥铜!”细标看见十几年老友被打,双目欲裂,恨不得冲过去,却被军仔死死控制住。
成伟梁扶起肥铜,斯里慢条帮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面色平静的看向宏哥,说道:“宏哥是吧,小弟初来乍到,不知道上的规矩,如有冒犯的地方请多包涵。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请宏哥划下道儿,我无不遵从。”
牛眼壮那边,他笑眯眯的拍着成伟梁的肩,颇为玩味的说道:“软饭文个扑街,已经溜得无影无踪,剩你们几个虾米仔顶缸。本来无所谓,不过你当日那么威风,还打得宏哥弟弟住进医院,你说吧,你怎样才让宏哥条气顺一点?”
“打架场上拳脚无眼,大家各凭本事!伤了各位兄弟,我很抱歉!我愿意出汤药费十万,并在大酒楼摆八大桌宴请众兄弟,为众兄弟压压惊!”成伟梁说道。
“十万?压压惊?好大的口气!就凭你?”牛眼壮汉一双牛眼瞪得更圆了,仿佛见到了多么滑天下之大稽的大笑话!
“兄弟们,你们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冷幽默?这位区区每月400元工钱的羊牯仔,居然敢吹大炮,说拿十万出来给兄弟们压惊?”
和胜联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望向成伟梁的眼光仿佛看白痴!各种讽刺声响起。
“契弟,你好有幽默感啊!可惜你不是冷面笑匠许冠文呢!真是吹牛吹过界了!”
“大陆仔,知不知你正在我们手下的工厂打工啊?叼你老母,你债都未还清!”
“扑你个冚家铲啊!阿叔出来做老千时,你还在穿开裆裤呢!玛的,居然想晃点我们!”
听到成伟梁的话,屋内联义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