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陈氏也不生气,顺着姜宪等人的意思笑着又舞了一套拳法。
姜宪和白愫等人纷纷打赏。
田陈氏笑盈盈地道谢。
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看着高兴,当场赏令牌,让她可以听宣后就直接入宫,并让田陈氏回去安排安排,过两、三天就接她入宫,教姜宪和白愫等人太极拳。
田陈氏自然是恭敬地应下。之后又摆了几个姿势让姜宪和白愫跟着学,姜宪试了试,简单易懂,就是站的时候长了有些受不了,不过,什么都是循序渐进,急不得的。她索性拉了太皇太后下炕,和她一起跟着田陈氏学。
太皇太后尊贵了一生,像这样在众人面前伸胳臂伸腿,还是四十年前的事,心里不免有些不大自在,不停地道着:“我不行,我不行!我看你们学就成了!”
“不是说一起学吗?”姜宪不依,执意地把太皇太后接下了炕,“孔子都说有教无类,你也应该跟着学学。”
“这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太皇太后忍俊不禁,“人家孔圣人是这样说的吗?你又胡说话。”
“哎哟!”姜宪不以为意地道,“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就是了。您总是坐在炕上,最多也不过是去院子里走走,您看田太太多年轻啊!我们也得学着点才是。你看,这么简单,您肯定做得好。”说着,她摆了个刚刚学会的金鸡独立。
太皇太后倔不过她,由孟芳苓扶着抬起了一只腿。
“简单吧!”姜宪笑嘻嘻地问太皇太后,孟芳苓却片刻也不敢松手。
就这样,太皇太后还感觉有点吃力,道:“还行!”
“若是能流汗就更好了。”前世,她对养生也有一番研究。
太皇太后点头,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虽然由孟芳苓扶着,也有些站不住了。
毕竟是长时间不活动了,姜宪不敢勉强太皇太后,忙扶着太皇太后在炕边坐了,亲自绞了热帕子递给太皇太后擦汗。
太皇太后接过帕子不由笑道:“真是不服老不行。想当初,我还能一口气踢两百多个毽子呢!”
那大概是太皇太后像嘉南郡主这个年纪的时候。
孟芳苓想着,抿了嘴直笑。
太皇太后就对姜宪白愫道:“你们年轻人记忆好,你们学,学会了教我和太皇太妃。”
两人齐齐应下。
姜宪怂恿着太皇太后把田陈氏召进宫里看看,就存着让太皇太后学这太极拳的意思。如今太皇太后疲惫不堪,不想学了,她自然也没有了兴致。
“那我们就下次再学。”她道,“而且我们这身衣裳也不方便,还得请针工局的人过帮着做几件像田太太那样的衣裳才行。”
提起做衣裳打首饰女人很少有不欢喜的。特别是像太皇太妃这样整在宫里闲着无事的。
“好啊!好啊!”她兴致勃勃地道,“我这就让人去找针工局的人过来。”
太皇太后也被这欢乐的气氛带动了,笑道:“那就让他们快点来,照着田太太这一身做。”又想着这田太太身体这样好,也应该让孟芳苓他们跟着学学的,又道,“她们几个跟着学的也每人做个两、三套,银好就从我的库房里出。”
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这样的热闹。
大家都像炸了锅似的纷纷给太皇太后道谢,说着感谢的话,把太皇太后逗得直笑。
刘小满看着也过来凑趣,苦着个脸道:“太皇太后也太偏心了些。我一直等着您发话让我也跟着学学,谁知道您不仅不发话,连做衣裳也没有我们的份……”
太皇太后哈哈地笑,知道他这是逗她开心,遂做出副纡尊降贵模样,施恩般地道:“那就给你也做两件好了。”
刘小满忙跪下去,像戏里的高力士般给太皇太后谢恩,又逗得大家一阵笑。
刘冬月很是佩服,私底下不由对刘小满道:“我就是怎么都难得把郡主逗笑了。也不知道郡主以后会不会嫌弃我!”
“蠢货!”刘小满骂道,“郡主和太皇太后能一样吗?太皇太后是一个人,郡主和李大人新婚燕尔,这逗乐哄人自然是李大人的事,你从中掺合什么。逗不乐才是正经。”
“哦!”刘冬月讪讪然地应是。
刘小满就支了他去镇国公府报信:“这个田陈氏,得请国公爷查查才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以后是要进宫近身服侍太皇太后和郡主的,可不能马虎了。”
刘冬月应诺,换了身衣裳就出了宫。
不曾想刚走到镇国公府附近的一家茶馆,迎面碰到了蔡霜。
两人不免要打个招呼。
蔡霜和姜宪结伴而行,姜宪虽然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但他却一直注意着姜宪那边的动静。他看刘冬月长得五官俊秀,眉宇还透露出股子掩也掩饰不住的机灵劲,还不避嫌地频频进出姜宪闺房,就有点怀疑他是个阉人。但那些阉人无一不是削尖了脑袋往宫里爬,不是犯了事、不是呆不下去,主动自请出宫的几乎是没有——阉人在宫外生存不易,好多人他们宁愿死在宫里也不愿意出宫。
姜宪是没有资格用内侍的,而刘冬月又不像是被迫呆姜宪身边的。他又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蔡霜不免对刘冬月有些好奇,遇到了刘冬月,他不免问:“你这是要出去还是要回镇国公府呢?我今天在这边办事,结果没有遇到人。你要是不忙着回府,一起吃个饭吧!你一路上对我照顾有加,我还没有谢谢你呢!”
刘冬月学的就是服侍人,时间长了,这服侍人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