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宪哪里忍得住,紧紧抓着李谦的胳膊问他:“你怎么来了?”
李谦闭着眼睛,享受着被花瓣般丝柔紧致包裹着的感觉,有心想要回答姜宪,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断断续续地道:“想你,就过来了,来接你回家……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走……保宁,不怕!”他说这话的时候,睁开了眼睛,轻轻地抚着她散落在脸旁的青丝,明亮的黑眸像夏夜的星空,倒映着星子的璀璨,含着笑意,“我在这里,你若是想回京城,我就护着你回京城……”
姜宪被他这么一闹腾,人已彻底清醒过来。
李谦是听到了那些传言才赶过来的?还是猜测出她用自己手中的权柄给他换了个异姓王才赶过来的?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离开京城的目的都不会改变!
当初她之所以动手铲除辽王,也是因为她手里握着赵翌的遗诏,而她的伯父姜镇元做为臣子不方便出面做这件事罢了。
她从来未曾想过再走前世的老路。
不然她早就杀了方氏,逼着赵翌娶了她。
何必兜兜转转的,费了这么大的气力,最后终是嫁给了李谦呢!
姜宪亲昵地伸出两条欺霜赛雪的手臂,松松地搭在了李谦的脖子上,挺了挺圆润的****,风情万种地斜睇着李谦,嗓音低哑地道:“我留在京里,你舍得吗?”
“妖精!”李谦咬牙切齿地道,忍不住使起劲来,道,“还有力气挤兑我,看来我是白赶过来了。我看你玩得挺高兴的啊!”
姜宪还真不敢随意撩拨他。
她可是吃过苦头的。
何况她明天还要赶路,汪几道这老匹夫没让朝中大臣给她饯行,结果这些人就像私会似的,一个个掩耳盗铃般来给她送行。明天她还不知道会遇到谁呢?
总不能让人知道她今天晚上都和李谦做了些什么吧?
那她可就丢脸丢到金銮殿上去了!
“没有,没有!”姜宪连忙示弱,娇滴滴地把脸贴了过去,撒着娇地道,“我这不是想跟着你回西安吗?你来不是带我回去的吗?我都有很久没有看见你了,你想我没有?我****夜夜都想着你呢!实在是在京里呆不下去了,就想回去找你。又怕那几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不相信,才出此下策的。谁知道他们居然会答应了封你做异姓王……”
李谦就狠狠地顶了她一下,顶得她一声娇呼,魂都飞到九天外去了。
“你就在我面前贫吧!”李谦在京里也学会了几句京话。
他压根不相信姜宪会想他想到茶不思夜不寐。
可明知道是假的,这个人这样说的时候他居然也感到心花怒放,高兴得不得了。
他不由就遐想,若是真的有那一天,又会是怎样一副情景?
李谦的动作不由就轻柔起来。
“保宁,保宁!”他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藏在眉眼间的深情如一汪春水,把姜宪的心都泡软了。
她无力地攀附在这个人的身上,想着就算哪天俩人反目成仇了,也不能把这个人让给别的女人去。她要生生世世都占着他身边的位置,生生死死都和这个人在一起!
永远都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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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件非常神奇的事。明明几乎一夜都没有睡,明明最后累得不行,可第二天早上起来,姜宪对着镜子簪花的时候,只觉得镜子里的人神采奕奕,如食了十全大补丸似的,不敷粉皮肤就已是晶莹剔透,不着胭脂双颊就已是粉中透霞,整个人熠熠生辉,光彩照人。
她想到李谦昨夜在她脖颈间有力地吮吸过,忙拉了衣领左右地照着镜子,问服侍她梳妆的情客:“看得到什么吗?”
情客的脸红得像块大红绸,低声道:“什么,什么也看不见!”
那就好!
姜宪觉得李谦越来越像属狗的,逮住她就是一通乱咬,弄得她每次都要仔细查看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没有什么痕迹。
李谦还懒洋洋地躺在驿站简陋的床上,见状不以为然地道:“你坐在珠帘后面,难道还有人敢抬头仔细地打量你不成?”
“若是遇到了女眷呢?!”姜宪回头瞪了李谦一眼,扭过头去继续挑今天要戴的珠花,道,“她们常会带了自己的女儿或是侄女来拜见,那些小姑娘就是得了叮嘱也会忍不住地打量我。”
把她当稀罕东西打量。
前世她做太后的时候,时不时就会遇到这样的事。
而且见过她之后,每到聚会时都会议论她,从她的穿衣打扮到言行举止。
有一次她刚刚卸了妆萧容娘就带了湖广总督的女儿来拜见她,而那时她以为萧容娘是赵玺的生母,她怎么也要给萧容娘几分面子,所以就草草地只插了根竹簪就把人召了进来。结果在那之后有好一段时间京城里非常的流行竹簪,到了那年宫里的年夜宴,自觉还年轻的命妇、小姐、贵女们人手一支竹簪,闹的她还以为皇帝驾崩了,这些人要戴孝呢!
姜宪最讨厌别人盯着她打量了。
李谦是不知道这些事的,他道:“她们为什么带了女儿来拜访你?是好奇你长的什么样子吗?你可以直接不见啊!”
若是因为这样,李谦也不高兴姜宪被人当成稀罕物件般的被人盯着瞧。
谁知道姜宪却撇了撇嘴,道:“她们就是想听我一句赞扬。你想想啊,太后娘娘的一句赞美,这姑娘得有多大的面子啊!就是说人家,都能抬高两个门楣,这么便宜的好事,谁不想啊!再不济,也可以拿出去